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親親陪著秦月用了晚膳,而后就被趕回房間去休息。
夜幕逐漸深沉,秦月將下人摒退獨自在屋中沉思。
關于卿親親的世問題,其實早就有了定論,無論是誰的兒,秦月都決定不說出去。
無論是老爺也好或者太子也罷,相信這些人都是真心疼卿親親,但是這件事太荒謬了,一旦被人知道,卿親親的世就為了為太子妃最大的障礙。
秦月希過的好,便決定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誰也不告訴,也只有這樣,才不會失去這個兒。
只是卿親親真正的世也要好好查一查,告不告訴是另說,但這件事必須弄清楚,萬一這孩子的親生父母還在……
又或者兄弟姊妹還在,秦月明白就算是也沒有權利讓這孩子一輩子被蒙在鼓里,現在不說,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覺,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最起碼不可能瞞一輩子。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鄭覓松以為可以瞞一輩子,最后知道了,那麼以后就有可能被別人知道,在這之前,這一切都必須調查清楚。
“夫人?夫人?”
秦月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卿麟就在眼前,心中一驚,竟然不知道他何時回來的。
卿麟皺眉:“夫人,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魂不守合的,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沒事……”
卿麟也沒多想,問道:“我聽說最近咱們兒在幫巫樾查什麼人,可有頭緒了?”
秦月心中一跳,輕聲道:“還沒有眉目,我再幫查,老爺公務繁忙就不要心這件事了。”
卿麟笑著點頭:“我當然是相信夫人的手段,你若出手,肯定能查的到,不過夫人也不要跟我客氣,若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見他沒有追問,秦月心中稍安,微微頷首:“老爺放心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找個人而已,我自己就可以解決,老爺整日忙碌,就不要為此心了。”
“好,我聽夫人的。”
卿麟說完就往床邊走去,秦月卻沒有,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愧疚,自己當不得他如此信任,這是夫妻倆這麼多年來的頭一遭,以往從來沒有騙過卿麟。
但是這件事……當真不能說。
“夫人?”
秦月回過神來,就看到卿麟坐在床邊,無奈地看著自己:“你又想什麼想到走神?”
秦月回過神來,將這些事在心底,角扯出一抹笑容:“沒有,時候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好。”
秦月躺在里側,卿麟許是真的累了,早早就睡著了,心中開始琢磨兒世的事,反復思量,還是覺得這答案要從丁武上找到。
只是一想到這人,就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對丁武竟然毫無印象,即便是砍柴的下人,也不可能不在府中走,府中下人不能說都相,但一些府十幾年的老人,不可能毫無印象。
這本就很奇怪。
除非……丁武此人極為擅長藏自己。
秦月睡前,暗暗決定,明日一定要好好調查一番這個人,此人在卿府十幾年,總會有認識他的人。
翌日。
清晨,秦月早早起來,帶著丫鬟去了廚房,廚房里共有三個廚子和一個燒火婆子,還有兩個幫廚。
人數不多,但都是干活麻利的人,即便是做整個卿府的飯菜,他們也忙的過來。
一見到秦月,他們趕忙放下手頭的活,過去行禮。
“見過夫人。”
“夫人又來給將軍做飯了?”
“夫人和將軍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恩。”
“這麼多年,如此恩兩不疑的夫妻我也就見過夫人和將軍。”
秦月和卿麟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雖然卿麟常年在外,回到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數,但只要他回到府中,秦月就會親自下廚,給做一桌最喜歡吃的飯菜。
廚房里的下人們大多都和秦月非常悉,言談之間沒有諸多忌諱,也因此,對于在廚房外面砍柴的丁武,沒有毫印象,秦月才會到奇怪。
“將軍這幾日頗為勞累,我就想著親自下廚,做些他喜歡吃的東西。”秦月笑著說,對于眾人的打趣顯然是習以為常。
“夫人真是關心將軍。”
“你這不是廢話嗎?夫人和將軍恩不止咱們知道,那可以說是舉世皆知,就算是宮里的貴人也都知道這事兒呢。”
秦月莞爾:“哪有這麼夸張?”
