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查看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兩隻鬼應該一直就在你的家中。 我需要通過引鬼符,將它們都引出來,這樣才能徹底解決你們的問題。不過你也不必害怕,我會在這裡守著,保護你們的安全。”蘇幕遮看著江城,語氣誠懇地說到。那鬼怪雖然就在他的家中,但是它們的氣息中卻不含惡意,亦沒有傷害這小兩口的意圖,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的話說完,江城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寵若驚——艾瑪這位高冷的蘇先生竟然一次和他說了這麼多話喂;等他消化掉蘇幕遮話中的意思後,腦中當即閃現出一行紅的打字——鬼!魂!居!然!就!在!他!的!家!中!這世上還能有比他更倒黴的人麼?!
在過去的二十七年裡,江城一直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這世界上不僅有鬼,而且這鬼就在他的家中,那打擊無異於五雷轟頂。他哭無淚地看著蘇幕遮,再三求證,“蘇先生,您一定能保護我們的安全吧?”這種事可千萬不能開玩笑啊!
蘇幕遮淡定地點頭,“放心吧,那兩隻鬼怪對你們本沒有惡意,事很容易就能解決的。現在,我們只需靜靜等待就好了。”
人家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城只能腳下發飄的坐回到了錢英邊。錢英看著他一副無打采的模樣,不由問到:“阿城,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江城對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只是有點兒累了。”他考慮一番後,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小英來的好,本來就膽小,不能讓這件事再攪得驚恐不安了。
因爲鬼魂一般都是在十二點纔會出現,這中間的一段時間只能慢慢等了。錢英看了看時間,決定下廚去給阿城和這兩位客人做晚飯。人家專門跑過來一趟,總不能讓人家再著肚子回去吧。
在離開之後,蘇幕遮跟狐卿商量了幾句後,便轉過頭看著江城,道:“江先生,你在這裡買房時,可有聽過什麼關於這裡的傳說?譬如這裡是否出過人命,是否有人枉死之類的?”
“關於這一點我並不清楚。”江城搖搖頭,耳邊的一顆黑耳釘在燈下熠熠生,“我來這裡的時間不算長。而且因爲工作的緣故,我跟這附近的街坊鄰里並不是很。不過我從沒聽他們說過,這裡以前發生過您所說的那些事。”
聽他說完,蘇幕遮心下了然,他對狐卿點點頭,狐卿便掏出手機給下屬打電話,讓他們去著手調查這居民區在建之前發生的事了。
蘇幕遮則接過江城遞來的茶水,剛想喝一口,廚房裡卻突然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落地聲,接著一聲淒厲的尖聲又傳了出來——這……是錢英的聲音!江城登時臉大變,來不及跟蘇幕遮多說,就迅速起往廚房裡衝了過去。
蘇幕遮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隨即也循著江城的方向一起跟了過去。
剛來到廚房門口,他便看到錢英正面煞白地癱坐在地上,而江城則擁著,大聲的著的名字。那些原本已經切好的菜丁灑得整個流理臺到都是,地上還散落著湯匙菜刀之類的廚,簡直是一片狼藉。
蘇幕遮走到他倆面前,蹲下,輕拍了一下錢英的肩膀,“錢小姐,你怎麼了?”
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作而已,錢英卻像是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一般,一下撲進了江城的懷裡,崩潰地大哭起來,邊哭邊含混不清地說道:“阿城,我剛剛,剛剛看到一個滿臉是的人,就站在我的後……真的好恐怖……”
江城一驚,下意識擡頭看向蘇幕遮。蘇幕遮卻並不驚訝,只是道:“你放心,鬼魂其實並沒有出現,那只是鬼氣所衍生的幻象罷了。因爲錢小姐這兩天有些驚過度,再加上上的氣都比較重,所以纔會看到這種幻象。”
江城點點頭,復又低頭溫聲安自己的友去了。
見錢英哭的一時半會應該停不下來,蘇幕遮便站起,順著廚房看了一圈,發現黑的鬼氣遍佈了半間廚房,又從廚房口一直延到客廳裡的地板某時,纔沒有了蹤跡,這說明……那鬼魂其實是從地下出來的?而且們的活範圍還被侷限於這套房子的某幾空間裡?
