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卿親親一個箭步,拉住堪堪倒山下的謝巧巧。
“抓我的手,我帶你上來!”
卿親親正要用力將謝巧巧抓上來,卻沒想到謝巧巧不管不顧,非要扯住一邊的滕引,還高興地尖著,“我拿到了!”
卿親親無語,還是耐著子,用力拉住謝巧巧向上甩去。
然而,不知道是謝巧巧太高興了,還是顧著看著滕引了,卿親親一用力,謝巧巧竟然松了手!
眼見著謝巧巧摔下山,卿親親不得已一個跳躍,抱住謝巧巧,倆人就這樣掉下山。
謝巧巧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還在惦記的滕引,“還好沒有丟。”
卿親親沒好氣的奪過滕引,“謝巧巧,你是不是傻?”
謝巧巧傻呵呵的笑著,笑著笑著就開始哎呦的喚,“我腳扭傷了。”
卿親親抖落上的泥土,將裝著蟲子的小盒子甩給謝巧巧。
“行了,滕引找到了,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這個還給你。”
謝巧巧接過盒子,著自己的腳,“我的腳好疼,我走不了了。”
卿親親環顧四周,掉下的地方正好是個坑,要是一個人輕功上去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帶著傷的謝巧巧就有很大的問題。
看看天已晚,要抓時間了。
卿親親蹲在一邊,給謝巧巧檢查腳踝的傷勢,不算很嚴重,沒有傷到筋骨,咔咔兩下——
伴著謝巧巧的尖聲,冷聲道,“站起來,看看能不能走。”
謝巧巧有些不高興的出手,“你扶著我!”
卿親親沒好氣的背過手,“你不起來就自己在這里,我一個人離開。”
謝巧巧撅起,一個人起,當真沒有剛才那樣疼了,別扭的跟卿親親道謝,“謝謝你。”
卿親親卻也毫不在意,只是擺擺手:“這個還給你,現在我帶你上去,到我背上來。”
謝巧巧張大,卻還是聽話的趴在卿親親背上。
卿親親只覺得自己很是悲催,要是不為了這個小人參,才不要在這應付謝巧巧。
盡管如此,卿親親還是背起謝巧巧,走了一段坡路,便見到一掉下來的藤蔓,趕將謝巧巧綁好,接著要其摟著自己的腰,飛而上。
“還不撒手,你要抱到多久?我還有事,你自己回書院。”
卿親親給謝巧巧松綁之后便準備離開。
“你等一下。”謝巧巧拉住卿親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扭著碎碎念道,“這個……我還不會用,你告訴我怎麼用。”
卿親親有些不耐煩:“只要搗碎了敷在臉上即可,注意不要曬太,在涼,敷上個兩三日,你的小雀斑就沒有了。”
“那我就會變漂亮嗎?你會喜歡我嗎?”謝巧巧口而出,又覺得自己特別傻,趕解釋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多想。”
卿親親忽然意識到,這個謝巧巧只怕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了。
卿親親故作冷漠:“等你變漂亮了,想追求你的人只怕要從書院門口一路排到城門口,到時候各家公子還不任你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立刻飛離開,獨留謝巧巧一個人在原地凌。
……
此時的南宮諦等在十里坡,看著天見晚,心中有些擔心卿親親。
一邊的手下卻勸他不用擔心:“郡主不是說了,要明天清早才能過來……”
不想剛說完,卿親親就出現了。
夕西下,卿親親一昏黃走過來,南宮諦的眸也浮上一片昏黃的暈。
四下荒涼,寂然無聲,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一個人。
“太子哥哥,這麼早就在這等我,等了多久了?”
南宮諦嗯了一聲:“也沒多久。順便看看風景罷了。”
卿親親一笑,拿出絹帕,里面的人參還是黃黃的,沒有意思枯萎的意思,“找個地方把它煮了,給你喝。”
“你今日要做的事,就是去找這個?”
“自然,這個東西雖然不名貴,但是對于嗜草有奇效,大家都跟著喝一點,路上也安全。”
說說笑笑的,卿親親跟南宮諦已經出發上路。
夜深人靜的時候,倆人一起看著月亮,喝著人參水。
這一晚的月亮出奇的亮。
許是閑來無事,南宮諦忽然說起一些閑話。
“小丫頭,你有什麼心愿?”
