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帝的面子終究要保護一下,這就給周公公出了一個難題,到底要不要琴師的徒孫進宮表演,來挽回一下皇帝的面呢?
還是不,都是個問題。
周公公左右為難,心中憤恨。
他恨琴師不知好歹。
倘若但凡有點眼力,今日直接收蕭寶兒為徒,再老老實實進宮演奏,不久皆大歡喜了麼?哪里用得著大家都這麼在這里尷尬著。
然而,就在這麼奇怪尷尬的時刻,更加奇怪讓人尷尬的事,發生了。
眾目睽睽之下,忽見裴承樂邊的那個綠的小不點兒從椅子上猛地蹦了下來,接著邁著小短,“噠噠噠噠噠”,竟一路往琴師的帷帳直奔而去。
眾人皆驚。
下一刻,就看到卿親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然毫無顧忌,一把掀開了琴師帷帳的紗簾!
眾人:“!”
那可是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的人啊,這個小丫頭,是不是不想活了!
要干什麼?!
然而,更讓他們驚訝的,還在后面——
只見卿親親毫無顧忌地掀開琴師的紗簾還不算完,竟然還昂起小腦袋,清清脆脆地來了一句:
“敢問琴師您老人家,如果裴承樂的師傅愿意拜您為師,您收不收呀?!”
眾人:?
這又是什麼神仙劇?
一時間,全場全都傻了眼。
那些正準備要離開的參賽者,風一般地往回跑——即便不能拜琴師門下,看個熱鬧也好啊,這樣的熱鬧,簡直百年難得一遇!
那些本來以為自己輸慘了的下注者也都驚了,難道一時興起買裴承樂贏,是真的買對了?可以逆風翻盤?那可是一賠七的賠率啊!
就因為卿親親小丫頭的一句話,整個場再一次掀起一陣熱鬧的狂歡。
人們期盼著,注視著,等著看接下來的發展。
但是琴師的帷帳這邊,形卻好像有點不太妙。
卿親親有些恍惚。
前世今生,仿佛時間過的并不是太久,又好像過了幾輩子那樣長。
已經記不得上一次見師傅是什麼時候了。
好像距離上輩子慘死,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只能模糊記得,師傅臨走之前,讓好自為之,但是當初一心撲在南宮焉上,完全沒有把師傅的話聽進去。
如今想來,師傅老人家就仿佛先知一樣,早已經把世事全部察。
當然了,師傅其實并不老。
印象中,前世幾次見,都跟現在一樣,優雅,高貴,仙氣,的不可方,仿佛群玉山頭雪,永恒不變。全世界的溢之詞用在上,都嫌不夠。
恍惚間,卿親親想起前世第一次見到師傅的時候。
那個時候,聽說南宮焉喜歡會彈琴的子,就下定決心去學琴。從小慣,什麼東西都要是最好的,因此學琴也要學最好的,打聽之下,知道琴師是這天下彈琴最厲害的人,就等啊等,終于等到琴師經過京城。
卿親親的拜師之路并不坎坷,就是有點廢腳。
第一次接琴師,就聽到了琴師的天籟之音,立刻驚為天人,于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拜師。但是也覺得自己天賦不夠,因此也沒什麼太多廢話,一句話,就是磨。
琴師去哪里,就跟到哪里,出了京師,北上或南下,卿親親曾跟著琴師走遍大半個大齊,甚至一度北上進北周,一路走到北周之北的極寒之地。
琴師武功高強,輕易就能把甩,卿親親也不在意,就憑自己的覺去找,有時候南轅北轍,會跟琴師的方向差個好幾百里地,就到打聽琴師的消息,所幸琴師一直高調,也不難找,知道在哪里之后,卿親親就立刻掉轉頭,繼續追。
也有時候琴師故意磨煉的心一般,不遠不近地吊著,卿親親跟在后面,從馬車上摔下過,從驢上掉下過,被牛踩過,后來雙腳走路,鞋子更是不知道磨破過多雙,一雙從未過罪的纖纖玉足,也磨的淋淋的,險些廢了。
終于,的耐心打了這個高傲且脾氣古怪的師傅,為了室弟子。
后來卿親親才知道,琴師能看上,被磨的不耐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當時也是看中了的天賦,否則,只有苦功沒有天賦的話,琴師是萬萬不會收的。
事實也證明,卿親親確實天賦過人,琴師指點的日子不久,就繼續游山玩水去了,剩下的全靠卿親親勤學苦練。死時年紀不大,重生之后人也只有才六歲,卻還是在園游會上一鳴驚人,打敗了第一古箏之稱的蕭寶兒,足見功力。
而這一刻,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乍然見到前世的師傅,卿親親心中還是難免慨萬千。
抬眼看去,師傅還是前世風華絕代的模樣,毫未曾改變,一眼看去,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仿佛永遠也不會老一般。
對于來說,師傅是是神的,高高在上的,但也是親切的,會在無意間,教很多人生道理。
卿親親喜歡自己的這個師傅,前世已矣,今生再見,不知道是否還能跟師傅再續前緣。
……
卿親親這邊恍惚著,對面,林婉聲皺起眉頭。
這是……從哪冒出來一個小不點兒?
