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廚藝自然不必說,中午這頓飯可謂是吃的賓主盡歡。桃夭因爲種族的緣故,雖然只食素菜,但這並不影響對於蘇幕遮的讚。暗暗下了決心,今後一定要時常來蘇幕遮家裡來蹭飯,到時候再讓他給自己專門做個全素宴……嗯,不能再想了,再想口水都要流出來來(*′﹃`*)。
蘇幕遮自然不知道來自家的蹭飯大軍裡即將又要增加一個員。實際上,他一頓飯還沒有吃完,家裡就又來了兩個客人,正是錢婆婆和的兒。
錢婆婆的兒名張潭研,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好,看著並不顯老。面目也分外的溫,和錢婆婆一樣,都是很好相的人。
蘇幕遮將這兩位客人迎房中,問道:“錢婆婆,張阿姨,你們吃過午飯了麼?如果沒吃的話,就在我家吃飯吧。”
張潭妍忙擺手拒絕了,也有些赧然,畢竟在人家吃午飯的時候貿然拜訪並不是一件走禮貌的事。但今天過來,卻是有一件重要而又棘手的事,必須來找這個姓蘇的孩子。
錢婆婆坐在沙發上,端著蘇幕遮專門給泡的熱騰騰的參茶,笑道:“小蘇,今天我帶潭妍過來,是想來找你幫一個忙。”
蘇幕遮道:“錢婆婆,張阿姨,你們說吧,只要在我能力範圍的,我定會竭盡所能去幫你們的。”
張潭妍激地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還在吃飯的狐卿和桃夭,低聲音道:“小蘇,你的這兩位朋友……他們……”
蘇幕遮會意,道:“無礙,他們定會幫您保的。”
“好吧。”張潭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我丈夫工作中的一個客戶家裡發生了一連怪事……他的妻子生了一種怪病,這病到醫院怎麼治療都治不好,所以他疑心是有鬼怪作怪。但這位客戶份比較高,也不能貿然去找個不認識的道士來給他的妻子看病。這位客戶與我丈夫的關係不錯,就在酒桌上跟他說了這件事,我丈夫又回來將它告訴了我。而我……我在跟我母親聊天的時候,說也許你能有辦法,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小蘇,你……有把握解決這件事麼?”
蘇幕遮不由看了錢老太太一眼,卻見這位老太太仍然笑瞇瞇地看著自己。他心中有了計較,道:“張阿姨,我對這方面的確有些研究,如果真是鬼怪作祟,我想我可以解決它。不過今天我還要去上學。等明天下午沒課時,我再同你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這……”張潭妍有些爲難,在看來,這種事自然是越快解決越好。
“潭妍,你別爲難小蘇了,快應下來吧。”這時,錢婆婆發話了。
張潭妍只得點點頭,再和蘇幕遮商量好後,就起去打電話了。
等離開客廳,蘇幕遮問錢婆婆:“錢婆婆,您怎麼知道……我有這種能力的?”
錢婆婆拍拍他的手道:“這人活的時間一長啊,自然能看出一些東西來。不過婆婆知道小蘇你是個好孩子,所以纔會讓兒來找你,你可別嫌我這個老婆子麻煩啊。”
蘇幕遮笑了笑,到底是沒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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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這二人後,蘇幕遮又坐回到飯桌上,狐卿將一隻裝滿菜的碗推到他面前,道:“趕吃飯,再不吃菜就被桃夭一個人吃完了。”
桃夭聞言,頓時鄙視地斜了他一眼,但中的作卻始終不停。
蘇幕遮默默地吃著菜,心裡卻在想著剛纔的事。若真是鬼怪作祟,才致人生了無法治癒的重病的話,那說明要麼是這家人遇到了某些邪妖惡鬼,要麼是他們做的某些事怒了這些鬼怪們,纔會導致這樣的事發生。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記得當日陸雲在見過錢婆婆後就說,覺得錢婆婆邊的人會出事。而今天恰好就發生了怪事,這究竟是一種巧合,還是自己這個小徒弟真的備某種特殊的能力?
