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氏頭疼,本不是這個意思,怎麼兒就不明白呢?
卻見陸亭也是一臉氣憤地看著自己,于氏道:“怎麼?你也覺得我說得不對?”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連自己的兒都不關心,于氏,我真是看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這件事明明就是江儀予的不對,就算是我們兒的不對,你也應該站在憲兒這邊!”
于氏沒想到陸亭會這麼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陸亭,于氏深吸了一口氣,道:“憲兒如今已經嫁人了,們兩口子的事就應該自己解決,我們怎麼替他們解決?只怕到時候還是弄巧拙!你們倆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而且,男子納妾,本來就是極為正常的事,你自己不也是納了好幾個小妾?若是我父親來找你,你怎麼想?”
“好啊!你原來就是記恨我納了小妾是吧?!好啊于氏,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寬懷大度的人,沒想到你一直在因為我納妾的事斤斤計較!”
于氏:“……”
只是想告訴陸亭,宜安郡主本來不應該為這種事生氣,所以舉了一個例子,怎麼陸亭就誤會了?
……
就這樣,宜安郡主回了陸府之后,陸府也發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陸亭只相信自己的想法,也聽不進去別人的想法,不管于氏再怎麼說,他就是一直咬定了于氏就是在計較之前的事,兩個人爭吵不休,而房中坐著的宜安郡主,頭深深低垂著,手臂上青筋暴起。
“小姐,你沒事吧?”
喜蓮看著宜安郡主坐著沉默不語,不由得有些害怕。
卻是見宜安郡主突然抬起了頭,喜蓮陡然看見宜安郡主眸中的狠,不由得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而外面正爭吵的陸亭和于氏,也突然聽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接著就是宜安郡主暴怒的聲音:“你們倆可不可以別吵了!”
……
回到房間,于氏仍舊是控制不住的氣悶,旁邊的丫鬟見狀立刻道:“夫人別生氣了,小姐和老爺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于氏聞言忍不住閉了閉眼,半晌才開口道:“行了,你下去吧。”
這一天,陸府眾人也鬧得十分不愉快。
而與此同時,將軍府的正和堂,卻是一派和諧,老夫人拉著清聊了許多,清也樂于和老夫人聊天,一時之間,盡是歡樂的氣氛。
“清,好在你來了,我們儀予邊,就缺你這樣一個知心可人的,那個陸憲,實在是不懂事。”
老夫人突然說起宜安郡主,清心里不由得一跳,也不知道老夫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默默聽著老夫人說話。
“自從嫁到將軍府,府里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玫虞來了將軍府,我還以為會看在定北侯府的面上不會做得太過分,沒想到還是明里暗里都欺負玫虞。”
“不過,你不必擔心,我絕對不會讓欺負你。”
清看著老夫人鄭重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有些惶惶:“可是,宜安郡主可是崇德皇后胞弟的兒……”
清心中疑非常,在府里呆了好幾年,也知曉老夫人對宜安郡主的放縱,還以為老夫人是畏懼宜安郡主和崇德皇后之間的關系,而此刻看來,似乎并不是如此……
只見老夫人哼了一聲,“崇德皇后,清,若是崇德皇后真的對這個侄上心,你覺得玫虞還能被抬為平妻嗎?”
“我這麼忍讓,不過是因為儀予喜歡而已,這些年,我不止一次跟儀予提了讓他納妾給江家延續香火的事,可是他都是拒絕了,我就知道,他的心里還有陸氏……”
“有時候,我真是不懂,為何我的兒子會那麼鐘一個脾氣那麼暴躁的人,現在好了,你出現了,而且,儀予為了納你為妾,甚至和陸憲吵架,說明儀予對你應該是有些的。”
“所以你啊,不必擔心,就安安心心地待著,給我們江家傳宗接代就行了,至于陸氏,不用管,只要你抓住了儀予的心,就什麼都好了,以后啊,你生出了兒子,你的兒子便是我們將軍府未來的繼承人……”
老夫人絮絮叨叨說著,而清坐在一旁,聽著老夫人的話,卻是突然由心而生一種恐懼之。
之前一直覺得,老夫人糊涂,可是現在聽到老夫人說這些,卻覺得老夫人其實一點都不糊涂。
“老夫人……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我都不知道將軍以后會對我怎麼樣呢?”
清眨了眨眼,然后垂下了眼,余卻悄悄抬了起來,看著老夫人的表。
只見老夫人卻是笑了笑,然后出了那雙滿是皺紋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蘇兒的轉世,反正啊,你如今就是我江家的媳婦了,你以后啊,只需要想著怎麼幫我們江家傳宗接代就行了,至于儀予,男人嘛,都是喜歡溫小意的子的,只是之前一直礙于陸氏,他沒有機會接其它子罷了,你要相信,你一定可以走進儀予的心里……”
……
走出正和堂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清上,清卻沒什麼覺,因為在里屋的時候,就已經遍生寒。
方才老夫人的那句“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蘇兒”,始終在腦中環繞。
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緩緩出現,甚至嚇到了自己。
其實,老夫人或許本就知道……其實并不是江梅蘇的轉世,甚至有可能知道,是故意這麼做的。
而老夫人并沒有揭穿,甚至順水推舟,只是因為想要一個能為江家傳宗接代的人,也為能護著自己,讓自己順順利利產下想要的男孩……
清并沒有猜錯。
此刻,老夫人坐在榻上,看著外面清離開的背影,目一陣清明。
“老夫人,老奴不明白,你為何要跟說這麼多?”
跟在老夫人邊許久的劉嬤嬤看著老夫人,面上忍不住出。
老夫人卻是笑了笑,“不過是一句提醒罷了。”
“不過,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你去查一查,看看邊有什麼親近的人,最近有沒有接什麼人,當年的事,可不是隨隨便便有人就能知道的。”
老夫人緩緩看向劉嬤嬤,道。
當年江家貧窮之際,大兒和兒兒便是因為瘟疫死去了,而這些家仆,都是后來才置辦的,本不可能知道江梅蘇的事。
到底是誰,了這些消息給清?
……
聽雪院。
江畫意淡淡看著面前無一的空氣,道:“扶瑾。”
扶瑾聞聲立刻閃出現在了江畫意面前:“姑娘。”
說著朝江畫意抱拳行了禮。
“姑娘可是有事需要我去做?”
扶瑾抬頭看著江畫意,問道。
江畫意點了點頭,“你去查一查,三年前宜安郡主可跟什麼奇怪之人有過接。”
“姑娘懷疑夫人的死與宜安郡主有關?”
扶瑾聞言問道,就守在江畫意邊,清說過的話,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江畫意眸暗了暗,“即使與沒有直接關系,也定有間接關系,你去查一查。”
“是。”
扶瑾領了命,而后又道:“那清姨娘那邊,可需要派人盯著?”
籌酩把扶瑾和珊瑚安排給江畫意的時候,也安排了一些其他的人,可供江畫意調使用。
江畫意目微微了:“盯著吧,看看那個背后的人,會不會出現。”
扶瑾領命準備退下,卻是突然聽得外面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門口,墨手中端著的剛剛熬好的銀耳蓮子湯,在聽到屋傳來的聲音之后,轟然落地。
這個聲音,一輩子都不會記錯。
是……扶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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