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轉過頭去:“你說吧。”
“父皇不想問兒臣,今晚前去,究竟是想做什麼?”
皇帝:“……朕見到那個蘭雪的宮了,說了,一些話。”
南宮諦挑挑眉。
蘭雪最終還是把話說給了皇帝聽,這倒是讓人意外的。
“那父皇可相信的話?”
“僅憑的一面之詞……”
南宮諦嗤笑一聲。
他就知道,皇帝一定會這麼說的。
畢竟當初給母后的罪名是他親手定下的,他恨母后恨了這麼多年,如今突然醒悟,那無異于自己打自己的臉。
“父皇該不會以為,兒臣就這麼一個證人,就敢翻案吧。”
南宮諦說罷,忽然發出一陣奇異的呼哨聲,很快,有兩個人慢慢從門外走了進來。
當先進來的是裴儀。
皇帝見到裴儀,愣了愣,隨即變。
他顯然是認得裴儀的,當年出事的時候,裴儀是陪著甄云一起宮的,案發時也在鸞宮中。
之后裴家遭難,裴儀是唯一活下來的人,皇帝心里也很清楚。
一見到裴儀,皇帝立刻仿佛倒退回到八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一張臉登時就垮了下來。
然而,在見到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臉就不僅僅是垮下了,那簡直可以用面無來形容。
甄云一襲白,緩緩踏門。
他形容清瘦,臉蒼白,神淡漠,仿佛一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對外界事毫不關心一般。
但憔悴的形容仍然難掩他的風采。
許是因為與先皇后甄蘭初同胞的緣故,甄云也和甄蘭初一樣,擁有過人的貌。
即便憔悴蒼白,也掩蓋不了他的風姿卓絕。
但這風姿卓絕,落在皇帝的眼里,那就是原罪。
他看著這麼一張好看的臉,立刻想到了八年前發生的那一切。
想到了甄蘭初的背叛。
皇帝雙手握,額頭起青筋。
“你,你……你竟沒死!”
“好個裴家!以下犯上,天換日,竟敢救死囚,來人,給朕拿下!”
跟隨皇帝的親衛立刻奔進來,將裴儀和甄云團團圍住。
甄云看了看皇帝,角浮起一冷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愚蠢。”
“你說什麼?!”
“我說……”甄云走到他面前站定,眼神冰冷,仿佛看一個死人般,“論關系,我倒是該你一聲……姐夫。”
皇帝猛地瞪眼,蹬蹬蹬向后退了幾步,子忍不住抖起來:“你,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甄云剛要張口,皇帝立刻擺手:“不,不對,你是夫!你是背著我鬼混的人!背叛了我!你們聯手辱朕,你們罪該萬死!”
“夠了!”一旁的裴儀大喝一聲,沖上前來,“八年前你就不聽先皇后解釋,卻聽信讒言,讓百口莫辯,今日證據擺在你面前,你還是裝作聽不見!你聽好了,他本就不是什麼夫,他是北周逃亡到大齊的七皇子,先皇后的親弟弟!”
皇帝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本聽不清裴儀說了什麼,但是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驚雷一般撞他的耳朵。
姐弟……他們竟然是姐弟……
北齊七皇子,眼前這個男子,竟然是北齊被迫害逃亡的七皇子……
難怪他會出現在蘭初的宮中了,想來是來大周尋求姐姐庇護的,可是當年蘭初為什麼不說,為什麼……
裴儀冷笑:“皇上,您是不是想問,當初先皇后為何不說?那是因為阿云是借養子的名義,養在我裴家的,怕連累了我們!事發之后,曾想與你單獨詳談,你卻本不理,只讓閉門思過,而你反手就給我們裴家來了一個滅門!”
“轉過頭來,先皇后自盡亡,你更認定了是心中有愧,可是連一句辯解都沒有,你們年夫妻,是什麼樣的人?難道的死,你就一點都不懷疑?你就這樣被人蒙蔽了雙眼,還是你本不敢看不敢問,你怕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說到最后,裴儀幾乎怒吼起來。
誰也未曾想過這麼瘦弱的軀,能發出這麼強烈的憤怒。
皇帝臉慘白,搖搖墜,一旁的護衛連忙扶住他才僥幸沒有摔倒。
“你們退下吧。”皇帝擺擺手,護衛們全都退下。
皇帝恢復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審視裴家姐弟。
不錯,當年,他以為這一對真的是姐弟,是裴家放任裴家的子進宮與先皇后私會。
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他作為皇帝,怎麼能容忍。更何況他恨,恨甄蘭初背叛了。
他們年婚,本期相攜到老,是北周第一人兒,從見到的第一天,他就覺得恍如天仙,盡管他很快榮登大寶,為萬人敬仰的皇帝,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
是天上來的仙子,他用這天下最好的一切給都不為過。
然而,他還是失去了。
竟然與人茍合?!