狐卿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關切道:“小蘇,怎麼了?”
蘇幕遮將剛纔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漫不盡心地問:“狐卿,在你過去生活的歲月裡,可曾見過有渡靈師的存在?”
“渡靈師?”狐卿重複了一遍後,搖了搖頭,道:“渡靈師的數量本來就稀。活了兩千多年,除了你那小徒弟,我可從未見過其他的渡靈師。”
桃夭嚥下口中的食,話道:“渡靈師的經過靈氣的淬鍊,出來的可都是些冰玉骨,風華無雙的人。小蘇蘇,你那徒弟既然也是位個靈師,那是不是生得跟你一樣好看啊?”
“…………”
蘇幕遮和狐卿靜默一秒鐘後,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無視。
狐卿吃了一塊肘子,道:“左右我這幾日也沒事,要不要我明日下午陪你一起過去?”
“……還是不要了。”蘇幕遮想到張潭妍剛剛的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看著狐卿和桃夭,打趣道:“你們不知道,剛剛張阿姨看到你們倆,問我你們是不是關係,還誇你倆都長得特別的好看,看起來特別的登對。”
他本是在開玩笑,但狐卿和桃夭的面卻都像吃了粑粑那樣變得慘綠慘綠的,他們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嫌棄——
,誰跟你這貨是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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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狐卿和桃夭(這姑娘跑出去四閒逛了)之後,蘇幕遮將餐桌上收拾乾淨,然後坐在沙發上,將檮杌給召喚了出來。檮杌是幾隻兇中見識最爲廣博的,肯定能解答自己的疑。
檮杌從他裡出來之後,先是四嗅了嗅,然後趴在蘇幕遮對面的沙發上,用平淡的語氣告訴他了一個驚天大消息,“我大哥窮奇,已經同意與你結契了。”
“什麼?!”蘇幕遮果然是大大地吃了一驚,他不解道:“我爲何不知道這件事啊?”這本就不科學好麼?
檮杌道:“這兩天你不是一直都有事要做麼?我大哥不想打擾你,所以纔沒有告訴你。”
(其實是因爲窮奇這傢伙太傲,他纔不想主去通知蘇幕遮呢(* ̄))
蘇幕遮點點頭,“那就讓他再等等吧。我想問你,你知道渡靈師較之於男渡靈師,有哪些特殊之麼?”
檮杌在心裡爲自家大哥默哀了一番,他應該是史上最不被結契人重視的上古兇了吧。他用爪子蹭了蹭下,道:“其實我對此也只知道一點。自上古以來,渡靈師的數量極其稀,大約只有男渡靈師的三分之一左右。與男渡靈師不同,們的強悍之並不表現在非凡的渡鬼的力量上,而是對未發生的危險有一種奇妙的預知能力。這也是我當初極力要你收下陸雲做徒弟的原因。因爲若能覺醒這種能力,你將來的路就能走的更順暢。”
蘇幕遮的臉微冷,“那我寧可不要覺醒這種能力。我早就說過,我不用小云來幫我,我不想將捲任何的危險之中。況且,既然以前的路我能只靠自己,那今後的路我一個人也可以走得很好。”
檮杌卻是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這種能力一旦覺醒,是無法消失或者被封印的。你知道李承業的妻子的爲什麼會那麼虛弱麼?因爲雖然擁有這種能力,可上的力量卻不足以支持這種能力,所以最後纔會發生悲劇。你如果不想讓你徒弟也發生這樣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提升的實力。”
“……”蘇幕遮同他對視一會兒,才挫敗地垮下肩膀,道:“好吧,我一定會盡力保護好。現在,我跟你去找窮奇吧。”
窮奇趴在空地上,表雖然如常,但從他那飄忽的眼神和不斷叩地的爪子可以看出,他的心其實還是很焦急的。
饕餮見他這副拿樣子,忍不住勸道:“大哥,你要是真的等不住了,就出去找他吧。”
