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蘇幕遮這樣說,唐留風難以抑制的到有些失。 但蘇幕遮既然能這樣說,肯定是有辦法解決了。於是他重又振作了神,問道:“蘇先生,那……您還會繼續幫助我麼?”
蘇幕遮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做事萬沒有隻做到一半就放棄的道理。”
唐留風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完全地放下心來,他對蘇幕遮鞠了一躬,眼裡滿是真摯的激之意:“蘇先生的恩德,唐某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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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另一邊,當男子將昏迷的伴抱出來的時候,狐卿暗中上前半步,輕輕拍了一下昏迷子的背,又很快放下了手,作很小,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工作人員幫著他們騰出一個沙發來,將這個名佐佐的子小心地放在了沙發上。的兩個同伴則圍在佐佐的邊,小心地觀察著的況。
焦急地等了幾分鐘,佐佐卻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同伴都有點心慌了,他們也來了這間酒吧好幾次,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萬一佐佐真的出了什麼事,誰也負不起責任。正當有人等不下去了,掏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的時候,佐佐卻似驚一般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離最近的伴發現這個況後,頓時高興壞了。忙撲到佐佐的邊,激地問道:“佐佐,你覺怎麼樣了?頭暈麼,難麼?”
佐佐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從沙發上撐起,晃了晃頭,覺除了有些意識混沌外,並沒有任何不適。便對著伴道:“我還好沒有什麼不舒服地地方。”
另一個伴接過酒吧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熱水,然後給了佐佐,也問道:“佐佐,你……在衛生間到底看到了什麼?又爲什麼會昏倒呢?”
佐佐想了半天,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彷彿之前的那段記憶憑空丟失了一般,困地道:“我也不記得自己遇到什麼了,也忘了自己爲什麼會暈倒,真是奇怪,我怎麼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好了好了,不記得就算了,別想了,人沒事就好!”同伴看這副樣子,連忙擺了擺手,生怕又想起什麼不好的東西來。
而這邊,唐留風也帶著領班出來了。宋容連忙迎了上來,問他:“事解決了麼?”
面對好友的關心,唐留風的神終於放鬆了一些,他看了那堆人一會兒,直到確認那昏迷的子已經醒了過來,這才收回了視線,答道:“還是蘇先生厲害,他一出手,就將那東西已經捉住了。這次還真是多虧你幫我聯繫到他啊,不然我這酒吧還不知道會變什麼樣。”
宋容拍拍他的肩膀,道:“酒吧沒事兒了最好,咱倆之間也不需要說什麼謝謝。蘇先生的能力,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那可全都是真材實料,又怎麼可能會有錯。不過怎麼就你們兩人出來了,蘇先生和他的徒弟呢?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問題了?”
唐留風道:“沒有,蘇先生正在和他的徒弟商量對策,讓我們先出來解決顧客的事。”
宋容頗爲認同地點點頭,他吩咐領班先去維持酒吧裡的秩序,然後陪著唐留風一起往那羣顧客的方向走去。不管怎樣,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確定那姑娘是否安全無恙,再給那些客人一個滿意的待。
他們前腳才走,蘇幕遮師徒倆後腳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在看到一直等待在原地的狐卿時,蘇幕遮轉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示意稍等一下。他自己則來到狐卿的邊,低聲問道:“事已經辦妥了麼?”
狐卿點點頭,蘇幕遮離開之前請他幫忙封鎖那子的記憶。於是他便趁著子的時候,以法力封印了的那段“見鬼”的記憶。以他的能力,子幾乎是不可能再恢復這段記憶的。
蘇幕遮對狐卿道了謝,同時在心中思考著,他是不是該再請狐卿幫忙,將所有人關於自己進了衛生間這段記憶封鎖起來,因爲這委實是太丟人了一點……
見蘇幕遮再次在自己面前神遊天外,狐卿也不生氣,他了蘇幕遮的頭髮,喚回他那繮的思緒,然後問:“怎麼樣,捉住那隻鬼了麼?”
蘇幕遮眨了眨眼睛,從袋中掏出瓷瓶給狐卿看,道:“就在這裡面,不過它的魂魄並不完整,想來是對這酒吧存有執念,纔會逗留在這裡不肯離開,我還需要找到最主要的那部分魂魄在哪裡,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狐卿聞言皺起眉,道:“那會有危險麼?”
蘇幕遮與他對視,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擔心,不由笑道:“不知道,不過想來危險並不大。畢竟這魂魄在這裡待了半個月了,卻從沒有傷人,看起來心倒是不壞。”
狐卿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他仗著自己高臂長,一把撈過蘇幕遮,環住了他的肩膀。將自己的大頭湊到蘇幕遮的腦袋邊,道:“雖說一切事都有萬一。但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伴在你邊幫助的。”
在一旁安靜地扮演者背/景板的陸雲小姑娘,在看著自家師父與狐尊殿下的之間的互,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兒疼,好像……是被這兩位上的芒給閃到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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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留風的道歉足夠鄭重有誠意,再加上他不僅派人將佐佐送到醫院做詳細的檢查了,還賠償了一筆神損失費。留風酒吧的老闆能做到如此程度,這幾位顧客心裡就算有再大的氣也都消失了,他們和唐留風握了手,表示不會再追究酒吧的責任,便一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唐留風鬆了一口氣,宋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好友遇到這種事,也真是倒黴,只願這一次有蘇幕遮的幫助,可以將事全部解決掉。這樣想著,他拉著唐留風一起往回走,準備去找蘇幕遮。結果才一轉,就見不遠,蘇幕遮正和狐卿勾肩搭背說些什麼。
宋容的眼神一閃,同時心底裡那個疑再次浮現了出來——蘇幕遮怎麼會胡卿這樣的人親如斯。當然,他並不是覺得蘇幕遮的份不足以和胡卿做朋友。只是因爲他見過胡卿的狠厲手段,這絕對是個狠角。蘇幕遮雖然年老,但畢竟年齡擺在那裡,還只是個孩子罷了,社會閱歷什麼的都不夠。宋容實在擔心胡卿會傷害到這個他一直都很有好的孩子。
唐留風見好友突然停了下來,有些不解,他拉了拉宋容的胳膊,問道:“阿容,怎麼了?”
