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見他們看到照片後驚訝萬分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據瑤瑤說,當年家裡發生了一場火災,媽媽爲了從火中把給救出來,臉才被燒這樣的。 瑤瑤的媽媽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非常瑤瑤。”
蘇幕遮“嗯”了一聲,又問道:“姚姑娘,常瑤士的母親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姚蘭道:“就是在大概十年前的時候,瑤瑤的媽媽突然生了一場急病,當天突然臥牀不起,第二天就去世了。”
“你剛剛說過,在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常瑤一直都沒有出門對吧?”蘇幕遮道。
常瑤對此十分肯定:“對,瑤瑤當時太難過了,在媽媽下葬之後,瑤瑤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屋,誰敲門都不開,所以當一個人悄悄離開之後,誰也不知道。”
蘇幕遮此時已經明白了這件事的大概經過,他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的眼中寫滿了疲憊,怨恨,暴戾等負面緒,實在不像是一個疼孩子的人。然後轉對姚蘭說:“姚姑娘,我要問得都問完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說罷,他掏出了一些錢想要遞給姚蘭,以表達自己的謝。
姚蘭見狀,一張臉漲的通紅,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給你們幫忙都是義務的……”
蘇幕遮看著急得都語無倫次,只能把錢收回去,再這樣下去,人姑娘都要被弄哭了。
姚蘭這才鬆了一口氣,微笑道:“蘇先生,如果您真的想要謝我的話,還勞請您幫我給瑤瑤帶一句話——我一直都很思念,也希能過得幸福。”
蘇幕遮的眼和了下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常瑤有這樣一個朋友,也是的幸運。只是可惜,這一切,都被另一個靈魂給破壞了。
同蘇幕遮和陸雲道了別後,姚蘭沿著原路離開了。蘇幕遮轉過,拿手機給墓碑上的人拍了一張照片。
陸雲在一旁看著他的作,好奇地問道:“師父,常瑤的母親,就是鏡子中那張臉的主人麼?”
蘇幕遮收起手機,道:“我還需要再找一下證據才能確定。”說著,他拍了拍服上的口袋,道:“鼠爺,該你出場了!”
鼠爺從他口袋裡探出小腦袋,四看了看,然後一下跳了出來,跑到墓碑後的墳墓邊,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嗅著。
陸雲看著鼠爺的作,問:“師父,您是怎麼確定……是常瑤母親的墳地有問題呢?”
蘇幕遮聞言,回頭看著,道:“本來我也只是猜測,畢竟常瑤母倆在村子裡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應該不會有人對們下手。當我到了這裡,又聽到姚蘭的話後,纔是真正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常瑤母親忽然生病到暴斃,這中間有一天時間,作爲兒的常瑤卻沒有及時將母親送進醫院治療。而且常瑤離家十年,從來沒有回來看過自己的母親——就算家不在了,但母親的畢竟還葬在這裡。這本不符合常瑤‘十分孝順’這一點設定。”
陸雲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常瑤在這一點的表現上,的確有些蹊蹺,難怪師父會直接來這裡。
蘇幕遮看的樣子,便知想明白了,繼續道:“常瑤是被人強行換魂的,自己的靈魂則一直飄在外面,這說明另一已經消亡,而常瑤母親的暴斃十分符合這一點。”
陸雲簡直不能淡定了,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坍塌了——這世上,怎麼可能真有人,可以如此狠心殺死養育了多年的孩子麼?
“你們是誰,在那裡幹什麼?!”正當師徒二人默默無言的時候,一聲大喝忽然自他們的後響起。蘇幕遮和陸雲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一箇中年男子正滿臉怒地看著這邊。
見這兩個年輕人轉過來,中年男子大步走到他們面前,語氣十分不善:“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是來東西麼?!”
蘇幕遮被他這句話說得有點無語。不說他們不是小,就算是,難道還會承認麼?
但是這些吐槽的話在心裡說說就好了,蘇幕遮的面上極爲淡定,他也不多廢話,直接將揹包拉開,送到了男人的面前,對他解釋道:“大叔,我們是常瑤士之託,專門趁著正月,來爲母親做法事的。”
中年男人看了包裡的東西,將信將疑道:“真的?這個人可是個惡婆娘,兒這麼多年不回來,如今居然也會找你們來做法事?”
蘇幕遮的神不變:“顧客的事不歸我們管,我們也不能多問,不然顧客會不滿意的。大叔,您要是還不信,可以在這裡看著我們做法事。”
中年男人看著他說這話時目堅定,一點也不躲閃,這才和緩了態度,道:“罷了,我相信你們就是了。小夥子,你也別怪大叔態度不好。實在是近幾年來有很多小專門來墓園裡東西,你說這又不是什麼皇陵墓之類的,這些人到底圖個啥。”
蘇幕遮笑道:“我們當然不會生氣。我跟我徒弟也是外地人,第一次來這裡,很多事都不知道,還希大叔能多指點。”
中年男人對他的態度很滿意,話也就多了起來:“我也在村子裡生活了很多年了,跟孫紅——也就是常瑤媽還是鄰居。這個人活著的時候,可真不是個好相與的。平時雖然天拉著個臉,但人還不錯,但是隻有一點,就是不能容忍有人欺負兒,尤其是不能弄傷的臉。常瑤從小到大,都是個漂亮的娃娃,孫紅簡直把兒的臉當命看。我還記得有一次,幾個小孩一起玩,有個小男孩不小心把常瑤推得摔倒了,常瑤的臉上被破了一小塊,孫紅知道後,就跟瘋了一樣從家裡跑出來廝打那個孩子,直接把人家打了腦震盪,還骨折了……”
中年男人還在滔滔不絕地敘說孫紅的“惡行”,蘇幕遮卻聽不進去了。因爲他終於知道,孫紅爲什麼要強行與常瑤換魂了。
等他說完後,蘇幕遮跟他道了謝,中年男人擺擺手,就離開了。
“蠢蘇,找到了!”
