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邊跟黎清說話邊漫不經心的掏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照了照自個兒鋪了足足有三斤,刷得比城墻還厚的臉,然后悄悄翻了個白眼,里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無聲默念著難聽的話。
“你怪氣的在那說什麼胡話,翻什麼白眼呢。還有,給我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我辦砸了事要找人頂雷。”黎清本來就在氣頭上,再被對方這麼一激,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大小姐你應該沒這麼小氣吧。”對方做作的吸了吸鼻頭,眼瞼像狗狗一樣低垂,刻意裝出一副弱小無辜的樣子,“好好好,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誰讓你是甲方,不管怎麼任,怎麼鬧騰,我們都只能哄著你。”
如果放在平時,以黎清的份的確是不屑于跟這種人計較。可對方那副婊里婊氣的綠茶樣實在是讓到惡心,而且還會聯想到某些不太好的人和不太好的回憶。
比如白若那朵死白蓮。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愣在了當下。
“我就隨便打打而已,你應該沒這麼小氣吧。”黎清活了下自己剛剛才丟出去一個大子的手腕,力道用得太猛,震得虎口有些發麻,看來待會兒
還得找人推拿一下,“喲,腫了,記得待會兒去看醫生,然后把賬單寄給我的律師。要是你想驗傷,那就連驗傷報告一塊兒寄吧。”
“你……你打我……”對方直到臉上的五指山狠狠地腫起來,火辣辣的痛直大腦,才意識到竟然被黎清當著這麼多同事跟上司的面狠狠地甩了一耳,“你憑什麼打我,從小到大,連我爸媽都沒舍得我一個指頭。”
“因為我是甲方,不管我怎麼任,怎麼鬧騰,你都只能哄著我。”黎清冷笑了一聲,譏諷道,“這可是你的原話。既然這是你們公司提供的附加服務,那我不鬧騰豈不是就虧了?還有,就是因為你爸媽沒把你教好,所以出了社會才有別人替他們教。”
“我跟你拼了!”人發了瘋似的想往黎清上撲,卻被跟在黎清邊的保鏢眼疾手快提前一步攔了下來,當眾丟了面子又沒法兒報仇,雙重的打擊讓顯得更加癲狂,“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投了個好胎,不就是找了個好男人嘛!”
黎清嗤笑了一下,無需多言,所有的不屑都已經溶在了這句蔑笑中:“我不想再在我的地盤兒看到這個人,把給我丟出去。”
“黎大小姐,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們只不過是來跟你們家合作的,又不是賣給了黎家,沒必要搞得這麼難看吧。”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敢跑出來英雄救。
黎清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揮揮手:“這個一起丟出去,哦,對了,把他們倆的工號記下來,回頭發全公司一天投訴他們30遍。”
“我做事的風格你們現在了解了嗎?”該打的打了,該丟的丟了,黎清一肚子的火終于勉強有了點兒發泄的地方,鎮定下來后總得理下眼前的急事兒,“在我的地盤,不許任何人對我有瞞,也不許任何人對我的意思有違逆。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誰敢耍小聰明,耍皮子就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黎小姐你還要我們干什麼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心盡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平頭被黎清嚇得魂不守舍,肩頭抖了又抖。
這時有工作人員過來,俯首在黎清耳邊悄聲道:“大小姐,我們四都查了,沒有看見他們描述的那個人。”
“看來是跑出去了。”黎清倒是毫沒有到意外,“你們誰手里有那個眼鏡妹的照片?給我一張。 ”
“沒有,那個人格孤僻,很從來不和我們一起玩兒的。”
“呀是臨時工,才來沒幾天,還沒過轉正期呢,平時公司的聚會團建之類的也不參加,我們沒和一塊兒拍過照。”
“黎大小姐等一等,我加過的微信,看一眼朋友圈有沒有自拍。咦,朋友圈怎麼上鎖了,我看不到。”
一群人七八舌,嘰嘰喳喳地圍著黎清,像麻雀一樣吵得頭疼。
“行了行了,本來就沒指過你們派得上什麼用場。”黎清以手扶額,指腹按了按自己脹痛不已的太,“都散開吧,趕找幾個我們公司的宣傳片去播一遍,黑屏這麼久,該有人要看笑話了。 ”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在這種氣氛嚴肅千鈞一發的時刻,黎清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鏗鏘有力的重金屬音樂。
抬眼瞪過去,只見小平頭正漲紅著臉,手指無措的挲著。
“接啊,愣著干什麼。”黎清催促道。
“不好意思啊,大小姐,我接個電話。”小平頭趕掏出手機,低頭掃了一眼,謝天謝地,是從人事部打過來的,“喂,那個眼鏡妹,什麼來著?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你們最近派給我的那個實習生,照片跟份證你們趕發我郵箱,要不然黎大小姐真的要發飆了。”
“什麼?”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小平頭的音調突然拔得極高,甚至帶了幾分歇斯底里的味道,“這怎麼可能?你們搞什麼飛機呀,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不帶這麼玩我的!你們這麼搞,我要怎麼跟人家客戶差呀,我也得一塊兒被丟大馬路上去你們知道嗎?”