那燒火婆子一拍大:“夫人。這您就不知道了,我家里有親戚在宮里做事,可是聽過那些娘娘們羨慕您呢,說您嫁了個好男人。”
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夸張,宮里的娘娘多人伺候一個皇上,若說他們心中毫無怨言,那怎麼可能?就算是尋常百姓,但凡家中稍微富裕,男子也要納妾。可卿麟最難得的就是這麼多年家中只娶了秦月一個,從不拈花惹草。
秦月笑道:“那是將軍為人品行好,能嫁給將軍也是我的福氣,不過這話你們在府中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到了外面,可千萬要注意,以免禍從口出。”
“夫人放心吧,我們都曉得。”
秦月上的丫鬟捂著笑了一聲:“夫人,您不要擔心,們這些人啊,就是知道你脾好,才敢在你面前說這些事兒呢,真到了外人面前保準他們一個字兒也不敢說。”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尷尬一笑。
秦月瞪了丫鬟一眼:“休得胡說,你還說別人呢,我看你也是被我慣壞了,心里想什麼上就說什麼,沒個把門的。”
丫鬟觍著臉,嘿嘿一笑。
眾人也不由得笑起來,秦月在府中有些威信,但更多的是以溫和著稱,府中下人對親近多于敬畏,這般說笑是常有的事。
秦月道:“你們忙你們的,給我留下一個幫廚就好,我簡單做兩個小菜,將軍早上也吃不了太多。”
“唉,那小的給您幫忙。”其中一個廚子開口,其他人瞪了他一眼,說晚了被他搶了先,誰不想給溫的夫人做幫手呢。
秦月點頭:“好。”
和廚子進了廚房,就看到灶臺旁邊有一捆柴火,排列整齊,狀似無意間問道:“這柴火劈的這麼早啊?”
“對,丁武總是這樣,我們都還在睡,他就已經起來干活了,每次都是天沒亮就劈完柴了……”廚子說著撓了撓頭,“說起來就連我們都很見到他呢,每次都是看到柴火才知道他來過了。”
秦月點點頭,手中作不停,切了一黃瓜:“那他可真是勤快的。好像我之前來做飯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他。”
“就連我們都很見到他,白天也不知道他在哪。”這以往不提其此事,倒還不覺得異樣,如今是越說越覺得奇怪,廚子擰著眉頭,“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些什麼,反正白日里是見不到他人影的,不過就是他干活勤快,我們天天都不斷柴火燒,也就沒人管他了。”
秦月微微頷首:“那他還神的。”
廚子咂咂:“可不是嘛,不過就是沒給我們耽誤過事,不然我還真得抓著他問問,白天也不知道去干什麼了,之前府中設宴招待客人,他也是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
秦月瞇了瞇眼,抬頭瞥見廚房此時無人,便問:“那之前宴席之后給你們賜下來的飯菜,他也沒有吃?”
“說來也巧,平日里吧人影看不到一個,真要到主子賞賜的時候,他又回來了,不過吃完之后人就不知道去哪了。”廚子也沒有抱怨的意思,就是覺得奇怪的,他仔細回想一下,嘟囔道,“真是奇怪,我們共事這麼多年,我好像連他的樣子都不太記得。”
秦月眼眸微閃,如果真是廚子所說,丁武此人整日神出鬼沒,那不記得他的長相倒也不足為奇,之所以沒有引起懷疑,也只是因為他干活勤快而已。
但由此推斷,丁武此人不尋常。
秦月心中有了定論,也就沒有多問,免得引起別人懷疑,到時讓丁武有所防備。
卿親親閑來無事,就在府中閑逛,正好看到鄭覓松正在吩咐門房什麼,就走了過去,鄭覓松一看到就立刻揚起笑容:“郡主,你這是要出門嗎?我讓人給你安排馬車。”
“不用。”卿親親擺擺手,目打量著他,半開玩笑道,“我讓人打了你,你不怨恨我嗎?”
鄭覓松臉一正:“郡主,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府中的小主子,我怎麼能怨你呢?別說讓人打我,就算是把我打殺了,我也不會心生怨言。”
卿親親撇:“我怎麼可能讓人把你打殺了,你是看著我長大的,說白了,在我心里你也算是我半個父親。”
這一句話,就讓鄭覓松的險些熱淚盈眶:“郡主,老奴得你一句話心滿意足,你就是要我這條命,只要你開口,我二話不說就給你。”
卿親親莞爾,懲罰了鄭管家,其實心里也不好,如今見鄭管家對沒有毫怨言,心中微松:“我不要你的命,你只要好好幫助娘親管理府中事就好。”
“唉,郡主放心吧。”
“對了,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卿親親問道。
“暫時還沒有頭緒。”鄭覓松溫聲道,“郡主莫要著急。此事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辦,若是有消息了,老奴第一個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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