一場鬧劇,就這樣慘淡地結束了。
雖說有商玄玨在,二房一家不敢再造次,可商玄玨畢竟是外人,佟父一向在意面子,就沒多說什麼,游湖的心思也沒了,匆匆和商玄玨道了別,準備回府。
越過人群,佟綰的目落在商玄玨上,那男人已經往船里走了,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開簾子的手一停,目如炬地過來。
可船上人多,又糟糟地四散而去,他沒見到自己想看的人。
船靠岸后,二叔和二嬸像是怕極了佟綰秋后算賬,帶著佟玉梨和一部分家丁,敢在佟綰前面下了船,連一句話都沒有同佟父佟母代,就匆匆離開了。
佟父瞧著他們逃也似的背影,緩緩地嘆了一口氣,佟母在一旁皺眉:“佟家,遲早會被他們拖累的。”
“此事就不要再說了。”
佟父打斷佟母的話頭,卻也因此惹得佟母不滿:“今日掉下山崖差點沒命的是我的兒,在船上你也聽到了,如果不是綰綰躲開了,掉下水里的就是綰綰,那不止是我的兒,也是你的兒,難不你要等到我們的兒被他們整死,才愿意徹底和他們斷了關系嗎?”
佟父也有些氣:“現在和他們斷了關系,讓外面的人怎麼看?綰綰的委屈我心里有數,自然會討回來。”
佟綰在后面聽得心里不舒服,不愿意父母為了的事吵架,就主上前,拉著母親的手,說:“娘親,今日您一定嚇到了,爹爹,你一定要好好地安安娘親才好,不然我可不原諒你。”
已經十六歲了,按理平日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已經很同父母撒了,見兒如此,佟母也心下來,看了佟父一眼,算是和解了。
佟綰將兩人拉扯在一起,笑著看兩人走遠了,又緩緩嘆了口氣:“我要再走走,晚些再回去,你陪著我爹娘,別出什麼事了。”
燈會熱鬧,心里有郁結,不愿意邊跟著人,小云雖然憂心,但說不過佟綰,就只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算上前世嫁給傅允蕭那幾年,在深宅大院的爭斗中起起伏伏,連半分心思分給其他的都沒有,現在能安安靜靜地賞燈,也算是難得了。
只是還沒等往回走,就聽到前方突然一陣喧嘩,有人大喊:“翰林院掌事學士被殺了!”
喧嚷的聲音一下子沖撞了所有的熱鬧歡喜,不人四散了往外,一片慌中,佟綰被人到巷子的一旁,就是想要順著人流走,瘦弱的子也只有被開的份。
昏暗得沒有一點燈的巷子里,突然出一只溫熱的大手出來,將一把拉進黑暗中。
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剛張開,就被擄走的那個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
來人似乎對此已經做過無數回了,練地將的雙手困住,拎著小仔一樣將提溜起來,只是片刻功夫,就被人關在了客棧的客房中。
客棧里多數人都被外頭的熱鬧吸引,沒注意到他們這邊,佟綰甚至來不及呼救,人已經被丟到客房中的大床上。
眼前一陣黑暗,背才到床板,整個人猛地起來,想要逃!
“別怕,是我。”商玄玨低了聲音。
佟綰和他打過幾次照面,一下便認出來了。
眉頭一皺,打消了大的念頭,冷嘲道:“七王爺,您怎麼那麼喜歡做這種強迫人的事?”
上次去看他的時候,也是被他喂了一個毒藥,明明還好心救了他。
商玄玨也沒來得及跟解釋,目急切地從閉的門上收回,落到上的時候,還人就看得到一點不明的張:“剛才在湖上本王幫了你,這次換你。”
還沒搞明白商玄玨口中的“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客棧樓下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響,仔細點就能聽到,是兵們在巡視,多半是因為剛才翰林院掌事學士被殺的事在盤查。
“給我查,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
佟綰眉頭一皺:“你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商玄玨快步向前,將床簾快速拉起,遮擋住床上的兩人,在燭火的輝映下顯現出兩個人影來。
腳步已經從樓下啪啪地來到二樓。
商玄玨對上佟綰探究的目,不由分說地將推倒在床上,眼瞧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流轉出震驚的神,啞聲道:“對不起。”
沒等佟綰反應過來,上的已經被著的商玄玨暴戾地撕開一角,出白皙的脖頸來,佟綰的理智這才回籠,手擋住了男人垂下來的臉:“你干什麼!”
低聲吼道,手上用了力氣,要把男人推開。
商玄玨的大手握住蔥玉般的手腕,一把將拉開,白皙的脖頸出一大片,在他眼前一晃,惹得他眼神暗沉下去,但他也只是恍神了一會兒:“等會兒再和你解釋。”
佟綰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讓占便宜,手被拉開了不要,掙扎著要去推著的男人,手胡地推到了商玄玨的前。
只聽到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愣了一下,這才在燭火下,看到男人前的鮮。
這是什麼?
愣了愣,也就是這會兒功夫,商玄玨徹底制住了,他低頭,在幾乎快要親上的時候,又堪堪一停。
本來還有些涼意的子,似乎也跟著他的呼吸一熱,耳邊是商玄玨故意低的磁聲線:“你乖乖的,讓我親一口。”如同一個占盡便宜的地無賴。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兵推門而,佟綰這才明了商玄玨剛才要幫忙什麼,哼出一聲來,似乎在忍什麼。
白紗在燭火下,顯現出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影,昏暗的燈下,迷離的氣氛盡顯無疑。
查房的兵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都呆滯在門口,不知所措,但由于門被突兀地推開,男人似乎被打擾到了,朝著門口怒吼道:“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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