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樽雕塑極大,約有兩米高,全覆著古銅的漆,歷史質十足,在旁邊店鋪門口這一眾皮卡丘、熊本熊、哆啦A夢等等等等的卡通立擺件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景行遠遠的一眼瞥過去,只覺它渾上下,且由至外的就霸氣側出四個字——正苗紅。
和他們三中用來鎮校的思考者雕塑有得一拼。
景行過來的時候,夏梨和江曉魚剛好結完賬從收銀臺排隊結賬的人群中出來,兩人迎面就看見一大帥手里拎著四杯茶,不不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十幾秒的功夫,大帥在店門口停住,淡淡的掃了們一眼,視線沒多做停留。
夏梨同那雙漂亮又冷漠的黑眼珠對視了個正著,神一恍:“啊這……現在送外賣的小哥值都這麼高了嗎?”
江曉魚同樣一晃神:“這是……團還是了麼啊?我覺得我現在不想吃火鍋,忽然想吃外賣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指定配送員啊?”
米奇giaogiao屋的店門口放著一排供人休息的長椅,景行側頭隨意的瞥了一眼,然后準確無誤的將眼神落到了那只正低頭玩手機的小糯米團子的上。
于是,夏梨江曉魚兩人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帥幾步走了過去,停在自己室友的面前,然后一臉冷酷的出了手去,遞出了四杯茶。
夏梨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站在原地沒,只扭頭看了過去:“誒,柚柚買的茶嗎?”
但下一秒,就驚了:“不是,了麼什麼時候服務這麼周到了?還附帶著頭殺的服務???”
一開始茶遞過來的時候,林青柚的注意力還在手機上,程旭在微信上聲淚俱下的控訴了他行哥的強盜行為——一聲不吭的從他手里打劫走了四杯茶,以及重輕友的行為——一提起自己朋友來,走的那是一個瀟灑,連頭都不帶回的。
直到伴隨著一道悉的嗓音,腦袋上落下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貓似的了:“小團子,該抬頭了。”
坐在旁邊的邢湘湘:“?!”
這聲音……
語音里的那個寶貝?
再一抬頭,邢湘湘一愣,手里的空茶杯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骨碌碌的滾到了夏梨的腳邊。
夏梨彎腰撿起空茶杯,拉著江曉魚走了過去,小聲的咬著耳朵:“我怎麼覺不像是外賣小哥啊?”
江曉魚贊同道:“這個值,還送什麼外賣啊?不是去娛樂圈當頂流,就是到鴨店做頭牌啊。”
夏梨:“……”
林青柚把茶接了過來,給幾個孩子分下去,然后介紹了一下:“我男朋友,景行。”
又指了指們:“這是我室友。”
“啊,場那個。”邢湘湘這會兒聽見自己室友說男朋友,終于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眼前這個大帥眼了,“如果你打得過我朋友,你試試——”
夏梨:“啊?”
江曉魚:“啊?”
邢湘湘說:“就是上次我給你們說的那個,挖墻腳的大帥。”
夏梨想起來了,啊了一聲,說:“喪心病狂的那個?”
江曉魚點頭贊同道:“果然很喪心病狂。”
景行緩緩側頭:“……?”
喪心病狂?
邢湘湘反應極快的一把捂住了兩人的,干的笑了笑,打了個圓場:“啊哈哈哈柚柚,我們先撤了哈,謝謝你男朋友的茶,拜拜——”
隨即,拽著兩人迅速撤退。
時間不早了,晚上七點還有新生晚會,景行看了眼手表,把林青柚拎著的購袋勾了過來,然后牽著往樓上走。
七樓八樓都是用餐的地方,各種中餐西餐日料小吃一應俱全,沒再繼續逛,林青柚挑了家最近的中餐廳,點了餐。
微信上,程旭還在叭叭叭的發著消息,手機嗡嗡嗡的震個不停。
景行遞杯水過去,隨口問:“室友?”
“不是,程旭。”林青柚的指尖點在手機屏幕上,想給他回復點什麼,以示自己在聽,但程旭的屁話實在是太多,還來不及組織自己的語言,程旭的下一句話就又發了過來。
于是,整個聊天界面上只能看到程旭像個不知疲倦的打字機似的,噼里啪啦的說個不停。
景行朝抬了抬下,示意了一下:“手機給我。”
林青柚手遞了過去。
景行大致的掃了一眼聊天記錄,基本上都是程旭在說他沒有什麼兄弟義之類的話,其中還夾雜著小糯米團子發過去的幾個無奈的表包。
景行揚了揚眼角,然后繼續沒有兄弟義,且非常冷漠無的,點了屏蔽。
聒噪的程旭牌打字機終于停了下來,還了世界一個清凈。
景行把的手機反扣在桌面上,隨口問:“明天,想做什麼?”
林青柚眨了下眼:“明天?”
見微有茫然的模樣,景行提醒道:“明天中秋節。”
啊……中秋節啊。
景行不提這事,差點都給忘了,湘大中秋節放了三天的假,食堂里還特別有儀式的每人發了一箱月餅。
“中秋節想做什麼?”景行又換了個問法。
林青柚遲疑的給了一個非常方的答案:“吃月餅?”
景行:“……”
把想做什麼給理解了應該做什麼了。
沉默了一下,景行再次問:“那,除了吃月餅呢?”
啊?
除了吃月餅,那還能有什麼?
林青柚咬了咬茶的吸管,絞盡腦的思索著中秋節還有哪些傳統的習俗。
半晌,說:“喝桂花酒,賞月?”
“……”
景行嘆了口氣,干脆換了個更為直白的問法:“不是,我是問打算怎麼過這個假期。”
林青柚眨了眨眼睛,想了好大一會兒,才試探著說:“在宿舍睡覺?”
“……”
景行的表有點難以言喻。
坦白來說,景行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儀式的人了,節日不節日的對他來說,和平常也沒多大區別,但直到遇見了小糯米團子——
他才發現,哦,原來還有人比他更沒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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