“怎麼回事?”看小平頭激的樣子 黎清就知道應該沒什麼好事兒。
“黎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們的錯,公司的管理機制實在是太松懈了,我回去以后一定會向上面匯報這件事,盡快給你一個滿意的理結果。”小平頭把手機往兜里一揣,然后不由分說地先對著黎清來了3個90度鞠躬,鑒于認錯態度過于良好,反倒讓黎清不太好接著發飆了。
“把話說完。”黎清皺了皺眉頭,“別沒頭沒尾的,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要理誰?”
“剛剛人事部給我打電話,說眼鏡妹的職文件損壞了。”
能在大型廣告公司熬下來的大家都不是蠢貨,今天這場活前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后腳他們的員工就突然人間蒸發,人找不到,職文件也找不到。
這中間大概是個什麼況,稍微腦子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看著眼前這個黎大小姐,小平頭就覺得后背發涼,脖子發冷,再想想這位大小姐的老公,那位每天不是在起訴別人,就是在起訴別人路上的蕭大總裁,他們公司的法務部接下來估計有得忙了。
“我對你們的要求已經下降到只要一張照片了,結果這個豬都能干的事兒你們居然干不好。”黎清長長的嘆了口氣,尾音里充滿了氣憤和無奈,“滾滾滾,都給我滾!”
天啊,這群蠢貨到底是誰找回來的!
小平頭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
“等等,給我滾回來!”黎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于是已經挪出去好幾步的小平頭背影一,轉過子,滿臉哭笑不得地看著黎清:“大小姐,真的要用滾的嗎?我平衡能力不太好,走過來行不行?”
黎清簡直被對方蠢到無言以對:“帶上你的人,出去給我找,就算把附近兩條街都翻過來,也得把找到。”
“這人海茫茫的你讓我們上哪找去啊?”小平頭哭喪著臉。
“找不回來。”也許是跟第五婧在一起的時間多了,黎清不知不覺間做事也帶上了幾分的風格,“我就一把火把你們的辦公樓給點了。”
“啊?”小平頭鼠軀一震。
“然后再說是你點的。”不過像歸像,總歸還是要比第五婧更有腦子一點,“故意縱火罪判得可不輕。”
“找,我現在馬上去找。”小平頭聽得都了,走起路來像是在連滾帶爬,“你們兩個留下來放視頻,剩下的跟我一塊兒出去找人,快點兒。”
“滴滴滴……”
黎清氣呼呼地拿了瓶礦泉水,剛擰開瓶蓋,上就突然傳來一陣麻的震。
“小婧?打電話來干什麼。”來電顯示這是第五婧的號碼,可以黎清對小婧的了解,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應該都不會原諒自己,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難道是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特意打電話過來嘲笑自己?那倒是有可能。
“喂,小婧,是你嗎?”黎清懷著心頭的種種疑不解,按下了接聽鍵。
“要幫忙嗎?”簡單暴中夾雜著一不耐煩,果然還是黎清記憶里的那個小婧,一點兒也沒變過。
黎清挑眉:“要幫的話,你幫嗎?”
“老師讓我幫的,跟老子沒關系。以老子的德,我不得弄死你。”
雖然第五婧的語氣里充滿傲和咬牙切齒,但黎清卻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間安定了下來:“有人了我的u盤,還給我制造了點兒小麻煩,我現在找不到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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