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蘇幕遮也從試間裡走了出來,他微微整理了一下領口和袖口,然後擡頭了過去,這才發現房間裡只剩下那設計師一人了,便對著笑了一下,問道:“我這一,會顯得奇怪麼?”
盧敏被他那笑容晃了一下,一張俏臉頓時紅了番茄。上下打量了面前的青年一番,然後真心實意地讚道:“蘇先生,這一實在是再適合您不過了。以前我總覺得,像您這個年齡段的青年,是不可能將這種復古唐裝穿出這種……韻味的,但沒想到今天,您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
盧敏說的的確是真話,蘇幕遮今天穿在上的是一件以沉穩的黑紫爲底的長款唐裝,上面以紅的盤龍圖案鎖邊,又用低調的銀線在襟上繡了仙鶴和祥雲的形狀,隨著主人的一舉一,它們會在燈下若若現,看上去栩栩如生。
這樣的款式這樣的這樣的圖案,一般人穿著要麼會顯得太老氣,要麼就是太過與跳俗氣,都會被服制得不倫不類。所以一般都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穿唐裝。可到了蘇幕遮這裡,就完全不一樣了——他雖然年,卻偏偏有一種從骨子裡出來的沉穩和優雅的氣質,再配上那不比風玄鏡遜的完材比例,以及白皙如玉的,和緻如畫的面容,活就是一個從千年之前緩步走來的充滿書卷氣的翩翩佳公子(抱歉,作者菌在之前好像就已經用過這個比喻了_(:d)∠)_)。
好話誰都喜歡聽,蘇幕遮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又對著盧敏道了一聲謝謝,然後來到鏡子前照了照,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也覺得這服選的著實不錯。李承業和狐卿的眼還真像,之前狐卿給自己選的外套也是這種樣式的。不過話說起來,他好長時間都沒有收到狐卿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坐些什麼……
“蘇先生,”盧敏被蘇幕遮的一雙銀的眼眸看得止不住心跳加速。但畢竟過了春心萌的年齡,所以很快就剋制住了心中那種疑似害的緒。看了看時間,道:“我現在需要帶您去設計髮型,時間已經不多了。”
說到髮型的問題,頗有些憾地看了一眼蘇幕遮的那頭短髮,雖然髮烏亮,也很適合這位蘇先生。但那若是長髮就更好了,定能將蘇幕遮的氣質襯托的更加俗。可今天來得匆忙,沒帶這些東西,也只能作罷。
蘇幕遮點了點頭,跟著盧敏一起向裡面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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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的時候,風玄鏡和蘇幕遮都趕到了樓下的飯廳中。這裡已經被重新裝飾了一番,看上去更爲富麗堂皇了。李家人到此時一個都沒有出現,也不見沈無涯的影。只有李家的傭人在忙碌地準備著晚宴所需的種種用。
當他們二人出現在飯廳中的時候,這些傭人都下意識地將目投到他們的上,都在心中暗暗讚歎他們的氣質風度。
風玄鏡還從來沒有過被這麼多人盯著的經驗,他頗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抓頭髮,手到頭頂時,纔想起自己剛剛被噴了滿頭的,這一抓髮型肯定得,只能訕訕地放下爪子,轉而低聲音問蘇幕遮:“咱這種窮人,還真是無法適應富人的生活啊。蘇幕遮,你幫我看看,我這一怎麼樣,帥不帥?”
蘇幕遮無語地推開他的大臉,他湊的太近,實在讓人不習慣。他打量了風玄鏡一眼,道:“這種大背頭適合你的,你這一搭配得也很帥。”
風玄鏡見他的表不似作假,這才鬆了一口氣,立馬換了一副得瑟的表,道:“畢竟小爺我一向都是這樣的酷炫狂霸拽!”哼哼,真沒想到蘇幕遮這傢伙也會夸人,他應該拿手機把這句話錄下來的!
蘇幕遮簡直嫌棄極了,也懶得理他,直接轉頭看那些人忙碌去了。
其實今晚的兩位設計師的技藝都不錯,風玄鏡就不必說了,蘇幕遮的形象更是讓人驚豔。他的頭髮並未像風玄鏡那樣做了太多的理,而是被盧敏微微將額前的髮撥起,出了那一雙清亮的眼睛,正好與他服上的仙鶴祥雲的圖案映襯,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副的畫卷一樣。
“蘇先生,風先生,你們也來了?”這時,清亮的聲自門口傳了過來。
蘇幕遮和風玄鏡一起扭頭看了過去,就見贏玖挽著沈無涯的胳膊走了進來。今天著一襲背晚禮服長,火紅的配著那如雪的,奪人眼球。那如雲的長髮輕輕挽起,幾縷髮調皮的覆在香腮之上,再加上那烏目紅脣,,贏玖今晚可真是得不可方。
但是即使再出,也無法比得過旁那個男人——沈無涯今晚只著(zhuo)著一件玉白的長袍,全再無任何其他的裝飾。可就是這樣這簡單的打扮,竟更加顯得他氣度驚人,簡直好似下一秒就會羽化登仙而去。
贏玖看看蘇幕遮,又轉頭看看自家老大,然後悄聲對沈無涯道:“老大,說實話,你跟蘇先生的打扮還真像啊。”
沈無涯直直地盯著蘇幕遮,聽到贏玖這樣說時,頓時勾脣一笑,“我可不敢和這位蘇先生相比啊。”說罷,他也不等贏玖有什麼反應,直接帶著一起來到了那二人的面前,笑岑岑地道:“蘇先生風先生,晚上好啊。”
蘇幕遮和風玄鏡也同這二人打了招呼。
沈無涯繼續道:“蘇先生,在下午的審問中,您‘恰好’昏了過去。等到明日,我還要再將它補上,你,不介意吧?”
蘇幕遮對著他這話中的夾槍帶棒視若不見,只道:“給沈警的工作造不便,我對此到十分抱歉。這例行問話,我一定會盡快給您答覆。不過除此之外,我覺得我跟沈警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所以還要請沈警不要再隨意放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來,這會讓我到很困擾。”
說罷,他當著沈無涯的面,將那隻小小的窺視蟲了灰燼。風玄鏡也詫異地看了沈無涯一眼,不再說一句話。
沈無涯輕笑一聲,拉著贏玖站在了一邊,也安靜了下來。
只有可憐的贏玖姑娘一人,夾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之中,實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