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年戰初定,各國建立后,這幾十年來,大齊北周和西戎,一直相安無事。但邊境之上,還時不時有些小,三個國家三足鼎立,各自提防。”
“圣是西戎最圣潔之人,西戎國萬眾朝拜,地位很高。我也是剛剛知曉,原來他們新一任的圣丟了,要到我們大齊來找。圣對西戎來說極其重要,不管他們此番是真的來尋找圣,還是有別的目的,我們大齊都不得不防……父母親做的本來也沒錯。”
“不過,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是圣。”卿晨恪轉了語調,轉頭捧著惜夏的臉:“西戎人都是高鼻梁,深眼睛,你卻是我們標準的中原人兒。這件事一定是弄錯了。”
惜夏被卿晨恪一番話說得紅了臉。
卿晨恪繼續安道:“還有親親那丫頭幫忙。這丫頭最有辦法,也比我人脈還廣,有幫忙,我可是放心得很。”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己話,惜夏怕卿親親醒了要尋,便別過卿晨恪,回房去了。
第二日。
蕭府。
安排好蕭寶兒日常雜事之后,流香準備出門,恰逢碧桃端著果子進屋。
“碧桃姐姐,勞煩你在大小姐跟前替我看著點,我去我哥哥那兒一趟,向他道個別。”流香怕蕭寶兒尋人,于是先代碧桃。
“好好的,為何要道別?”碧桃不解。
流香笑了笑道:“小姐不日就將出遠門,我們這些的人自是要隨同前行的。而且這一去還不知多久,我去告訴哥哥一聲,免得他擔心。”
碧桃覺得有理。
流香便接著又囑咐了碧桃兩句,從后門出了相府。
“當真這麼說?”
蕭寶兒正在梳頭,聽到碧桃說起流香的事,放下梳子問道。
“嗯,說是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所以去知會哥哥一聲。”
蕭寶兒心中暗思。
流香這丫頭倒是有眼力見,知道自己要出門,肯定要人伺候,然而自己并不想帶一同出去。
“阿沁師傅跟我說了,只能帶一人隨行。”蕭寶兒皺著眉頭,“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可是又怎的知道我會帶一同前往?”
“小姐是不想帶嗎?”
蕭寶兒冷笑一聲:“畢竟不是一直跟著我的人,這一路變數太多,若是半路反水,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真要帶,我也是帶錦隨行,怎會帶?”
誰料正在說話間,宮里忽然來了太監傳信。
“皇后娘娘傳大小姐即刻進宮,請大小姐隨我一同進宮去吧。”
蕭寶兒一面應承,一面心中疑慮,不知蕭皇后又有什麼代自己,在這個當口上,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與哥哥辭別之后,流香便趕返回蕭府,誰料在快到的時候,路過一個小巷口,卻聽見有人低聲喊。
流香駐足四下張了一番,不見有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準備接著往前走,又聽見一聲低呼。
再仔細一看,便在巷子口看到一個小小的影,不是別人,正是卿親親。
難怪自己剛才看不見是誰自己,流香心下不失笑。
這卿小姐才一點點大,躲在墻角,若不仔細尋找,本看不見人。
“卿小姐,你如何在這里?”流香走過去。
卿親親揚起小臉笑起來:“我在等你呀。”
流香訝然:“等我?”
“多謝你向我家示警。”卿親親笑瞇瞇地說道,“若不是你冒險把蕭寶兒要害我的事告訴我家人,他們還不知如何應對呢。”
流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卿小姐客氣了,這不過是我分之事,如今小姐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那時是真心替卿親親著急,這位卿小姐可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若沒有幫忙,自己的哥哥早就沒命了。
“嗯,你看我此刻不是好好的嘛。”卿親親轉了個圈,朝流香眨眨眼。
流香看著這可模樣,也笑著點點頭,可是不一會,微笑又轉為擔憂。
“聽聞卿小姐這次在琴藝大會上可是風頭大盛,直蓋過蕭大小姐,以那位的度量,恐怕要對你不利。”
卿親親聽這麼一說,便猜到蕭寶兒從琴藝大會上回去之后,肯定是怒火中燒,指不定在家里怎麼發泄出氣。
一想到蕭寶兒不顧淑形象,在家暴跳如雷的樣子,卿親親就一陣吃吃笑。
流香見卿親親一點懼怕也無,心下也慨這小姐年紀不大,卻是淡定心寬。
“你放心吧,蕭寶兒才不了我分毫。”卿親親有竹地揚了揚小臉:“倒是你真要當心,心狠手辣,你可千萬別被發現才好。”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檔,有一個賣糖葫蘆的扛著一扎糖葫蘆,搖搖晃晃地從他們邊經過。
卿親親攔住那人,聲氣地要了兩糖葫蘆,賣糖葫蘆的哪里見過這麼雕玉琢的小娃,心里看著喜歡,挑了兩串最大的給。
卿親親將一串糖葫蘆遞與流香:“流香姐姐,我請你吃糖葫蘆吧!”
