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參差點跳起來,再一看,床榻上方才還命懸一線的小丫頭,此刻已睜開了眼睛。
作為師傅的玄參,卻沒有第一時間因為小徒弟的蘇醒而驚喜,反而一把扣住的脈搏,仔細診脈起來。
卿親親臉還是發黑,但一雙眸子卻亮亮的。
眨眨眼睛:“師傅,是你給我解毒的嗎?”
玄參不答話,診脈一會兒,慢慢皺起眉頭來:“原本我覺得是我,但是此刻麼……”
“怎麼呢?”
“臭丫頭,你給我老實代!”玄參說著,忽然抬手,在卿親親小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卿親親登時怪一聲:“哎喲,下手真重,人家還是病人呢!”
玄參冷臉:“我可沒見過自己給自己下毒,又自己給自己解毒的病人!”
卿親親看了他一眼,咧開,笑了。
“別扭師傅還是蠻厲害的嘛,連我提前服了解藥都知道。”
玄參住小丫頭的小辮子,惡狠狠道:“不許嬉皮笑臉!我問你,從哪里弄到的辟毒丹?”
卿親親一派淡定:“還能從哪里,當然是從別扭師傅你的藥箱里的咯。”
“你這臭丫頭!”玄參咬牙切齒,“那你如何知道那是辟毒丹?!”
卿親親更加樂了:“瞧您說的,我識字的好吧。”
“為師是問你如何知道辟毒丹是這樣的用法!”
因為深知沈文丹藥的毒,因此在得知卿親親中毒之后,玄參也沒有多去查看小丫頭,徑直便配出了解藥。
然而解藥再厲害,小丫頭也不能蘇醒的這麼快,因此一醒來,玄參立刻就知道這小丫頭有貓膩。
果然,仔細一診脈,才發現這小丫頭其實中毒本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嚴重,這小丫頭是提前服了解藥的,而且藥正對路。
有這種功效的東西,只有他剛剛研制出不久的辟毒丹。
他藏在屋子里,鎖在箱子里,剛研制出的嘛,自然若珍寶,只是這珍寶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卿親親這小丫頭給了去,而且還吃了!
“說不說,不說把你這小辮子給你揪下來!”
卿親親深知遇到不要臉的人就要比他更不要臉的道理,奈何他們兩個人之間,玄參才是那個比較不要臉的人,只好投降。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不就是從你給我的那本毒理門的書里學到的嘛!”
“不可能,那本書里那麼多東西,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學會。”
“我看書出了名的快。”
“但那書里沒有辟毒丹的容。”
“但卻講到了一些別的類似的丹藥啊。而且我溜進你房里,看了藥材,和你之前做過的那些失敗的殘渣,再加上這丹藥被鎖在箱子里,保管的這麼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嘛!”
玄參恨恨:“小丫頭片子,知不知道這麼做多危險,倘若我那個辟毒丹有什麼問題,你小命說不定就沒了!”
卿親親卻仍舊嬉皮笑臉:“怎麼會呢,我知道別扭師傅最厲害了,做出來的丹藥肯定是沒問題的。更何況,你會救我的嘛,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對不對……”
這倒是實話。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玄參還是有一種被小丫頭耍了的覺,卿親親于是又甜言語哄了半天,才把玄參給哄住。
不多時,卿親親轉了個話題:“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接下來按計劃進行吧。”
玄參瞪眼:“你何曾跟我說過什麼計劃了?”
這臭丫頭,從來是自己想什麼就做什麼,還讓人不得不一頭霧水跟著一起做,做什麼也不提前告訴,全靠猜,到最后了論功行賞,這賞拿的都一冷汗的。
玄參算是看了的路數,當下便嚴詞要求把計劃說出來,奈何卿親親還未開口,大門忽然開了,皇帝走了進來。
一見卿親親醒來,皇帝立時大喜過,奔過來:“小丫頭,你可嚇壞朕了!”
卿親親做出一副懵懂不知的神,皇帝忍不住的腦袋:“好了,此刻什麼都不用說,有什麼事,自然有朕給你做主,你什麼都不用怕。”
皇帝溫言細語,只怕最寵的十三公主,也未曾有過如此待遇。
卿親親心里暗嘆一聲,懵然點點頭。
“先生做得好,當賞!”皇帝轉過頭來,就要賞賜玄參出手救卿親親的事。
誰料玄參卻搖頭道:“錢財與某皆外之,倒是某有一個不之請,還皇上幫忙。”
皇帝道:“先生有什麼話,盡管說,朕能做得到,自當幫忙。”
玄參便朝卿親親一指:“某想收這個小丫頭為徒。”
皇帝愣了,卿親親也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
玄參一派篤定,皇帝隨即回過神來,玄參這是怕卿親親或者卿家不肯答應,想讓他從中幫忙傳話。
不過,收徒這種事,還是要先看本人同意不同意吧?