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當夜就尋了一個罪名,將裴家上下死。
本以為此事就會如此過去,誰知很快就一白綾上了吊。
說不痛,是假的。但更多是憤怒。竟然連解釋都不愿給自己一個,只求速死,那豈不是更加坐實了這通的罪名。
他恨啊,從那一天,一直恨到了八年后,連帶著的兒子,他也一直不喜,即便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也不愿過問。
甄蘭初走后,皇帝就封閉了自己,不愿聽到有關的一切事。
宮蘭雪有問題,他命人盯住,卻不愿主去調查,因此一直拖了八年。
南宮諦備欺辱,他也不愿管,就任由宮中眾人在他眼皮底下對他欺負辱,好像如此一來,他就能緩和一些從甄蘭初那里得到的恥辱似的。
但是今天,他們突然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錯的。
所謂的夫,其實是親弟弟,而所謂的自盡,則是被人所害……
這一切,竟然全都錯了啊。
“你們……”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帝終于抬起頭來,艱難出聲,“你們所說的一切,究竟有什麼證據?”
“哈。”南宮諦當即笑出聲來。
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
就愿意活在謊言里,以前這樣,以后也這樣,仿佛這樣就能現世安穩,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父皇說得對,我沒有證據。我也就幾個證人,而且還死了一個,父皇大可以說這兩個證人也是我找來糊弄人的,隨便父皇說了……”南宮諦笑的愈發熱烈。
皇帝從未見他如此笑過,神當即凝重:“朕……”
南宮諦擺擺手:“父皇不用說了,說來說去,不過是本不想替我母后平反而已。你但凡有一念著的心,這麼多疑點,當年早已順著查下去了。過了這麼多年,兒臣能找到這幾位證人,已實屬不易,雖然只要父皇愿意查,也一定能查到蛛馬跡,但是奈何……還是算了。”
皇帝不說話。
事已經過去了八年,能毀滅的證據肯定都毀掉了,但是作為皇帝,他想查還是可以查的,問題不在于查不查得到,而在于查得到之后怎麼辦。
此刻無聲勝有聲。
皇帝看向南宮諦。
他不相信自己這個韜養晦這麼多年的兒子,會不知道。
南宮諦也不說話,也就看著皇帝。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他想讓皇帝去做決斷。
這件事,皇帝應該付出些代價了,肅清蕭家,也是他的責任,他應該出這個頭。而不是讓他跟卿家一直在背后苦苦支撐。
屋子里又是一陣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皇帝似乎想到什麼,終于要開口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叩叩”兩聲。
皇帝登時變。
“進來。”
一個黑護衛快步走了進來:“六皇子發熱昏迷,高燒不退,蕭皇后太過悲痛,有……小產跡象。”
皇帝猛地瞪眼:“太醫都是干什麼吃的!去,去把杜太醫來,把太醫院的人都去,但凡出事,讓他們提頭來見!”
“是!”
護衛忙忙退下去了,南宮諦的角又浮起那種譏誚的冷笑。
果然,死去的人再銘心刻骨,也不如眼前的活人來的更加重要。
蕭皇后小產不小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南宮焉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南宮焉的邊也有醫道高手,豈能隨便就死。
牽皇帝的心才是真的,這招數,真是從蕭皇后一脈相承的小人行徑。
“父皇是否要回宮去看一看。”南宮諦挑眉。
皇帝皺眉看他,轉過頭來,又看看甄云和裴儀。
“你們先出去,讓我們父子說些話。”
甄云和裴儀也就離開了,他們今日的任務已完,之后怎麼樣,就看南宮諦如何作了。
而且按照他們之前的安排,和皇帝照面之后,甄云必須立刻離開京城,這一切他們早已安排妥當,按計劃執行即可。
裴儀和甄云姐弟分別自不必敘述,單說皇帝和南宮諦同一室,邊沒有旁人。
皇帝嘆了口氣,讓南宮諦坐下。
他看了他許久,才幽幽出聲:“有件重要的事,父皇是時候跟你說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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