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拳頭攥得泛白,看霍思然那個得意囂張的樣子,我氣到牙。
冷靜,冷靜。
松開手后,我平靜下來,淡淡的掃一眼霍思然,“自作孽不可活,有你栽的一天。”
霍思然低低笑了出來,“要是有那一天,我一定已經先弄死你。”
盡管憤怒在心口橫沖直撞,但也明白早晚會是無罪釋放的結果,要知道在沁軒苑我就多給幾下,可惜了。
他們過去辦手續,霍家律師領著霍思然準備離開,然而剛走到門口,被進來的顧明旬攔下,“你現在走不了,有人提供證據,指證你在夜場所教唆他人違法,甚至還給對方提供未經市場許可流通的興藥。”
“什麼?我教唆誰了,我沒有做過,誰指證的?讓他出來和我當面對質。”
律師沒說話,霍思然先激起來,“你說的什麼興藥,我本沒見過,我教唆誰,你們別冤枉我。”
顧明旬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這里面都是指證你的證據,你要不信,就留在警察局慢慢看,帶下去。”
邊上看戲的我,差點沒笑死。
霍思然被帶著回來,再次經過我邊,這次囂張不起來,目淬毒般瞪著我。
“怎麼又回來了?”
霍思然要
沖過來,但被一旁的工作人員摁住,“你別得意,等我出來,你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等你,你要快點出來哦。”
眼看著霍思然要氣瞪,我又添油加醋,不忘落井下石,“太可惜了,我和你承彥哥今晚還準備宴請你,現在看來,只有等你出來。”
“程慕青!你個賤人!”霍思然氣紅了眼,目眥裂的掙了幾下,最后還是被強行帶了進去。
看著被帶走,我心大好,回,差點撞顧明旬上。
方才他忙工作,沒有過多注意到我。
“顧警……”
話沒說完,我被顧明旬拖進辦公室。
從來客客氣氣,紳士禮貌的顧明旬,像變了個人,我驚愣愣的看住他。
難得率一回的顧明旬在進來辦公室之后啞火了,他松了手,不好意思起來,“沒抓疼你吧,太久沒看到你了,有點激。”
別說他,我也激的。
“就是啊,好久沒見了。”
顧明旬這段時間沒有聯系上我,今天遇上,難免激,他冷靜下來,聲音沉沉問了句,“最近還好嗎?”
好,還是不好呢。
“還可以。”我垂下眸子,不想被顧明旬從我眼睛探究到什麼。
“那就好。”
顧明旬轉走到飲水機旁邊,
“喝水還是喝牛?”
“喝水。”
和顧明旬聊了幾句,有人叩門進來,“顧隊,霍家那邊來人了。”
“我先出去一趟,葉瑤那里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到時候我送你們。”
從警局出來,已經到了飯點。
三個人,在中心街找了家特館子。
吃飽喝足,顧明旬開車送我們回去。
回去葉瑤家,看著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客廳,葉瑤沒忍住,一腳踹門上,“等改天,老娘一把火燒了他房子。”
當時以為葉瑤說著玩,等報道出來,某個人坐在我旁邊笑到搐時,我知道報道上要抓的小就是。
“別看了,看了鬧心,今晚找家酒店住,我陪你。”我拉著葉瑤往外。
顧明旬跟在后,“你們要去哪家酒店,我送你們。”
快走到顧明旬車邊,葉瑤突然用力拉住我,將我拉到花壇邊,“現在你和我說說,這些天你干什麼去了,要擱前幾天你在老子面前出現,老子掐死你,”葉瑤掐了我一把,火氣非常旺。
“先去找個酒店,到酒店再說。”
葉瑤拗起來,“現在說。”
是婦產科醫生,只一眼就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
“孩子怎麼沒了?”葉瑤問我時,眼眶紅得能滴,抓
我的手都在抖。
除了我,最期待這個孩子出生的就屬葉瑤,孩子沒了,的難過不比我。
“說啊!”搖晃我的肩頭,我被晃得搖搖墜。
想開口說話,但覺有什麼卡在嗓子口,什麼都說不出來,抬手抹去葉瑤眼角的淚,手,笑得賊難看的抱住,“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好好的,還有個事,我和盛承彥領證了。”
葉瑤抹一把臉,哭得死難看,又瞪著眼,像條死不瞑目的死魚,“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都跟你說了到酒店說,走吧走吧。”
找了家五星級,顧明旬辦理好住,送我們到房間后他離開。
我幫葉瑤理臉上的傷口,“你臉上是被司徒依抓的吧?司徒依為什麼會找人去砸你的家?”
葉瑤眼珠子轉了轉,看這樣,我知道又要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你說不說。”我收了桌子上的棉簽和藥酒站起來。
葉瑤拉住我的手,將我拉到沙發上,湊到我耳邊,低估了一句。
“什麼!你和霍思源真那樣……”我說話結起來。
葉瑤往后靠向沙發背,一臉生無可,“你覺得呢?”
“真那樣了?”我用肩頭杵了兩下。
“當
然是沒有了,要真發生了什麼,霍思源現在不是躺病床上,而是在醫院的太平間!”葉瑤翻了下白眼,“雖然沒發生什麼,不過司徒依過來的時候場面尷尬的。”
“哦,我明白了,最后一步,怪不得司徒依要砸你家,是我的話,刀子都砍你脖子上了。”我抹了下葉瑤脖子。
做個已經被砍死的樣子,“你以為我想啊,估計霍思源那丫有病,我只要想到我家被司徒依砸了,我那個氣啊,消不了。”
我湊近葉瑤的,“你還他對不對?”
“,老子上一頭豬也不會上他。”葉瑤側過頭來,“別說我了,說說你,你和盛承彥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沒了?”
說真的,再說,等于再揭一次傷疤。
葉瑤看我猶豫,下樓去抱了一箱啤酒上來。
“邊喝邊說。”
酒聽好,能醉人能壯膽。
之前痛苦的時候,也想喝得酩酊大醉來麻痹自己。
葉瑤給開了一罐,給我遞來一罐。
幾瓶酒下肚,什麼都能說了。
從莫明捷帶我去宴會開始,每件事,我簡單帶過。
說完,已經有些醉的葉瑤騰的從沙發上彈起來,走到門關搖搖晃晃穿鞋。
我扶著額頭追上去,“你要去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