卿親親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很認真的去想這個問題,的心愿,無非是前世的憾都能彌補。
“要說心愿,太子哥哥有什麼心愿?”
南宮諦一笑,轉頭看了看:“你猜。”
“我猜不出來,你不說就算了。”
南宮諦手了的腦袋:“總有一天,我不說,你也知道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卿親親說著,忽然皺眉,“還有,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總是我的頭。”
南宮諦卻更加肆無忌憚地了兩把。
卿親親放下人參水,跟他廝打一團。
……
男卿親親一行人很快就進了西南地界昆南城,眾人喬裝,只做一般商人的模樣。
昆南城地邊境,常年風沙比較大,南宮諦護著卿親親,找了個客棧落腳。
眾人剛了些吃食送房間,便聽見門外的客人聚在一起,說什麼山坍塌,有些礦石一類的。
卿親親心思一,頓覺事有些可疑。
“先吃些東西,我們晚些時候再去看看。”南宮諦說著給卿親親加了一個。
卿親親開心的啃著,心中卻想著嗜草的事。
南宮諦見卿親親若有所思,忍不住了的腦袋:“小丫頭,你皺眉的樣子可不好看。”
卿親親眨眨眼睛,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哪有皺眉,我吃的不知道多開心。”
“那你多吃些,剛才我收到消息,這里的黑市今晚有易,或者我們能探聽到嗜草的消息。”
“好,那我們晚上去看看。”
……
戌時一刻,昆南城郊的一甬道,本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但是這里卻是燭火通明,到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
“黑火油,黑礦石。”
“寶石,寶劍。”
“孟婆湯,忘憂草。”
到都是賣聲,奇珍異寶刀劍草藥,應有盡有。
“幾位貴人,想買點什麼?”一個帶著娃娃面的男子到卿親親側,“幾位貴人是第一次來嘛?”
卿親親帶著鬼面,點點頭。
這個集市的所有人都帶著面,為的就是更好地藏份。卿親親和南宮諦進來之前,也隨手買了兩個面戴上。
但臉是遮住了,形卻遮不住,因此娃娃面的男子一眼便看出兩個人是生人。
誰知卿親親睨了他一眼,一擺手,“你可是擺渡人?”
卿親親話一出口,娃娃臉男子立刻直腰板,“貴人你是……”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知道你是干什麼的就行,我要嗜草。”
“嗜草?”娃娃臉面男有些支支吾吾的,“貴人,實不相瞞,前幾日確實有嗜草,但是很快就被人買走了。”
“我要知道是誰買走了。這個消息給你千金報酬,天亮之前我要知道。”語畢,卿親親便大步離開,南宮諦隨其后。
娃娃臉面男子在原地駐足片刻,一個轉消失在甬道。
這樣的口氣,一定是個大人,只是那嗜草的買主,也不是一般的份,這件事要趕稟告老大!
卿親親不過走了幾步,便趕轉:“我們跟著那個男人,他一定知道什麼。”
南宮諦卻沒有立刻,拉住卿親親手臂,“剛才你覺不覺得前面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眼?”
卿親親笑笑,如何不知道,那不就是蕭家的忠實走狗王猛麼?
八年前他在蕭家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此刻他卻在這里。
看來這個人這些年到蕭家的重用了,此刻在這個黑市出現,一定不一般。
“太子哥哥不簡單,八年了,還能覺得人眼。”
“小丫頭也不簡單,你不是也一眼就認出來了?”
“走,咱們追上去看看。”
果不其然,幾人追上娃娃臉面男,就見到王猛正在跟娃娃臉面男談。
卿親親看了半天,更加肯定嗜草出自蕭寶兒的手。
“太子哥哥,你怎麼看?”
南宮諦蹙眉,既然來了,不如全部拿下。
卿親親也正有此意,倆人對視一眼,騰空而起,很快便將王猛跟娃娃臉男子制服。
“你幕后之人是誰?”
王猛咬牙:“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
卿親親一腳踹在王猛心口,“你不就是蕭寶兒的狗子,打量姑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王猛眼神一,卻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卿親親也不著急,而是看了一眼側的娃娃臉面男:“你本該是黑市的擺渡人,中立之人,現在卻投靠他人,留你何用!”
“不要,不要!貴人,小的只是被銀錢蠱,小的把小的知道的都告訴你!”
卿親親的手掌,就放在娃娃臉面男的天靈蓋上:
“好啊,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就把你腦瓜子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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