在他思考的期間,錢英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蘇幕遮暗道這江城還是比較會哄孩子的,要是換作自己,肯定沒有這種本事。他轉過,剛準備詢問錢英所看到的詳細狀況,可在看到眼前的畫面時,表卻瞬間變了“(?_?)”,因爲這小兩口正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
“…………”蘇幕遮面癱著一張臉,出拳頭放在下咳了一聲——秀恩也要分場合好麼,在單狗面前秀恩是狗的行爲,是違法的行爲知不知道啊?
錢英這才意識到廚房裡還有其他人,馬上推開了江城,臉紅得幾乎要滴了。在外人面前上演了這麼一出激戲戲碼,尷尬地簡直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放了。
較之於錢英的怯,江城的臉皮就厚多了,他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領,“蘇先生,咳……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因爲不自,都是男人,您一定能理解的……”
蘇幕遮實在懶得理他,轉頭看向錢英,問:“錢小姐,之前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樣的場景,能跟我詳細說說麼?”
錢英的緒此時已經好了很多,垂下眸,道:“我只是打開櫃子拿了些廚,沒想到在關上櫃門的時候,突然看到櫃門上映著一張模糊的臉。我鼓足勇氣轉過,卻發現真的有一個人牽著一個小孩站在我後,們正直勾勾地著我,們的臉上流了很多的,那個人的頭上好像還破了一個大。不過我當時太害怕了,沒看太清楚……等阿城進來之後,們就不見了……”
蘇幕遮頷首,看了看案板上已經切好的蔬菜,對這對道:“你們先出去休息吧,今晚的飯由我來做就好。”
錢英窘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蘇先生,這……可不行……怎麼能麻煩您呢……這不行……”
蘇幕遮捲起袖子,溫和道:“無礙,在家中我都是自己做飯的。錢小姐今天了驚嚇,讓江先生帶著你去外面休息吧。不過,你倆只能待在客廳裡,暫時不可以去其他的地方。這裡是兩張符紙,你們收好,短時間那兩隻鬼魂是不能近你們的。”
江城接過他遞過來的符紙,連忙給錢英分了一張。他看了看錢英的神狀態,還是扶著起來,“小英,咱們先出去吧。今天真是麻煩蘇先生您了。”
蘇幕遮對他們淺淺笑了一下,然後俯將散落在地上的廚清洗擺放好,又開始輕車路地理起流理臺上放著的那些食材來。
“我說,你怎麼又開始給人家做飯了?”
蘇幕遮頭也不回地答道:“我現在覺非常,總得吃飯吧。更何況,讓錢英待在廚房裡,一會兒又被鬼魂盯上了怎麼辦?”
狐卿從門口走到他邊,非常不滿道:“早知道我就帶你吃過晚飯再來了,也省的你給別人做苦力。”
蘇幕遮將切好的菜放進水已經燒開的鍋裡,蓋上了鍋蓋,這才轉,問站在旁邊悠哉悠哉地狐尊殿下:“事調查的有結果了麼?”
狐卿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神頗有些得意,“自然調查出來的。在這土地,也就是咱們站著的這個地方被劃爲開發區的時候,這裡曾出了一個‘釘子戶’。”
“莫非這‘釘子戶’就是那個人和小孩?”蘇幕遮充分發散了一下思維。
“並不是。”狐卿卻搖了搖頭,“那‘釘子戶’實際上,是一個男人。由於不滿意賠償條件,他當時怎麼都不肯從自己的房間裡搬出去,還同拆遷隊發生了一場很大的衝突。”他看著蘇幕遮臉上相當嚴肅的神,繼續道:“也就是在那場衝突中,他的妻子和兒意外了傷,最後傷重不治,還沒送到醫院就雙雙死亡了。這個男人一下子佔了上風,他借題發揮,跟負責這塊土地的開發商,也就是邱澤治鬧得很兇。因爲這樣的事故很嚴重,邱澤治最後賠了很大一筆錢纔將這件事給了下來。再然後,那男人就帶著錢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這棟住宅樓也再沒有任何阻礙地修建完工了……”
“……這兩人都是混蛋!”蘇幕遮難得地發了脾氣。他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繼續問:“那這房子裡的兩隻鬼魂,可就是那男人死去的妻子和兒?”
“有這個可能,不過因爲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原來的居民也幾乎搬遷地差不多了,所以一時半會還無法確定。”
蘇幕遮點點頭,將已經煮好的湯拿湯碗盛了起來,又炒了兩個菜,隨口問了一句:“對了,爲你調查這些事的人究竟是誰啊?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前面的幾件事也是那人幫忙調查的,有這樣點滿的天賦,不進/報機構簡直就是國/家的一大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