皇帝看向卿親親,誰料還未開口,卿親親就小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不,我不要……”
這麼爽快地拒絕,作為中間人的皇帝都有點尷尬了。
“這位玄參居士,醫高超,他看上了你,想來是小丫頭你資質上佳,依朕看……”
話未說完,就被卿親親無打斷:“不行,不行,我反正就不要,他看起來好兇啊……”
皇帝哭笑不得,正要再勸,一旁的玄參卻不高興了。
“兇?你說我兇?我哪里兇了?別忘了你的小命還是我給撿回來的呢,小丫頭家家的不要不識抬舉,某愿意收你為徒,是你的福氣!”
然而,這麼兇的一頓話,一下便徹底把小丫頭嚇哭了。
皇帝不擅長哄孩子,連忙把卿親親給宮,帶著玄參出了殿門。
“先生何故定要收這卿家丫頭為徒?”
玄參一抬眉:“自然是覺得跟這丫頭有緣了。再者,小丫頭醒來時,張說出了我藥箱里的兩味藥,可見有些功底,再加上年紀小,將來還是很好磨煉的,最重要的是……”
皇帝聽到最后,皺起眉來:“最終的是什麼?”
玄參清嘲一聲,看向皇帝:“最重要的是,今日之事一出,蕭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某呆在皇上邊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皇帝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且不說蕭氏指代的是蕭皇后,還是丞相蕭元水,總之即便出了這種事,皇帝也不可能一棒子把蕭家打殺了,蕭家基還在,玄參一個世外高人,就不是他們蕭氏一族的對手,把玄參從皇帝邊弄走,那是遲早的事。
正如玄參所說,蕭氏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皇帝的毒還要繼續解,因此就需要有一個不顯眼的人,繼續留在皇帝邊。
只是卿親親才六歲……
“皇上不相信小丫頭,難道還不相信某的眼嗎?”
玄參既然這麼說了,那皇帝也沒什麼可說的。
“這件事,給朕吧。”
玄參便不再說。
皇帝想到什麼,微微一嘆:“先生為朕,著實碎了心,朕心中激先生。”
玄參微微擺手,拒絕了他的謝。
皇帝又嘆:“也虧得諦兒,把先生舉薦到朕的邊,這孩子,是長大了……從前也了不委屈……”
本以為玄參會替南宮諦說句話的,誰知道玄參忽然微微冷笑道:“某有句話想直言。某來到皇上邊,為皇上解毒,與太子并無半分關系。某若不想來,憑他是太子,也休想請得某。”
皇上奇道:“那先生是……”
玄參正道:“皇上有治世之才,民如子,某只為治好了皇上,好讓天下百姓福而已。”
皇帝是真的沒想到玄參看起來灑不羈,心中懷的卻是這般心思,頓時肅然起敬。
玄參卻擺擺手:“時辰不早,某也該退下了,此事還請皇上多費心。”
送走了玄參,皇帝轉進去,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麼,招了心腹太監過來。
“命太醫到各宮去請脈。”皇帝沉聲道,“尤其是沈文說到的那幾位。”
太監忙領命去了,皇帝這才進殿,去跟卿親親說話。
說到池錦鯉的事,皇帝忍不住的小腦袋:
“不過是幾條魚而已,朕坐擁天下,怎麼,連幾條魚都賠不起麼,卻要你小丫頭用命來賠?小小年紀不知輕重,可知方才有多危險?若不是玄參居士恰好在此,你這小命只怕要代,到時候,朕如何跟你父親兄長代?”
卿親親吐吐舌頭,認了個錯,又問:“那位兇的玄參居士,到底是什麼人啊?”
皇帝便吧玄參一頓夸,奈何小丫頭完全不為所,單一個兇,就足以讓拒絕了。
皇帝只好循循善:“你若肯答應呢,朕便賞賜你大恩典。”
卿親親眼睛一亮:“什麼樣的大恩典?”
皇帝笑道:“朕很喜歡你這個小丫頭,不如封你為郡主怎麼樣?收你做朕的義,就養在惠妃名下,到時候,你和十三公主,就可以姐妹相稱了。怎麼樣,喜歡嗎?”
卿親親登時蹦起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日日跟十三公主一起玩了?!”
皇帝笑笑,替捋捋碎發:“你若喜歡,每天住在宮里也不是不行。”
卿親親出一派天真:“好,我答應那個什麼兇的居士,做他的徒弟了!”