蘇幕遮聽到鼠爺的聲,忙快步走到了它邊,陸雲也跟在他的後。
鼠爺站在墓地邊的某一點上,用小爪子指指下,道:“就在這裡。”
蘇幕遮點頭,對陸雲道:“徒弟,你和鼠爺先退後”陸雲聞言,退後幾步,鼠爺也跳到了一邊,一人一鼠同時注視著蘇幕遮的作。
只見他化出獠牙長劍,往鼠爺指的地方狠狠刺了下去,那堅的石塊立即崩裂開來,濺起了無數泥土。
蘇幕遮蹲下,用手把石塊和泥土開,仔細翻找了一下,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那換魂咒的陣法。
“徒弟,快過來。”蘇幕遮頭也不回的喊道。
陸雲跑到他的邊,也蹲了下來,道:“師父,怎麼啦?”
蘇幕遮讓拿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指間,然後道:“這就是換魂咒的陣法,要破壞它必須要先找到陣眼,這次你來試試。”
“啊?”陸雲著符紙,傻眼了,完全不會這些啊。
蘇幕遮一改之前對陸雲寵溺縱容的態度,這時倒像個真正嚴肅的師父了。他道:“集中你的神,然後用符紙在這個陣法上仔細試探,到陣眼的時候,會有異象發生的。”說罷,他便毫不猶豫地起退後了,擺明是要陸雲自己作。
陸雲呆了一會兒,很快就振作了神,師父要做,就好好做。依照蘇幕遮的話,屏息靜氣,集中神,拿著符紙在那一片土地上一點一點的移著,靜靜著。直到某一點時,符紙竟然轟然一聲燃燒了起來。小姑娘頓時激了,十分興地喊道:“師父,我找到了,就在這裡!”
蘇幕遮上前觀察了一下,然後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讚道:“做得不錯。”
得了師父的誇獎,陸雲頓時高興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蘇幕遮將獠牙長劍遞給,道:“把它扎進你剛剛發現的陣眼中。”
陸雲接過了劍,瞬間就被這柄劍的重量shock了一下,努力握劍,高高提起,想要刺自己剛剛發現的地方。然後,發現自己——刺不進去orz。
蘇幕遮乾咳了一聲,他忘記徒弟的筋骨還未得到靈氣的淬鍊,又是子,力氣自然不大。他手接過長劍,一舉刺進了陣眼。驀地,從那被扎的地方,噴涌出一黑的水來。說來也怪,那水一接地面,就完全失去了蹤影。
待陣眼中終於沒有水再流出的時候,蘇幕遮用劍尖拉了一下嗎陣法,發現它已經裂了碎塊。
“師父,這就好了麼?”陸雲瞪大眼睛,看著那一片狼藉的土地。
“好了。”蘇幕遮拔出劍,用素帕將上面得到泥土拭乾淨,然後側過,問陸雲:“如今,這件事的原委你清楚了麼?”
陸雲乖乖地點頭:“我都清楚了。”
蘇幕遮好整以暇道:“那你說說看。”
陸雲組織了下語言,道:“常瑤的靈魂,是母親孫紅的。孫紅之所以對常瑤的臉那麼看重,是因爲要保證這副軀完無暇。與常瑤換魂後,怕常瑤將這件事抖出來,便將自己本的軀給毀了,製造出自己暴斃的假象。然後離開了村莊,十年都不曾回來。”
“對。爲師再給你補充一點。”蘇幕遮接過話:“常瑤的靈魂本來被符紙制在這座墳墓中,但最近這段時間,符紙被人破壞了。剛那位大叔說,近幾年盜墓賊猖獗,所以符紙很有可能是他們破壞的。而常瑤一擺制,就立馬就去報仇了。”
陸雲點點頭,這下什麼都通順了。仰起頭問蘇幕遮:“那師父,咱們現在要回去麼?還是直接給鄭亮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他?”
蘇幕遮將墓地給整理好,道:“憑他對於常瑤的,我們所說的他絕對不會相信。現在既然換魂咒已破,我們就去鄭亮家裡,孫紅把所有事說出來。”
陸雲還有些踟躕,孩子的心腸比較:“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讓鄭亮承不了。”自己深的妻子竟是殺死親兒的殺人兇手,這件事沒有幾個男人能接得了吧。
蘇幕遮冷哼一聲:“接不接得了,都得接。天道是不會容忍,殺人者逍遙法外,而害者卻有冤難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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