宋容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笑了笑,道:“沒事,我們過去吧。”
五人再次會面後,因著蘇幕遮的提議,便也不在外面耽誤,而是一起又回到了那間包廂中。
因爲鬼魂已經被收,走廊及包廂中的黑氣也全都消失了。將包廂的門關好後,蘇幕遮將瓷瓶的瓶塞打開,又將那隻殘缺不全的魂魄給放了出來。宋容和唐留風兩人見那瓶口噴出黑氣來,不約而同地退到角落裡——在都吃過這些東西的虧後,他們是絕對不想再和鬼怪這一類種有任何接的。
那鬼魂一出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後,就徑自向椅子上飄了過去,之後便停在那裡不了。
隨著它面部的黑氣散去,蘇幕遮這才發現,這鬼魂生前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孩子,年齡看著和自己看著差不多,沒有一些鬼靈的猙獰之態,面目還很清秀。靈上也沒有什麼眼可見的傷口,只是臉慘白,脣發青。以蘇幕遮多年渡鬼的經驗來看,這個孩子生前很有可能是因爲服用了藥才致死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自殺。
經過一番細緻的觀察後,蘇幕遮還發現,這子的魂魄似乎一直都在說著什麼。
這極有可能和子的死因有關!
蘇幕遮想了想,舀出一張符紙在自己上,儘量匿起自己周的氣息。他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鬼,在離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開口問道:“告訴我,你在說什麼?”
似是聽到了他的話,那鬼突然擡起頭看了過來,一雙黑的眼空得瘮人。的脣開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蘇幕遮只好學著的口型,緩緩念出了那三個字:“真心……真心話?”
鬼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不斷地在重複著這三個字,形卻在慢慢變淡。蘇幕遮暗道一聲不好,掏出手機對拍了一張照片後,然後立即用瓷瓶將鬼再次收了進去。
在蘇幕遮調查鬼的況時,對此一竅不通地狐尊殿下因爲怕自己打擾他,一直站在距他很遠的地方。現在既然鬼被收了回去,狐卿便安心地上前,從蘇幕遮手中取過手機,果然在上面見到了鬼的原貌。他的餘一掃,瞥到了邊脖子得老長的三個人,頓時冒出了一肚子壞水。他不聲地將照片中鬼的臉放大可數倍,然後猛一轉,將照片舉到了這三人的面前。
因爲沒有一點點防備,宋容幾個人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其中唐留風最沒出息,甚至還被嚇得出了聲,連陸雲這個小姑娘都不如。
蘇幕遮無奈,起從狐卿手中取回手機,道:“好了,別嚇他們了。”他將照片調整好,然後遞給了唐留風,道:“你再仔細看看,是否曾在酒吧見過?”
唐留風竭力下在看到照片上那張臉的不適,他仔細辨認了半天,才搖了搖頭:“酒吧裡面每天都會來不人,我對這個孩子實在沒有什麼印象。”
蘇幕遮只得聳了聳肩膀,道:“好吧,看來還是得費一些功夫啊。”
他來到窗邊,拉開窗簾向外看去,發現夜幕已經沉了下來,時間倒是正好。他又轉過,對著唐留風道:“唐先生,可以麻煩你幫我找一沙子來麼,隨便什麼沙子都行。”
唐留風點了點頭,打電話去吩咐員工了。蘇幕遮則是又掏出一隻黑的小瓶子,打開之後往裝鬼魂的瓷瓶裡倒了一滴水一般的東西。狐卿鼻子很靈,可以清晰地嗅到那水中蘊含的死亡氣息,這是……地府裡的黃泉水?
蘇幕遮沒有停下,他將瓷瓶放好,又拿出一疊符紙,在地上擺出了一個圓形,隨即咬破指尖,將指尖迫出來滴在符紙上。
——這邊,狐卿的眉頭又地皺起來了。
等每一張符紙上都沾上了之後,蘇幕遮將瓷瓶放在了符紙圈的中心位置。正巧這時,員工捧著一紙盒沙子走進了屋。蘇幕遮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將沙子送過來。等拿到沙子之後,蘇幕遮一刻不停,將沙子全部倒在符紙圈旁邊的地面上,用手將其平整地鋪開。
站在一旁看著蘇幕遮的唐留風被他的作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費了半天勁纔將視線從蘇幕遮上移開,轉頭問陸雲:“陸小姐,你師父這是在做什麼?”
陸雲搖了搖頭,只知道師父在擺一個陣法,可這陣法的作用是什麼,卻是不知道的。
再說這邊,蘇幕遮見一切準備就緒,他手指一揚,結了個印施於符紙圈上。頃刻間,那些符紙竟然自燃燒起來。而隨著符紙的燃燒,旁邊地面上的沙子在同一時間居然也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有人拿木在沙子上畫圖一般,那些灰的沙粒突然了起來,慢慢出現了一些縱橫錯的紋路來。這些線條或筆直或彎曲,連綿不斷,真是神奇至極!
宋容和唐留風哪裡見過這般神通,當即就看傻眼了。
等符紙漸漸燃盡,沙子上的紋路也停止了運。當最後一筆完後,蘇幕遮拍拍手,道:“了。”
其餘的幾人聽到這句話,連忙來到了他邊。宋容盯著那沙子上的紋路半晌,才道:“這是……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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