紅齒白,俏靈,正經的表之下帶著一顯而易見的狡黠。
最關鍵的是,不怕。不僅不怕,還敢冒冒失失闖進來,問這樣那樣行不行。
要知道,的門,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往里闖了。
“小丫頭。”看了半晌,林婉聲淡淡開口,“你可知這世上,本沒人敢在我未曾同意的況下,掀開我的門簾?”
卿親親:“……”
時隔多年,自家師傅的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古怪呢。
其實,當年也一度害怕自家師傅來著,但是相的久了,才知道,師傅對自己喜歡的人,那是真護短,不僅護短,而且寵沒有下限。
當年了室弟子之后,因為大小姐脾氣,可沒惹師傅生氣,最后師傅全都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連手板都不曾打一下。
如今回頭想來,當初師傅果真是十分慣著了。
不過,現在不認得這個頑劣的徒兒,那就給這個面子也無妨。
于是卿親親連忙吐吐舌頭,道了個歉:“對不住對不住,是我魯莽了。”
然后放下簾子,隔著簾子規規矩矩地施了一個禮,又把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
“敢問琴師您老人家,如果裴承樂的師傅愿意拜您為師,您……收不收呀?”
紗簾里,林婉聲的聲音似乎還是很不悅:“小丫頭,在你眼里,我很老嗎?”
卿親親一樂:“當然不老了!這只是個尊稱而已,表示我尊敬您嘛!您要是不高興,我您姐姐也是可以噠!”
聲音脆脆的,如黃鶯出谷,又帶著一點點小娃娃的小音,說出來的又是這種奉承的話,不管什麼人聽到耳里,都會覺得無比的舒服。
就連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琴師也不能例外。
林婉聲怔了一下,一瞬間,就覺得自己被面前這小丫頭俘虜了。
這真是……此番來的意外收獲。
再看卿親親的時候,眼神里就帶了些溫。
誰知,還沒說話,那邊卿親親忽然嘟起小,嘟嘟囔囔低聲埋怨了一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古板了些,規矩又不能當飯吃。”
這話,卿親親前世也說過,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見到師傅,覺得太親切了,一順就給禿嚕出來了。
說出口,卿親親就后悔了,師傅耳聰目明,一定立刻把這話聽了去,脾氣那麼怪,一定會因此生氣的吧?
果然,再抬眼看去,就見林婉聲板起了臉:“小丫頭說什麼呢?”
卿親親吐吐舌頭:“沒什麼沒什麼……”
那邊,林婉聲卻再次被這種無知無畏的狡黠樣子給俘虜了。
盯著看了半晌,抬起纖纖玉手,向招了招:“小丫頭,進來。”
卿親親一愣。
“我喊你進來。”
卿親親一喜,掀開簾子蹦蹦跳跳就進去了。
外面的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
從進場來就遮著廬山真面目的琴師,這會兒竟然允許一個小丫頭,走進了的帷帳?
們聊些什麼啊?
場外人無不好奇,只可惜,沒有人會知道了。
卿親親聽話地走了進去,林婉聲拉了把椅子給:“坐吧。”
卿親親就大大方方地在林婉聲的對面坐下了。
林婉聲低頭打量眼前這小丫頭,越看越覺得有點喜歡。
“丫頭,你什麼名字?”
“卿親親。”卿親親笑起來,出一排小白牙,“卿卿佳人的卿,親親臉蛋的親。”
林婉聲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就好似萬年雪山皚皚冰雪融化流水,自山頂一路奔流而下,帶起一整片山川的生機盎然。
卿親親看得呆了。
真沒想到,前世都沒有機會看到師傅笑,今生的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就達了。
“琴師姐姐,我的名字很好笑麼?”
林婉聲忙搖搖頭:“不,很好聽。”
又腦袋:“小丫頭,你我什麼?”
“姐姐呀,這麼不顯老!”
林婉聲失笑:“小丫頭,你其實得我……算了。”
林婉聲擺擺手:“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京城有一個很著名的寫書人,就卿卿佳人。”
“知道呀!”卿親親點頭如搗蒜,笑的小眼睛瞇起來,“就是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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