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鳶的聲音淡淡的,卻飽含殺意:“我說了,別。”
“不過就是一個錦上添花的小曲,本不影響之后的計劃,既然您不愿意,我送回去就是了。”jio看著宇文鳶一臉擔憂,“但您該不會是對心了吧。”
“我這樣的人,早就失去了的本能,又談什麼心呢。”宇文鳶的笑容蒼涼而又郁,“只是被人罵了那麼多年的野種,猛地聽見有人說我是害者,一時心了而已。男人的恩怨就該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沒必要把人扯進來。”
第二天一早,黎清從一陣天旋地轉中醒來,只覺得腦袋暈得厲害,渾就像被人榨干了一樣拼命的求著水分:“頭痛死了,有沒有人啊?給我倒杯水。”
“你個兔崽子,總算醒了。”一整夜都守著黎清,半點不敢閉眼的姜云趕把溫了一遍又一遍的醒酒湯遞了過去,“黎清,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不就喝得爛醉如泥連家門都找不到,你知道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有多危險嗎?而且不是提醒過你要離宇文鳶遠點嗎?怎麼又跑去跟他喝酒了,你是生怕那些八卦小報找不到素材倒閉嗎?”
“媽你別這麼大驚小怪,我不是喝得爛醉,是酒量不好,一杯就倒。”黎清臉上有些火辣辣,要是沒記錯,昨天那杯酒自己好像只喝了一半,完了,那看來自己以后連一杯倒的資格都沒了。
“你以前不喜歡喝酒的,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得你天天借酒消愁。”黎暮南的聲音低沉醇厚,讓人不自地燃起信任,“如果是因為在蕭家過得不開心,那大不了就離婚回來,不用勉強自己。”
蕭景逸的確是當代的青年才俊,更是一個接手黎家生意的絕佳人選,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黎清個人的幸福上。如果為了綁住一個優秀的婿就要犧牲寶貝兒后半生的幸福,那他寧愿去求神拜佛保佑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替黎清多扛幾十年。
“離婚倒是不至于。”黎清著鼻子灌了自己幾口醒酒湯,真難喝,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喜歡了蕭景逸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說放手就放手。不過短時間之我不打算再回蕭家,就想沒志氣的待在娘家騙吃騙喝。”
“蕭景逸又欺負你了?我饒不了他。”
黎清萬萬沒有想到,如自己父親那般寬厚儒雅的人竟然也有直接把襯袖口往上卷,氣勢洶洶打算去找人打架的一天。
“欺負我的不是他,是他老爹和那個還沒過門的后媽。”黎清委屈地撅起了,“不過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對我一點信任也沒有。”
“蕭瑞錦啊。”黎暮南點了點頭,“行,這事兒給爸爸去理,你什麼都不要想,先在家好好休息兩天。等什麼時候有空了,就讓你媽帶你去公司轉轉,找點事兒做,免得閑下來胡思想。”
“我不要去公司。”黎清握著拳頭,兇兇的,“有人故意做局污蔑我,我得查清楚誰是幕后黑手,然后讓付出相應的代價。”
黎暮南輕笑了一聲,正打算幫黎清鼓鼓勁兒,房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先生,有人想見你。”
“不見。”
“這個人來歷不一般,您還是見一下吧。”
姜云沖黎暮南使了個眼:“你去吧,這里給我。”
三分鐘后,書房。
黎暮南踏進去的時候,里邊兒已經坐了一位看上去只有四十出頭,材微胖,模樣卻神抖擻的中年男子。
對方沖他點了下頭,卻并沒有起的打算:“幸會。”
“聽我的人說你份特殊,拒絕不得。”黎暮南冷冷地開了口,“不過我想就算是份再特殊的人,應該也會明白擅自闖進別人家里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兒。”
“黎先生,如果我出現在你們黎氏集團的公司,那你們將承的力和損失一定遠大于今天的失禮和唐突。”那人臉上時刻帶著笑意,語氣卻充滿威嚴,帶著一天生的倨傲,“正式認識一下吧,在下第五只,五小姐的管家。”
“第五婧的人?”黎暮南眼神一寒,護犢子的想法全都寫到了臉上,“怎麼,想找我兒算賬?”
“黎先生你誤會了,家主算賬的對象并不是黎小姐。”第五只神和氣,笑意卻未達眼底,“只是有筆訂單想要委托貴公司押運而已。”
“運到哪兒?”