窮奇頓時就怒了,他“嚯”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饕餮教訓道:“你懂什麼?!我們可是威名在外的上古兇,從來都是人類懼怕我們,討好我們的。我們又怎麼能主去找人類呢?你記住,無論何時,我們都要維護好上古兇的尊嚴,決不能讓人類爬到我們的頭上!”說罷,他還不忘朝外邊看了一眼,期待那個“不知好歹的人類”能出現。
饕餮:“……”好吧,大哥您就慢慢等著吧。
當窮奇等到就快要發的時候,蘇幕遮終於同檮杌一起出現在了靈識世界中。窮奇下意識地想要起去迎接他,等起到一半的時候,他又反應過來,立馬坐了回去,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對蘇幕遮說道:“你來了。”
蘇幕遮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質,忍笑答道:“我來了。”
這是什麼鬼回答?窮奇繼續裝:“你這次的表現很不錯,我很滿意。”
蘇幕遮不逗他了,道:“謝謝窮奇你願意與我結契,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儀式了。”
窮奇滿意了,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這次在對待白蛇的事上,既沒有失去渡靈師應有的,亦沒有濫殺無辜——這正符合了我的標準。不過我雖然同意和你結契,但並不意味著你已經讓我滿意了,你還需要繼續磨練,也好……能在百鬼大戰中活下來。”
蘇幕遮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接下來,一人一各自取出一滴鮮,很快就結了契。在“契”的聲音響起後,束縛在窮奇上的鎖鏈倏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同一時刻,蘇幕遮背上紋中,繚繞著窮奇的紅鎖鏈也變了黑。只要等這黑的鎖鏈再消失,兇們就徹底自由了。
蘇幕遮覺一種強大的力量涌自己的中,那種衝擊力讓他忍不住想要嘶吼出聲。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覺真是十分的酣暢淋漓!他的雙眸變得更加湛湛有神,周的氣勢更是令人無法直視。三隻兇都滿意地看著他,對自己有朝一日能重見天日的事更是有了長足的信心。
等一切都結束之後,蘇幕遮終於發覺出這靈識世界中了什麼了——他來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見到“意識”這傢伙,這本不符合他蹦蹦噠噠的子。他四看了看,然後疑地問衆:“‘意識’人呢,他跑到哪裡去了?”
兇們紛紛搖頭,表示這傢伙近段時間一直都是神出鬼沒,他們也不知道“意識”又跑到哪裡去了。
蘇幕遮無奈,也只能先行離開了靈識世界。
時如水般飛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下午。蘇幕遮收拾好東西出了門,在烏煙巷門口找到了正在等待自己的張潭妍夫妻倆。張潭妍的丈夫見了他之後,著實是吃了一驚,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像道士這樣的人,應該都是三四十歲,穿著道袍蓄著山羊鬍的傢伙。但面前這個青年簡直
親生母親給我灌下湯藥,逼我和傻子在一起,就在我快要失守的時候,傻子忽然暴斃被鬼附身,爲保清白我和惡鬼做了交易,從此……“你不講信用!說好不碰我的呢?”“你跟鬼講信用?
巫蠱之禍,自西漢起延續幾千年,屢禁不止,直至如今,國學凋零,民智漸開,在大中國,唯鄉野之民談及,許多“緣來身在此山中”的人都不知不曉不聞。而巫蠱降頭茅山之術,偏偏在東南亞各地盛行,連香港、台灣之地,也繁榮昌盛,流派紛起。
我家有兩把刀,一把剝皮,一把剔骨。爺爺一直將那兩把破刀視若珍寶,整日上香供拜,對此我很是不解。直到那一天,我用那兩把破刀宰殺了一頭狐貍,災禍降臨后,我才明白那兩把刀所代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