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我還想問你,你怎麼會在這邊?”
顧明旬按了按鼻梁骨,滿臉疲憊,“剛辦完案子,你快點上車,再淋下去,明天冒了看你怎麼辦。”
不管是什麼,先上車再說。
后排放著凌的案卷,我看在眼里,只覺得是蓋彌彰,但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顧明旬略有不好意思的說,“弄得太晚了,沒有收拾,你把東西弄到一邊,別整了就行。”
“好的,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去,真是不好意思。”我上了車。
“沒什麼的,順路遇上。”
我坐下后,顧明旬給我遞來帕子,“你先,以后別一個人這麼晚出來,還好是遇上我,要是遇上別的歹人,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這邊很偏僻的。”
“你也知道偏僻,怎麼還會往這邊走?”我邊頭發,順口問道。
“前面車道堵車,我只好繞從這邊回去。”顧明旬一臉從容,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我完頭發,余掃到案卷上火災搶劫等幾個字眼,剎那,我想起父親的死。
這麼多天來,我一直在逃避,不敢去面對這件事,可是父親是被冤枉的,我不能讓他含冤而死,那些
兇手逍遙法外二十多年,已經是對死者的最大不敬,不管前途多艱險渺茫,我都一定要找到兇手!
“顧警,你知道二十年前發生在江城的一場縱火殺人案嗎?”
“這種案件有些多,你要說一下。”顧明旬啟車子,車子平緩向前。
“我聽別人說,案件的害者是被活活燒死的,警方過去的時候,害者已經是一焦尸,好像害者還逃了獄。”
“你說的是當時轟江城的程深貪污逃獄,引火**的案件是吧?”顧明旬看了眼后視鏡,我和他目對上,因為他提到父親貪污逃獄幾個字眼,我臉變得有些難看。
顧明旬微微擰起眉頭,好像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你怎麼會問到這個案子?”
我沉默下來,顧明旬又看了一眼我,“那這個案子已經二十多年,很多況我也是聽局里的老前輩說的,當時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等等……”他猛然意識到什麼,“你和程深?”
我看向窗外,外面樹影斑駁,“我是程深的兒……”
顧明旬不緒,怔怔的看住我,“你是程深的兒?可是留下來的案卷里,有關于程深的資
料記錄,他是沒有兒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兒?不可能的,我就是程深的兒,我父親出事的時候我很小,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沒有任何記憶,而且我記事以來,一直和我姑父姑媽住在一起。”
為什麼留下來的材料里我父親沒有兒?
要麼有人作假,要麼有人刻意瞞。
顧明旬顯然和我想到一,他的神跟著凝重起來,“可能是我記錯材料,等我明天回局里再看看,我記得帶我的師傅,他也有參與到這個案件的調查中,什麼況,我們可以去找他問問看。”
我激起來,也不覺得上冷了,往前傾了傾說話時抑制不住的興,“你師傅當年參與過這個案件?”
“嗯,是的,不過他已經退了休,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那麼清楚。”
只要看到希,不管結果是什麼,勇往直前就對了。
回到醫院,顧明旬要送我進去,我拒絕了,“顧警,這麼晚了你快點回去休息,不用送我,我自己進去,今天晚上謝謝了。”
“別這麼客氣,真要謝謝我,改天請我吃飯。”
“好的。”看著顧明旬開車離開,我才進
去醫院。
剛走到病房,我被人從后拽住手臂拖著往前走了一段。
“誰?莫明捷?怎麼是你,你又要發什麼瘋,放開我!”一個晚上,兩個瘋子,我已經要瘋了。
這會兒著后背的服已經被風干,但風鉆進來時,我還是冷得直哆嗦。
莫明捷臉上緒復雜,目灼灼,看我的樣子,要在我上燒出一個來,現在的莫明捷和他平時的玩世不恭兩個樣子,看著沉穩嚴肅。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嗎?”我甩手,眼看著要甩開,莫明捷又用了力,我只覺手腕快被折斷了,要再說話時,莫明捷抱我懷,他埋在我的肩頭,咬牙切齒的說,“你他媽竟然敢騙老子,程慕青,看老子被蒙在鼓里,你是不是覺得解氣極了?”
我皺眉,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啊!”
我拽扯著他的袖,然而沒有毫的用,他仍然抱我抱得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程慕青!”
他特意咬重我的名字,我心頭一跳,瞬間明白過來他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他沒有明說,我也不敢承認。
“你在說什麼,你找我干什麼,你不
應該找小深嗎,你撇下他一個人在醫院,你就不怕他會有什麼事。”我轉移話題。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說這個。”莫明捷像一頭傷的小鹿,找到避風港,開始撒耍賴起來。
我掙開他的懷抱,“那你在說什麼,就算你想說什麼,改天再說可不可以,你看看我,還穿著服,再耽擱下去,你是想我病死?”
剛剛莫明捷緒太過,完全沒注意到我上的服,這會兒看見了,跟龍卷風似的,拽著我的手進了小蘑菇頭的病房,“你進去沖洗,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了兩步,看了我一眼,“你上的服不能穿了,你把尺寸告訴我,我現在出去給你買。”
上一秒狂拽自私傲的莫明捷,下一秒,溫沉斂,畫風變得有些突兀,引起極度不適,我輕咳兩聲,“我還是去妙妙的病房,那邊何嫂準備了換洗的服。”
我剛邁出步子,莫明捷眼刀子砍過來,“兩個孩子都睡了,你現在過去是想把他們都吵醒過來,你就在這邊洗,我出去買東西。”
變了,真的變了!
“莫明捷,那個……你沒有發燒吧?”我示意他自己的額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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