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對投以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對這兩個男人道:“兩位,請進吧。 ”
這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大步走進了門來。他們皆是姿拔,步履穩健,目中帶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審視意味,看著的確不像是什麼普通人。
蘇幕遮走在前面,邀請二人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他自己則回過,拍了拍亦步亦趨跟在自己後的陸雲的肩膀,道:“小云,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先去上學吧。”
小姑娘咬了咬脣,滿眼的擔憂之,表很是猶豫。看了一眼那兩個坐在沙發上的便警察,還是不放心讓自家師父一人去應對他們。
那個皮稍白一些的男人在看到這師徒兩人的互之後,頗爲玩味地笑了笑,“我就說這個小姑娘怎麼在聽說我們的份之後,表就一下子變了,而且還故意拖住我們,不讓我們來找你。原來,是‘人’啊。”
蘇幕遮被他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弄得皺起眉頭,他轉過頭,道:“小云是我的表妹,會向著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兩位,我想我也沒犯什麼罪吧,,你們見人就問我的信息,會對我的名譽造多大的損失?”
說話的男子見蘇幕遮這種反應,還想說點什麼,立馬就被他旁的同伴給攔了下來。
蘇幕遮瞥了這二人一眼,也不再理他們,轉攬著小姑娘的肩膀就往外走,到了門口,他道:“小云,你莫非還不相信師父麼?師父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解決。你現在是學生,不能無故缺課,會影響老師對你的評價。乖,快去上課吧,等晚上回來師父給你做好吃的。”
陸雲這才點點頭,乖乖回自己的屋子中收拾東西去了。
蘇幕遮折回到客廳,去泡了三杯茶。他走到沙發邊,遞給兩個男人一人一杯,然後才坐到沙發上,問:“請問二位專門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方纔說過話的男子笑著介紹道:“我黎潭,我旁的這位龔貿,我們知道你就是蘇幕遮,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是警察吧?”
蘇幕遮點點頭,握著茶杯飲了一口茶,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襯著潤澤的白瓷杯,讓人見之就有些移不開目。
這使得黎潭和龔貿看著青年的目都帶上了讚歎,不管怎麼說,這蘇幕遮的外形都堪稱完,極易引起人的好。
黎潭從口袋裡掏出警察/證,放在桌子上,直言道:“蘇先生,我們懷疑你與一樁兇殺案有關係,而兇殺案中有兩個死者,一個馮,一個路鳴。”
蘇幕遮直視他們,毫不顯慌:“你們有什麼證據?”
黎潭看了一眼龔貿,後者點點頭,又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蘇幕遮。
蘇幕遮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面的人微微垂著頭,額前的髮遮住了閉的眼睛,很容易就能看出,這個人正是自己。
龔貿解釋道:“這張照片是我們在死者路鳴的口袋中發現的,我們猜想他生前肯定是認識蘇先生,所以纔過來找蘇先生調查這件事。”
蘇幕遮雖然沒想到自己還會有一張照片留在現場,但他並不張。他看著龔貿,道:“所以說,你們也就只有這張照片,卻沒有找到其他確切的證據咯?”
兩個警察被他問得有些啞口無言,因爲他們的確沒有在現場找到第三個人留下來的痕跡。只是憑著一張照片來找蘇幕遮而已。
蘇幕遮並未咄咄人,他轉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道:“實際上,我的確與路鳴相識,也知道院子中所發生的事的全部經過。”
黎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法醫鑑定,馮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兩年了,可卻突然出現在了路鳴的院子裡,而且路鳴脖子上那道致命的傷口就是他留下來的。我們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就專門請了一位道士來幫我們調查。結果他卻篤定馮是被路鳴殺死的,而路鳴的死是因爲馮來找他報仇。他讓我們來找你,說你一定知道這件事的詳細過程。那麼,蘇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把整件事詳細地說出來。”
事實上,那位道士不僅說路鳴是被馮殺死的,還堅決地保證蘇幕遮跟這樁兇殺案無關。這才讓他們沒有直接將蘇幕遮抓進警局詢問,而是穿著便親自上門來調查況。
蘇幕遮掏出手機,調出了一個音頻文件,然後點了播放鍵,路鳴的聲音頃刻間就傳了出來,他咆哮著說馮就是他殺的,而且還大罵馮死了也是活該,聽得兩個警察的表越來越難看。
待播放停止後,蘇幕遮不不慢地道:“我的職業和那位道長差不多,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鬼魂。我偶然認識了路鳴,在某次跟著他一起去馮的家後——我要糾正你們一點,那是馮的家,發現了馮的鬼魂,告訴了我是被路鳴害死的。路鳴發覺了這件事,就將我綁起來,想殺我滅口。我趁機解除了馮靈魂上的錮,馮便從花壇裡爬了出來爲自己報了仇,整件事就是這樣。”
雖然知道這樁兇殺案其實是一起靈異事件,但蘇幕遮的解釋未免也太過……玄幻了,黎潭和龔貿都出了接無能的表。
蘇幕遮見他們都不信,挑了挑眉,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往空中一潑,兩個警察被驚得連忙躲閃,以爲這貨要襲警,卻在下一秒震驚地發現,那杯水竟然在空中化了鏡子的模樣!