皇帝頓時舒了口氣。
裴瓊很擅長甜言蜜語,哄得家里的祖母、爹娘和哥哥們都最疼她。 太子殿下最冷清的一個人,也被她花言巧語哄地五迷三道的,違抗父命也要娶她。 可傳聞里千嬌萬寵的太子妃,平日里連顆糖都要數著吃。裴瓊看著自己小盒子里寥寥無幾的幾塊糖,可憐巴巴地算這個月還剩幾天,她要怎麼吃才能撐到月底。 夜色幽深,鴛鴦交頸。汗光珠點點,發亂綠松松。 裴瓊眼睫上掛著淚珠兒,轉過身去不理人。 太子冷著一張臉哄:糖糖乖,不哭了,明日讓給做荔枝糖水吃好不好? 【食用指南】 1.互寵 2.真的甜,不甜不要錢 3.架空文,一切都是為了撒糖,請勿考據
秦三姑娘瘋了。不繡花不撲蝶,天天琢磨著怎麼賺銀錠子。眼睛看到銀子比看到爹娘還亮?這樣的姑娘誰敢上門提親?偏偏有不怕死的,捧著金山銀山踏破了秦家的門檻。秦保寧含笑看向那人……那個小冤家,前世咱倆斗了一輩子,今生握手言和可好?
穿越種田文,市井人家家長里短過日子,順便發家致富。讀書二十載,一朝猝死工作間,張知魚睜眼醒來便身處江南溫柔富貴鄉,姑蘇花柳繁華地。即使未入鐘鳴鼎食之家,小有余糧市井女也有熱熱鬧鬧好日子。醫術平平的阿公,身患眼疾的繡娘阿婆,疼愛女兒的爹爹娘親…
腹黑王爺與烏龜美女大PK。過程輕鬆小白,結局保證完滿。美女,身爲一代腹黑大BOSS的王爺趙見慎見得多了,沒見過謝璇璣這麼難搞定的…利誘沒有成效,雖然這個女人愛錢,卻從不肯白佔便宜。送她胭脂花粉首飾珠寶,拿去換錢逃跑。甚至許以王妃身份她都不屑一顧。色誘是目前看來最有效的,可惜還是次次功敗垂成。對她溫柔,她懷疑他有陰謀。對她冷淡,她全無所謂。對她刁難,基本上都無功而返,任何問題到了這個女人面前都會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解決。這個女人對他的迴應就是一句:“除了金銀古董,別人用過的東西我都不要!”
植物學博士楚宓穿到了一個聲名狼藉、200斤的丑女身上!悲劇的還是在遠古蠻荒時代,身邊還有個殘廢的老公!整個部落的人,都在篤定他們活不過今年冬天!卻不知,楚宓早已經在空間種田、養魚,還制造了鹽,蓋好了青磚瓦房。帶著協議老公過上了好的日子。等楚宓足夠強大,打算離開部落生活,野人老公卻將她圈在了懷里。“我是你的男人,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感情她救了人還得賠上自己。
【偽+古言+穿越+強制愛+帶球跑+追妻火葬場】外人皆言謝家那小將軍謝濯清品行高潔,人品正直。 可只有被他日日褻玩于床榻的謝槿寧知道,他與外界傳言相去甚遠。 他偏執且瘋,占有欲掌控欲都強到極致。 謝槿寧是因為一場意外才與他混到一處,本以為一次就結束,誰料他卻對她上了癮,根本無法擺脫。 為了逃離他的控制,謝槿寧挑了個合適的人準備成婚。 卻沒想他在她大婚那日提著劍帶著人抄了那家人。 抬手挑開了她的紅蓋頭,冷睨著她,低聲問她:“這樣寧寧還嫁嗎?” 自此謝槿寧成了他掌中之物,一舉一動皆被掌控。 眼見偏執的謝濯清占有欲越來越重,謝槿寧慌忙逃離,卻沒想肚子里還揣了一個。 ~ 謝濯清再見謝槿寧是在北疆,她手里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身側還站著當年同她私奔的奸夫。 她看見那個男人提著的長劍染滿鮮血,灑落在北疆的漫天黃沙中。 踏著漫漫黃沙而來,眼眸通紅狠厲,渾身戾氣,似要與自己同歸于盡。 一字一句皆在泣血,“寧寧,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再后來,他學會了溫柔小意,乖巧順從,希望能挽回她的心,會在床榻之間揉著她的嘴唇低聲哀求。 “寧寧,再愛我一次好不好。” 【先走腎再走心】【男主先動心他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