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初來救五小姐的時候所有人手都被你調到了前中段去搜索,故意留了后段那麼大一個跟后山相連,難以被衛星拍到和無人機偵查的缺口,可不就是為了讓我跑路嘛。”男人笑道,“而且也全靠你在接到五小姐之后急著回去,調走了所有人手,把后續進展都轉給了當地警方,我們才能趁溜出城,逃過一劫。如果當時有第五家的全力協助,也許我還真會被扣下。”
“即便沒有我幫你,你也和順利逃掉的。小婧說忘了你的臉,所以警方本就沒有你的通緝畫像,排查不過是大海撈針罷了。”宇文鳶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能催眠,而且還是在零號沒有出手的況下達到記憶刪除的深度催眠狀態,你們組織還真是人才濟濟。”
“說起來這也得謝謝你,要不是看見你傷,五小姐關心則,給了我們可乘之機,我們也沒辦法那麼輕易就抹去的記憶。”男人端起茶杯,“為了紀念我們上次默契的合作,請允許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宇文鳶紋不:“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當水飲的。這麼好的茶葉,這樣的喝法,未免有些暴殄天了吧。”
男人了顆釘子,于是只好自己著頭皮一口悶了:“我可沒有先生你那麼懂茶,如牛飲水能喝就行。”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吧。”宇文鳶轉了轉茶杯,“上次放過你,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誠意。所以現在該你們組織向我證明合作的誠意了吧。”
“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們幫我殺幾個人。”宇文鳶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茶桌,一下又一下,像來自地獄催命的魔音,“第五只和姚荼,他們死了,我再回去,就能完完全全的掌控整個第五家,到那個時候我能幫你們的更多。”
又是連續兩天的高度神張和疲于奔命,陳隊在喝了整整兩大杯黑咖啡后終于還是沒撐得住,趴在桌面上,整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頭兒,技科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因為門沒關,所以小助理直接沖到了辦公桌前才剎住腳,發現自家隊長睡著了以后,他興的表瞬間凝固,接著變了深深的恐懼。
完蛋,隊長可是有起床氣的,他該不會要砍了自己吧?
“小畢你這個混蛋!誰讓你進來不敲門的,找死呢是吧!”果不其然,突然從夢中驚醒的陳隊滿臉都寫著不爽,“你最好趕給我一個我能接的解釋,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別想要了。”
“頭兒,陳禽的行車記錄儀修復好了。”這句話一出,陳隊立馬就安靜了下來,整個人仿佛沐浴著圣,眉眼間一片祥和,“做得對,遇到這種急的事,不管我當時在干什麼都必須第一時間把我過去。”
隔壁,技科。
“陳隊,你送過來的那張sd卡已經修復完了。算你們刑偵隊運氣好,對方在刪除的時候忘了格式化,所以里面的文件還能救回來。”技人員拿出一張封存在檔案袋里的sd卡,當著陳隊和小畢的面進了電腦里。
“叮當”一聲,頁面上彈出了一個窗口,窗口是一些被刪掉的監控錄像,麻麻的著,像樹上爬滿了螞蟻。
陳隊湊的近了些,目垂直向平面:“按拍攝時間順序排列一下。”
全選,右擊,然后按拍攝順序排列,這樣一來案發當天的視頻就會主跑到排列序列的第一位,甚至都不用再花費時間去尋找。
“是這個。”陳隊對了下時間,然后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連忙期待的點開了屏幕。
把視頻快進到事發路段,通過行車記錄儀的視野,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似乎有一個人影,然后一輛正在高速行駛的貨車突然闖進了視野里。
貨車在開到人影前的時候并沒有停,而是徑直地撞了過去,直接把人給撞得倒飛行了好長一段。
在發現自己撞了人以后,那輛貨車才終于漸漸減速停下。接著車門打開,一道影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
所以陳爍果然是被人故意開車撞死的!兩個關鍵的問題解決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一個更為關鍵的——撞死他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黎浩?
