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麼了?”
卿親親覺得非常奇怪,這已經是這一日中,娘對著第五次出神了。
從今日清晨吃早飯時,娘就顯得非常奇怪,不就看著出神,好像心里有什麼事著。
弄得也有點莫名其妙。
“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抓著娘親得手問。
秦月回過神來,笑道:“沒有的事,不要多想。”
卿親親不相信:“娘肯定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否則你不會出這樣的表,娘看我的目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莫要胡說!”秦月心一跳,立刻捂住的。
卿親親眨了眨眼:“娘,你這是怎麼了?我隨口說說而已。”
“不許胡說八道,聽到沒有?”秦月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便收回手瞪了一眼,“這話要是讓你爹聽到了,肯定是要生氣的,你知道他最疼你,以后你都不能再這樣胡說了。”
卿親親點點頭:“我知道了,娘。”
見如此乖巧,秦月稍稍松了口氣:“你不要多想,娘只是不想聽你胡說,這要是讓爹爹知道,保準要訓你。”
“爹爹不會的。”卿親親很有把握。
秦月莞爾:“你就知道不會了?你還能有我了解你爹?”
“那自然是沒有的。”卿親親撓了撓臉頰,“不過娘,我記得之前你不是還查到一個張婆婆嗎?難道沒有問題嗎?”
秦月搖搖頭:“沒有,不要擔心,娘已經讓人查過了,有嫌疑的就只是丁武,只是他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人。”
卿親親自己也著急,但卻反過來安:“娘,慢慢來吧。”
秦月點點頭:“娘倒是不著急,只是怕你心中惦記,畢竟是你答應了那孩子,雖然那孩子已經走了,但若是一直查不出來,難免讓人覺得是我們不上心,倒時只怕要上了你們倆的。”
“不會的,娘。”卿親親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我答應了卻也沒說一定能查到,而且娘幫我找到丁武這個可疑的人已經很厲害了,我不能再有多的要求,若是我自己查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查到線索。”
秦月笑笑,只是眉宇間仍然帶著一縷愁。
卿親親看的心里難,深都是自己的錯,不應該勞煩娘親,便道:“娘,我給你把把脈吧。”
“我又沒病。”秦月笑道。
“沒病我也可以幫您調理子啊。”卿親親拍了拍脯,“我很厲害的,娘一定要相信我。”
秦月莞爾一笑:“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娘真的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了,只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卿親親不同意:“娘就不要推辭了,我一定要給你看看。”
話都這麼說了秦月還能說什麼,只能同意:“你這孩子,真是讓人沒辦法,看就看吧,不過不要告訴你爹,省得他大驚小怪的,沒事都能讓他整出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不治之癥。”
“呸呸呸!”卿親親連連吐了好幾口:“娘,你可千萬不要說這些話!”
全心為秦月著想,這模樣讓秦月忍不住勾起角,聲道:“好,娘都聽你的,這樣可行?”
“行!”卿親親滿足了,嘿嘿一笑:“娘,您跟我來室,我給您好好看看,到時候我給您開一副方子,好好調理一下/子,您就是太辛苦了。”
“萬一真的有病呢?”
“呸呸,娘怎麼又說這話?”卿親親不高興,“娘才不會有事呢。”
秦月啞然一笑,卻也不在跟兒爭辯。
兩人進了室,秦月坐在床邊,卿親親給診脈,還別說,先不說醫如何,最起碼這架勢是有了,讓人一看就以為這是什麼士高人,瞧那端莊嚴肅的表,看的秦月心中也有些墜墜。
好在卿親親很快就收回了手:“別擔心,娘沒事的,就是思慮過重,脈搏有些不穩,娘這幾日夜里恐怕也睡不好。”
秦月面疲憊地點點頭:“是時常驚醒。”
卿親親了然:“娘不要擔心,你這是屬于惡循環,因為心中思慮過重,所以夜里無法安眠,休息不好,白日就沒有神,自然就更容易陷心事之中,我給娘開一個安神的方子,娘今天夜里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秦月揶揄道:“我兒還有這本事,真是讓我這個當娘的刮目相看。”
“娘……”卿親親撇撇,“我厲害著呢,就娘總是把我當小孩子,您等著瞧,明天早上,保管您神充沛。”
“那就謝謝郡主了。”
“娘,你又打趣我!”
