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飛快回頭,果然看見一輛黑的私家車跟在后面,看他風馳電掣的架勢,分明是要攔截自己。
后面的人是誰?蘇筱飛快的轉腦子,首先排除掉裴子靖報警的可能。若是警方的人,肯定會開警車。
那麼是蔣琳或者那個安太太,抑或是莫昕薇派遣的人?蘇筱覺得他們皆有可能。
要趕著去醫院救父親,蘇筱決定把所有事都放到一邊,從提包里掏出所有的鈔票,塞給司機懇求道:“幫幫忙,幫我甩掉他,這些錢都給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看見那疊鈔票,司機毫不猶豫的加足馬力,七轉八拐的轉過幾條街,把后面的私家車甩得無影無蹤。
終于抵達醫院,在病房里見到渾是慘不忍睹的蘇一杭時,蘇筱兩一跌倒在地:“爸爸!對不起,我來晚了!”
“,”旁邊的護士提醒蘇筱:“你爸爸馬上要做手,你手費帶齊了嗎?”
蘇筱強撐著站起來,現在的不能倒下,父親的生命就維系在上。
繳納完相關費用后,蘇一杭被推進手室,蘇筱徘徊在手室外,心七上八下,不停的祈禱父親手功。
時間越來越晚,蘇筱困得睜不開眼睛,不停的打哈欠。
為讓自己神振作,蘇筱走進洗手間,接了捧涼水潑到自己臉上。
無意間,蘇筱看到自己肩部的紋。拉下服,紋完全顯。
是一對栩栩如生的黑蝴蝶,兩年前,和賈斯軍熱的時候,他紋上去的,因為比翼雙飛的蝴蝶,代表。
蘇筱肩頭本來就有個胎記,是一朵不規則的蝴蝶蘭。對這個胎記,蘇筱并不喜歡,覺得它太丑。后來賈斯軍讓做紋,就聽從了他的意見。
如今,蘇筱看著肩頭的蝴蝶紋,只覺得那是無比恥辱的印記,看著都覺得惡心。用指甲狠狠的抓撓紋,直到模糊也不肯停手。
最后,蘇筱肩胛全是指甲撓出的傷口,鮮淋漓尤為可怖,原先的紋也在抓撓下消失的一干二凈。
后半夜,蘇一杭終于被推出手室,麻藥的效力未過,他仍然于昏迷狀態。
蘇筱在床邊陪護到黎明,蘇一杭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爸爸!”蘇筱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你可算醒了。”
“孩子,”蘇一杭張合,聲音虛弱地問:“你臉好差,是怎麼了?”
“我沒事。”不想讓父親擔心,蘇筱把經歷的所有風雨都掩飾過去,“手費你也別擔心,我找幾個靠得住的朋友借的,他們不收我利息。”
蘇一杭沒說話,眼里滿是愧疚。蘇筱知道,他心里肯定很難,覺得自己拖累了。
蘇筱努力出笑容,若無其事地說:“爸爸,沒事,我年輕,幾十萬很快就能還上。你以后可得千萬注意安全,別再出車禍了。”
說到這里,蘇筱突然意識到怪異:“不對呀爸爸,你平時過馬路特別小心,從來不違反通規則,怎麼會突然出車禍?”
“撞我的車子,”蘇一杭回憶著說:“加足了馬力像閃電似的對我沖過來,我躲閃都來不及。”
蘇筱聽得頭皮發麻,按蘇一杭的說法,那不是意外的車禍,本就是刻意為之的謀殺!
蘇一杭向來老實,從來沒得罪過誰,是誰鐵了心要殺他?
蘇筱思索半天也沒想出所以然,心里很是焦慮,兇手沒有殺死蘇一杭,肯定還會有下一次,要怎麼做,才能保護父親的安全。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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