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雅,是當今極負盛名的琴師。
其琴技超群,奏悲曲可讓各人落淚,奏樂曲可讓眾心皆悅。
江畫意眸了:“觀崔姐姐神,崔姐姐可聯系上了公孫先生?”
崔娉伶點了點頭,“嗯,之前偶得消息,知道公孫先生途經遂城,我給公孫先生寄了拜帖,其中夾有我對檀溪曲的見解。”
檀溪曲,是公孫雅自創曲目,此曲表面是描寫了公孫雅在檀溪看到的景,實則是描寫了公孫雅悠于田園,志在雅世的心境。
其中淡泊于世、淡然自若的心境態度,讓崔娉伶心境為之容,且有心音。
“本來寄出信我是不抱什麼希的,卻不想昨日收到了公孫先生的來信,說他對我的見解很興趣,恰巧游途會由遂城來帝京,明日公孫先生便會到帝京,公孫先生說,屆時會邀我一見。”
江畫意聞言,真心誠意道:“崔姐姐好運氣,說不定,公孫先生是特地來收徒的呢。”
崔娉伶掩而笑:“畫意妹妹莫折煞我了……”
“不過,明日見到公孫先生,我一定會拜托公孫先生收我為徒。”
江畫意聞言,眸子轉了轉,“不過……崔大人那里……”
崔娉伶笑道:“畫意妹妹無需擔心,我啊,自有辦法。”
江畫意見崔娉伶有竹的樣子,也就不擔心了,溫和笑了笑。
崔娉伶姿態婉約地喝了一口茶:“聽公孫先生信里所說,明日會有各琴師比試技藝,畫意妹妹若是興趣,可以來看看。”
江畫意聞言,眸子了,對琴藝,并不是很興趣的。
正拒絕,卻是聽得崔娉伶道:“說起來,明日還有一位比較特殊的琴師會到場,不知畫意妹妹有沒有聽說過松青道人?”
江畫意眸中一怔:“松青道人?”
崔娉伶還不知江畫意的想法,聞言笑了笑,道:“對,松青道人,畫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這位松青道人不僅于天象運勢,對琴之一道也頗為通呢。”
名……
江畫意目閃了閃,“不知這位松青道人,可與公孫先生有什麼關系?”
既同從遂城而來,又都參與同一場琴藝比試……
崔娉伶眸中微微亮了亮,點頭,“沒想到畫意妹妹你還是知道松青道人的,不錯,他與公孫先生確實是至好友,據說,公孫先生的檀溪曲的一些靈,還是來自于松青道人呢。”
“正好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松青道人,既然崔姐姐邀請,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
是夜。
帝京忽降大雨,冬日天氣本就森寒,如今又降了大雨,更顯得冷了。
愉景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而后看向了桌案前理奏章的蕭晗:“陛下,今日雨下得這般大,要不然,我們今晚不去長信殿了吧。”
蕭晗今日曾定下行程,要去長信殿看一看蕭遠。
蕭晗聞言擱了筆。
抬眸看向外邊的瓢潑大雨,蕭晗的眸子緩緩了,似是因愉景的話有所。
雖然秋藍韻為人狠惡毒,但是蕭遠卻是懷有一顆良善之心的。
因為秋藍韻之事,蕭晗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有些微愧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讓蕭遠住在宮里,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去探。
不過,這探也不是時常,基本上是一周一次。
雨,確實很大,是聽著聲音,就能覺到艱難于行。
而且現在也晚了,蕭遠……應當已經睡下了。
蕭晗的目輕輕了:“那今晚便先不去了吧。”
正在此時,卻是見一個著黑的屬下進了殿,朝蕭晗抱拳道:“陛下,屬下有事稟報。”
“太后娘娘,今日去過長信殿。”
“你說什麼?”
蕭晗的眉頭,在聽到下屬這句話之后下意識一皺。
近日以來,他是越發對柴紫荊到陌生了,不僅對蕭藍漪不聞不問,子也變得越發古怪。
知道柴紫荊偶爾會去長信殿探蕭遠,蕭晗便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后來,便是知道了柴紫荊在長信殿大發威風之事。
因此,他現在對柴紫荊去長信殿十分敏。
“太后娘娘的人守著,屬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聽說太后娘娘走后,雍王邊的宮的臉便是腫了。”
蕭晗聞言,眉頭深深皺起。
柴紫荊如今被恨意蒙蔽了雙眼,已經越來越可怕了。
以前還只是辱,現在,已經開始打人了。
是他對柴紫荊太過容忍了!
蕭晗起,沉聲道:“擺駕長信殿!”
……
長信殿。
燒著地龍的房間里,金株握著蕭遠的手,目中藏著深深的擔憂。
明明臉上的傷勢也十分嚴重,卻是更擔心蕭遠。
此前柴紫荊還從未對蕭遠過手,這……是柴紫荊第一次對蕭遠手。
以前,蕭遠還有習武。
但是為了表明對蕭晗的忠心,蕭遠現在,已經棄武從文了。
他日日埋頭于書房中苦讀,如今,蕭遠的子越來越差,已然經不起柴紫荊這種折磨了。
“不行!”金株咬了咬牙,道:“王爺你等著,我這就去尋太醫來!”
“別……”蕭遠出虛弱無力的手巍巍地抓住了金株。
“太后娘娘,不是讓人拿了藥來嗎?”
金株怒及:“那藥要是有用,王爺你早就好起來了!”
蕭晗輕輕扯出了一抹笑容:“說不定……藥還沒有見效,明日就好了。”
哥哥,已經對他很好很好了。
他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去麻煩哥哥,讓哥哥和母后離心……
金株不甘咬:“可是……”
蕭遠無聲搖了搖頭,那眸中的彩,讓金株不忍違抗他的命令。
只是,金株并不知道,就算他去求見蕭晗,,也是見不了蕭晗的。
因為,蕭藍漪突然發了高燒,蕭晗,去看蕭藍漪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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