“等等,就是這里,暫停,快暫停。”雖然因為距離的緣故整個監控都顯得有點糊,看得不是太真切,但陳隊還是靠自己敏銳的直覺和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依稀認出了從車上跳下來的那個人的影和他上的那件服,“放大放大,盡量放到最大。”
“陳隊,這已經是放到最大的結果了。”技人員繼續“嗒嗒嗒”地點著鼠標,無可奈何道,“這個錄像的分辨率本來就不高,又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實在是看不太清楚。”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修復一下,讓圖像顯得更清晰?”陳隊皺了下眉頭,“要是這種清晰度那我們是肯定不能拿來當做證的。”
“這個技之前去省里邊兒學習的時候曾經學過,不過作還不是很練,只能是一試。”技員迅速噼里啪啦的敲起了鍵盤,“陳隊你坐旁邊慢慢等吧,我這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
“行,那我坐旁邊等你。”陳隊拉了椅子坐到旁邊的辦公桌邊,“介意我個煙嘛?”
技員瞥了他一眼,笑道:“咱們這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客套的,吧吧,待會兒有同志回來了,記得滅掉就行。”
陳隊靜靜的坐在旁邊,手里的煙像是沒斷過一樣一接著一。裊裊的煙霧順著指間的空隙滕上,形一道像霧一樣濃厚的墻,把他遮擋在半空中。
在他邊,小畢和技員正一個負責看一個負責改,把鍵盤敲得噼啪作響,不大的辦公室里一直回著回音。
雖然明知道不該把個人帶到工作中來。但只要一閑下來,陳隊就總還是會不自的想起黎清。
想起如果回頭修復出來的照片顯示兇手真的是黎浩,而黎浩背后指使他的人又確如自己所想是黎暮南,那他以后又該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黎清?
于法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一切合乎規章程序,可要是于,那這朋友還怎麼當啊。
許是沉思的時間太久,陳隊手里的香煙已經不知不覺的燃到了頭。火灼了一下,刺痛瞬間把他從神游的太虛幻境里拉了回來。
“頭兒,弄出來了!”小畢驚喜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看,是黎家的工作服!”
陳隊把煙頭往煙灰缸里一丟,迅速起趕了過去。
修復出來的圖像雖然還不是太清楚,但許多細節都已然可以辨別。
那道從貨車上跳下來的聲音憑背影的高度和肩膀跟腰部的寬度可以確認,對方一定是個男人。他上穿著黎家的工作制服,而黎家的司機平時外出穿的都是公司統一發放的工作制服,即便是黎浩也不例外,所以說這個司機一定就是黎家部的人。
他當時背對著陳禽的行車記錄儀,所以沒有辦法拍到正臉,只有這麼一個背影。但即便靠這個背影,陳隊大概也能跟自己記憶里的黎浩對上號,因為實在是太像了。
“小畢,把黎浩的資料跟數據調出來,和這張照片進行建模對比。”陳隊的視線聚焦在那張照片上,“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一個陳爍了,陳玥玥又下落不明,我們必須加快增長,盡快報案,才能夠把害者的人數減到最。”
公安局里加班加點,隔街相對的平旌酒店里也有人沒閑著。
拉上了窗簾,又沒有開燈,昏暗一片的房間里,一道一直閉著眼的人影突然睜開了眼。
“醒了。”林時越靜靜的坐在他邊,父子倆的五和臉部結構其實重合率并不大,唯有那雙桃花眼簡直一脈相承。
“爸。”林殊途用手撐床坐了起來,“你怎麼把我弄這來了。”
林時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麼多年不回去,我以為你都忘了自己還有家。”
“什麼家呀,不就是你一個老兒家我一個小兒湊合著搭伙過日子唄。”林殊途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你又忙,幾個月也見不到一次,有我沒我都差不多。”
“你見過小婧了。”林時越給他遞了杯溫開水,“相得怎麼樣?”
“姐姐對我好的,只是不能提林家,一提就會發瘋。”林殊途用力甩了甩頭,想把昏昏睡的覺從腦海里甩出去,“你當年先把我丟在林家一走了之,然后又把丟在第五家拍屁走人,也不怪我們兩都恨你。”
“你們兩個有得聊就好,我不重要。”林時越到的關心全都被重新堵回了嗓子眼,只能略帶些苦道,“往后的路我陪你們走不了幾年,得靠你們自己互相扶持了。”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