會讓第五婧親自派人過來談的訂單,只怕接起來沒那麼容易。
“沒有目的地,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目的地完全由你指定。”第五只笑得高深莫測,“我們只負責提供材料,繳納傭金,至于要將這些東西運到哪里是黎先生你的自由。”
另一頭,黎清清醒以后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覺得渾像有螞蟻在爬一樣閑不住,于是起從包里翻出了那枚自己昨天臨走前從桌上順來的男士鉆戒,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嗯,的確是自己向曾京墨極力推薦的那一枚,支那的設計理念崇尚天然質樸和獨一無二,每一枚首飾都是據原有寶石的形狀加以設計并制作的,僅此一枚。
看來自己早在店里的時候就已經被曾京墨結結實實的擺了一道,不過是格太過枝大葉,所以沒有覺察到罷了。
黎清從床頭柜最底下的那個屜里拿出了一只上了鎖的小碼箱,練地輸完一串數字后,碼箱緩緩打開。里面是一些黎清用來鑒定珠寶,或者進行一些細微調整的儀。
黎清從里邊兒挑了幾件創口小到幾乎不會被人發現的,戴上放大鏡,在那枚男士鉆戒的寶石與鉆石界起了刀子。
整個過程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但這對黎清的神力,注意力和觀察力而言都是一種極為嚴酷的挑戰,待放下手里的微型雕刀,麻麻的冷汗早已浸了上寬大的睡。
忙完這一切后,黎清趁著老爹在書房跟人談生意,老媽又和小姐妹煲電話粥煲得熱火朝天,兒沒工夫管自己的間隙悄悄換好了外出的便服,把錢包丟進早已閑置了許久的雙肩背包里,頭上罩著一個鴨舌帽低調的從后門溜了出去。
現在是工作時間,以白若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哪怕一一毫靠近蕭景逸的機會,所以現在人一定在公司里,而蕭氏集團恰好又是黎清現在最不想進去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就先從支那查起吧,也很好奇那枚明明應該由曾京墨買走的戒指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購買賬單上。
黎清今天的這一打扮以寬松休閑為主,為了惹關注又一個隨從都沒帶,直接打車打到了支那門口。
所以剛下車的時候無論是守在門口的迎賓小姐還是在店鋪不斷徘徊的銷售都沒拿正眼瞧,直到緩緩摘下鴨舌帽,才像聞見蜂的蜂一樣嗡嗡嗡地往邊湊。
“黎小姐,您今天這一可真好看,顯得人又清純又神,乍一看簡直就是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別提有多年輕多水靈了。”
“我說怎麼今天剛開門樹梢上就有喜鵲,原來是黎小姐您要來啊。”
……
黎清冷眼看著這一張張虛偽的面孔,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吃早飯,不然準得當場吐出來:“李琦琦呢?”
黎清和李琦琦雖然家境差了十萬八千里,但畢竟也是一路從大學走到現在的分,對朋友黎清向來能幫就幫,能使十分力絕不使八分,所以每次來支那瘋狂拼都會點名讓李琦琦接待自己。在黎清的幫助下,李琦琦已經連續拿了兩年的銷售冠軍,據說下個月還有機會高升到總部去,徹底平步青云。
“黎小姐,琦琦有點兒不舒服,一連請了三天的病假。咱們支那的首飾你也是知道的,一款就那麼獨一件兒,連復刻都沒地方復刻。好貨不等人,你要是想等琦琦回來再買,那東西指不定可就被人給搶走了。”
一眾銷售拳掌,誰都想搶在李琦琦回來之前做這筆生意,畢竟黎清買珠寶是出了名的闊綽,隨便一單的傭金都是五位數往上走。
黎清皺了下眉頭:“請病假了?”
昨天不是還生龍活虎的跟自己吐槽曾京墨連個限量款包包都背不起,一看就是個沒有消費力的窮酸客戶嗎,怎麼今天就病到連床都下不來,得連請三天病假的地步了?
“說起來也真是倒霉,我昨天在你們這里買了幾件首飾,結果結賬的時候你們系統出了點問題,沒給我打出發票來。”黎清從背包里掏出一個致的支那原裝首飾盒放到了柜臺的玻璃面上,“本來以為這就已經夠慘了,沒想到回去以后又發現你們那顆鉆戒的鑲嵌也有問題,戒面藍寶石和兩邊鉆石的鑲嵌出現了松,本就是件拿不出手的殘次品。”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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