黎潭呆呆地看著水鏡,喃喃道:“這是魔麼?”
“這可不是什麼魔。”蘇幕遮答了一句後,打了個響指。那水鏡便開始波起來,不一會兒,鏡中便出現畫面來……
接下來,兩個警察就目瞪口呆地看到馮的骨從花壇裡爬出來,對路鳴的質問,路鳴慌的解釋,再到馮咬斷路鳴嚨的全過程,他們覺到自己的三觀都被擊碎重建(恭喜玩家蘇幕遮,達了“刷新別人三觀n+2”的就),整個人都要斯達了。
其實這並不是真正的當時的場景,畢竟那日事發突然,蘇幕遮本就來不及記錄下那些經過。只是這水鏡還有一個非常神奇的功能,就是與主人心意相通,可以映現出主人腦海中的畫面。蘇幕遮剛剛就是將馮與路鳴的事回想了一遍,適當地去了一些容,又增加了兩人的對話,一切看上去都那麼自然而沒有任何的違和。
待鏡中的畫面停止之後,蘇幕遮又打了個響指,水鏡頃刻間在空中化了水霧消散。他撐著下看著對面兩個警察,問道:“警先生,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待了事的全部經過,請問你們還有其他什麼問題麼?”
黎潭和龔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看向蘇幕遮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些許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畏懼。畢竟,人對於那些未知的事,總是會心懷敬畏的。
蘇幕遮滿意了,又問:“那警察先生,你們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們請的那位道長是誰?”莫非是章道元?畢竟這傢伙跟警察最了。
黎潭想起那位道長並沒有說不可以對蘇幕遮說出他的姓名,便答道:“那位道長做風玄鏡。”
“哦?”蘇幕遮這下是真的驚訝了。風玄鏡一直都把自己當做競爭對手,怎麼會在這件事中幫助自己?而且還說這件事只能讓自己來解釋,這本就不符合風玄鏡不服的格嘛。
龔貿看了一眼蘇幕遮,拍了拍黎潭的肩膀,黎潭瞭然地點點頭,收起了自己的警察/證。然後兩人一起從沙發上站起來,“蘇先生,這次的事真是多謝你了。你上的嫌疑已經洗清了,我們也要離開了,路鳴和馮的事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請你放心。”
蘇幕遮也站起來,道:“馮是這件事中最大的害者,希你們能還一個公道。我來送二位出門吧。”
兩位警察先生看著他這副堪稱迫不及待地樣子,都有些角搐——就算你想趕我們走,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待三人到了門口時,蘇幕遮突然對龔貿道:“龔警,既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我是否可以拿回自己的照片?”
龔貿聞言,黝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剛剛只顧著震驚,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他手忙腳地找到了蘇幕遮的照片,然後還給了他。
蘇幕遮看著這張明顯是在自己昏迷時拍下的照片,手指一抖,那張照片瞬間就在他手中燃燒了起來,照片被火燎得迅速捲曲變形,變了灰黑的末,卻一點都沒有傷到蘇幕遮的手。
兩位可憐的警察先生今天所的驚嚇已經夠多了,所以在面對這個畫面時,他們連表達震驚的力氣也沒有了。
同蘇幕遮道了別之後,黎潭和龔貿默默地往回走,直到走了足夠長的距離之後,黎潭才咳了一聲,聲音乾啞地開口:“龔貿,我在考慮向上級彙報,將他吸收到我們的隊伍裡,讓他幫我們一起破案。你覺得這個方案,可行麼?”
龔貿聞言,又想起了那個青年充滿迫的銀眼睛,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他不喜歡我們,肯定也不會加我們的隊伍的。”
“他不能這麼沒有責任心!”黎潭的表很是憤懣:“他既然有這種能力……”
“黎潭!”龔貿呵斥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才語重心長地道:“他的能力絕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你別看他剛剛將事說得輕描淡寫,試問你自己,你能在那鬼殺人的經歷中活下來還毫無心理影麼?他表現的那麼淡定,只說明他經歷過無數這樣的事了。他所做的事,未必比他來幫助我們對社會的貢獻。”
“……”黎潭垂下了頭,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