流香訝然接過糖葫蘆,心想卿小姐雖然老,到底是小孩心,自己吃的東西,便以為大人也吃,當做寶貝一樣請自己吃。
誰料,糖葫蘆還沒口,卿親親便接著道:“姐姐吃了我的糖葫蘆,可要幫我一個忙呦!”
流香趕忙點點頭,原來卿親親是有事要問自己,才用糖葫蘆這般可的件“賄賂”自己。
“我想向你打聽一位故人,不知你可認識。”卿親親正道,“八年前,先皇后邊有一個宮,名蘭雪,你可知如今在何?”
卿親親之所以知道這個宮,還是跟前世有關。
南宮諦那時候要替先皇后翻案,到搜集人證證,而這個蘭雪剛好就是關鍵證人,眼看就要被南宮諦找到,誰料卻被南宮焉搶了先,先找到這個蘭雪然后除掉了。
南宮焉要殺一個小小的宮,那上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證據,是他和蕭皇后要極力掩蓋的。
所以現在卿親親得趕在南宮焉之前先找到。
可是雖然記得有這麼個人,但皇宮之大,卻不知道這個蘭雪現在在何。
流香聽著這個名字倒是耳,可是后宮宮眾多,自己也不是游廣泛之人,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八年之前?”流香在記憶中努力搜索,“那時我才剛宮,恐怕沒有見過此人。”
卿親親有些失,想想也沒辦法,正準備道謝,卻聽見流香又說道:“但是這名字卻有些耳……對了!”
“好像是我一個朋友的遠房姐姐!”流香終于想起來這個名字為什麼有印象,“這個宮與我關系甚好,我就是聽提起過蘭雪。”
卿親親心下一陣狂喜,急忙問道:“你這朋友可還在宮中?”
“在的。”流香點點頭,“這人名晴,就在十三公主的母妃惠妃宮里當差。”
十三公主與卿親親素來好,這麼一來,要尋這個晴豈不就易如反掌了?
卿親親心下大喜,沒想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流香見臉上洋溢喜,知道這人對或許很重要。一聽到是先皇后跟前的人,便約猜到是與先皇后有關。
一想到這里,流香不心下恐慌,宮里誰人不知先皇后的事是宮中的忌,如今卿親親打聽這事做什麼?
可是明里又不好多問,斟酌再三,還是晦開口問道:“若是先皇后邊的人,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老人了,不知卿小姐找做什麼。”
“替先皇后平反。”卿親親輕松答道。
流香登時吃了一驚。
萬萬想不到卿親親回答地如此干脆利落。
驚慌地看著卿親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卿小姐,你……”
見如此神,卿親親也不回避,笑著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在幫太子做事。”
卿親親之所以對毫不避諱,是因為還記得上一世,流香雖然聽命與蕭寶兒,但終究良心未泯,沒有對自己趕盡殺絕。
知道流香本質并不是一個壞人,只是因為哥哥曾被蕭寶兒救過,這才認蕭寶兒為主,終生為效力。
這一世自己反客為主,先做了的救命恩人,就更沒有理由背叛自己。
而且從替自己向家里通風報信這件事來看,是真心替自己著想。
“當初,我之所以救你哥哥,也是為了讓你能夠為我所用。”卿親親索一腦兒都說了出來,“我需要有人替我監視蕭寶兒和蕭皇后。”
流香當場便懵住了。
卿親親這話說的,怎麼看都像一個老謀深算之人。
然而自這個六歲的小丫頭里說出來,再配上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容,當真讓止不住的一陣寒意襲上心頭。
卿親親見低頭不語,便溫聲說道:“流香姐姐,對不住的很,是我騙了你,將你蒙在鼓里……如今你和蕭寶兒便要一同出門遠行,以后也不會再卷進這些瓜葛中了,愿你今后一生順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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