“好好好,娘不說了……”
……
卿親親離開之后,秦月想起了這幾日的糾結,之前雖然舍不得卿親親,但心中始終別扭。
無論是不是西戎圣,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孩子。
這件事就像一個疙瘩,一直橫在心里,但如今忽然想通了,其實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都不重要,對自己的心只怕不會比親生兒半分,而自己對的疼也已經和自己的兒一樣了。
秦月知道,無論是因為什麼被送卿府,都是自己的兒。
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不過世還是要查清楚的,實在是丁武這一走,把事有推到了一個復雜的境地,使得原本清晰的事重新變得撲朔迷離,但有一點不會改變,若親親真是西戎圣,便必須采取點措施,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兒。
而且這畢竟牽扯到卿秦二府的安危,不能不謹慎一點。
……
卿親親回房之后卻始終覺得奇怪,但又想不出來原因,最后決定去宮里,把這件事告訴太子哥哥,沒準旁觀者清,他會看出什麼不同來也說不一定。
南宮諦見進宮,自然很是歡喜,聽說了來龍去脈,雖然暫時還沒理出什麼,但卻通知了他留在各地的探子和勢力,立刻調查丁武此人,若是發現立刻上報。
“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只要他出現,就沒可能會再度消失。”
卿親親吐了口氣:“謝謝太子哥哥。”
“不客氣,你也不要煩心了,你娘既然不愿意說,恐怕這件事就是不方便告訴你,真到了要說的時候,你會知道的。”南宮諦抿了口茶,悠悠道,“有些真相,別人不愿意說,你就不要問。”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可以猜出一二。
有些時候,瞞,就代表了保護,秦月不說,可以說是在保護卿親親。
那麼事的真相恐怕顛覆所有人的想象。
卿親親覺得也對,便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不會再追著我娘問了,只是我有一點不懂,這個丁武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地離開,一直到現在也查不出來他所在之。”
派出的人已經找了好幾日,但卻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
“這也不奇怪。”南宮諦覺得這件事里面,丁武扮演的角遠沒有看起來那般簡單,“如果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是如何能做到在卿府待了十多年,卻在離開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卿親親嘆了口氣:“聽你這麼一說,這人還可怕的。”
“怕了?”
卿親親立刻道:“我才不怕,就是不知道這人是何居心。”
“安心,我會幫你查的。”南宮諦又怎麼會允許有危險靠近,“你就安心當你的新嫁娘,等著嫁給我做太子妃。”
卿親親嗔了他一眼:“誰要嫁給你,這事還早著呢。”
南宮諦一把抓住得手:“當然是你嫁給我了,怎麼你要反悔不?”
“哎呀,別鬧。”
南宮諦看著臉紅撲撲的樣子,就知道這小丫頭是害了,看破不說破,只溫聲哄著:“好好好,都依著你。”
這邊兩人甜甜,那邊何桓卻是接到了蕭元水的邀約。
正要出門之際,看到了李安,何桓頓時皺眉:“你怎麼又來了?”
李安一愣,干笑一聲:“何大人這是不歡迎我,還是要出去不方便讓我進去?”
“兩者都有。”何桓沒想到自己敲打過他之后,這人還不知悔改,“我現在要出門一趟,你也回去吧,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李安倒也沒有糾纏:“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何大人了。”
何桓這才放心,卻沒想到他離開之后,已經走了的李安會去而復返,而且避開了所有的下人,進了書房。
蕭元水擺了盛的酒水,何桓一看這架勢,便是要促膝長談啊,心中便有些不愿,可對方畢竟是相爺,高一級死人,他非但不能表現出來,還得出一副寵若驚的樣子。
“見過相爺。”
蕭元水擺擺手:“不必拘禮,來,坐下吧,我們好好喝一杯。”
相爺有另,李安不得不聽從,但他酒量實在不大好,喝上兩杯就已經臉頰通紅,面上微醺,自然是蕭元水問什麼答什麼,當然他還有理智,分辨的出來蕭元水問的都是可以回答的問題。
全是關于考生,會試的進展,最后還夸贊了一番何桓,說他勞苦功高云云……
何桓等離開之后,走在回去的路上,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次蕭元水他過去似乎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