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肖雪，我不會傷害你，把你帶來這里，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煽那些人，誰讓你這麼做的？”

　肖雪慢慢站起來，沒有剛才那樣慌，且一口否認道，“做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

　我知道肖雪會這樣，再開口還是不不慢，“真的什麼都沒做？”

　肖雪雙手攥得，“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好好想想再說話。”我的目從臉上慢慢落到肚子上，“我能把你帶來這里，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我這人，說好不好，說壞也壞的，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好好和你說話，知道嗎？”

　肖雪八絕到我在看肚子，側開，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做了遮掩，“程慕青，你也不用嚇唬我，我不會說的，你想怎麼樣都隨你，我不怕的。”

　沒想到肖雪還這麼，我也不想跟再拐彎抹角，我從包包里面，將和劉赫在一起親無間的照片甩面前，“這些照片還記得嗎？”

　肖雪開始不以為意，可是在拿起地上的照片之后，臉大變，慌無措的看

　住我，“你，你……”

　一個你字，肖雪你了半天，還是沒有說一句完整的話來。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說實話。”我在肖雪對面蹲下，“現在，沒有誰可以幫你，你要什麼都不說，你怎麼辦。你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提及孩子，肖雪眼里的恐慌慢慢被恐懼替代，到這里，肖雪才是真真切切的害怕起來，那種害怕狠狠割裂著現在的沉默。

　“還不說嗎？”

　聽見我的聲音，肖雪肩頭抖了抖。

　“你怎麼知道孩子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站起來。

　肖雪慌道，“如果我說，你能幫我……”

　“肖雪，現在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繼續這樣，誰都幫不了你。”

　“是……是霍思然，是讓我這麼做的，想替姐姐報仇，想讓你死，可是又說你還有用，不能死，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說了，你放過我。”肖雪慌道。

　“這是霍思然的原話？”我又問。

　“是，好像還說要拖住你，讓你留在臨城不能回去江城，我知道我都說了，程慕青，你不能讓知道是我說的，要是讓知

　道我會沒命的。”肖雪臉白了又白，抖如篩糠。

　“肖雪，你覺得我不說，霍思然就會放過你，你這麼天真，是怎麼在手里活到現在的？”

　我說完，肖雪臉上褪盡，手過來抓我，我后退躲開的手，“你要是還知道什麼，都和我說了，我可能還會想辦法幫你，但你要是說一半留一半，那我也幫不了你。”

　終于肖雪什麼都說了，“程慕青，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孩子的父親，我們都是無辜的，他們那樣會死他的，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要求你做這些，但是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程慕青，我求求你。”

　肖雪說完，抓著我的手跪到地上，哭聲縈繞在耳邊，而我在剛剛說的那些話里，久久回不過神。

　“你是說，他們要劉赫死，用劉赫的死誣陷我，是這樣的嗎？”我冷靜下來，反手握住肖雪的手，“他們是誰，告訴我，他們是誰？”

　肖雪淚流滿面，搖著頭不停的說，“我不知道，劉赫沒有告訴我，我問了，他也沒有告訴我。”

　心里的不安沉重得要垮我的心臟，我想了想，立即給顧明旬打電話，讓他

　馬上過去劉赫的病房，“如果劉赫他還在病房，看著他，千萬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范圍，我馬上過來醫院。”

　掛了電話，我準備過去醫院，剛剛站起來的肖雪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摔在地上。

　“肖雪，你怎麼了？”我忙上前查看肖雪的況。

　抬頭，皺起眉頭，“疼，我肚子疼……好疼……”

　因為疼痛，肖雪卷著，雙手抱住自己，一張臉，滿是痛苦。

　看肖雪這個樣子，可能會流產。

　“肖雪，你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肖雪臉蒼白虛弱，手抓住我的，“救救我，救救我，還有我的孩子……”

　我忙扶肖雪起來，將扶到車上，“快點，去醫院！”

　車上，肖雪用力抓我的手，“程慕青，我沒想害你的，但我不得已，以前是霍思妍，現在是霍思然，們手里的藥害了我弟弟，讓我弟弟變了植人，我以為只要在們手里做牛做馬，他們會給我弟弟藥清，呵呵，事實，們只把我當一條狗，讓我幫們做事……”

　我微愣，不明白肖雪為什麼會和我說這些，但說的時候，我沒有

　打斷，安靜的聽說完。

　“其實在知道霍思妍死的時候，我特別高興，霍思然說是你害死姐姐，想殺你，但霍思然不比霍思妍，沒有那個本事，只能靠男人……”

　真皮座椅上，有黑紅的緩慢從肖雪下面涌出來，我看到這里，就像看到一條小生命，從我眼底，慢慢流失，直至消失。

　對于孩子，我一向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我突然失控大吼，“開快點！快點！”

　不是我同肖雪，亦不是說的幾句話讓我對改觀，我只是看不得那些被孕育過但又沒了的孩子，尤其還在我面前，我無法接。

　肖雪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的指甲狠狠嵌進我的手背里，我似沒有覺一樣，冷靜鎮定的安，“肖雪，你忍著點，馬上到醫院了，到醫院，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肖雪睜開已經被冷汗打的眼睫，滿眼痛苦的看著自己正在流的下，無聲的，淚從眼角落。

　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著車子開快點。

　車子開進醫院，剛在大門口停下，突然的，嘭的一聲震天響，有什麼東西砸在車窗玻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