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也不是那種扭的人(廢話,扭就沒飯吃了!),直接扔給了他一張黑的名片,道:“你們付給我兩千塊吧,就打在名片上的這個卡號裡。 ”
“啊,兩千?”江城萬分驚訝,當然了他不是覺得蘇幕遮收費太貴。實際上他之前在網上買的那幾張被賣家吹得天花墜,其實屁作用都沒有的所謂的“符紙”,總費用就已經超過兩千了。而蘇先生不僅給了自己那麼多符紙,還幫忙驅走了鬼魂,兩千塊的報酬未免也太了吧。
不只是他,連錢英也不贊同。道:“蘇先生,您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給您的酬勞實在是太低了……”
“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學生,用不著那麼多的錢。”蘇幕遮打斷了的話,他看著這對從各方面來說都很相配的小,微微一笑,道:“還有,錢小姐,您已經懷孕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是出了再再做什麼劇烈的作了。”
他這話一,江城頓時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他黝黑的臉上涌上來兩團紅暈,簡直激到話都說不完整了,“蘇先生,您,您說的,說的是真的麼?小英真的有我的孩子啦?”
錢英也是相當的震驚,這段日子裡的確有些食慾不振和神不濟,而且還很睏乏,本以爲是被家中的兩隻鬼怪嚇到了的緣故,做他想……現在看來,原來是自己懷孕了麼?
腦中嗡嗡的響一團,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這裡,已經開始在孕育著一個全新的小生命了麼?
蘇幕遮站起,撣了撣袖子上沾染的一點灰塵,道:“錢小姐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看到那兩隻鬼魂,無非是因爲那對鬼魂正好是母倆。們也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和你腹中的胎兒上的磁場給吸引了。不過你們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錢小姐請安心養胎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
狐卿也跟著站起來,將放在地上的那裹著那母倆骨的桌布提到了手中(還好江城和錢英沒看到,不然絕對會被嚇神經衰弱)。他是妖怪,幾個月不休息都毫無力。倒是蘇幕遮這幾日一直在忙碌,剛剛還連打了好幾個呵欠,眼下也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青翳,看來是倦極了,需得剛好回去睡一覺才行。
江城此刻還陷在狂喜中,就沒聽到蘇幕遮的話,滿腦子只有諸如“小英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我怎麼會這麼幸運”這樣的想法,一個人坐在那裡“呵呵”地傻笑著,真是人不忍直視。
錢英只能起,親自將這兩位送出了家門,目送著他們出了大門,消失在茫茫的夜中。
等再回來時,屋裡已經沒有那個傻男人的影了。錢英有些奇怪,這麼晚了江城還能去哪兒,他左看右看,就是沒找到江城的蹤跡。
鬼夜哭的事雖然已經解決了,但是它所帶來的心理影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此時客廳中空空,只有一個人。錢英的心中有些不安,握口袋中的符紙,正要呼喚男朋友的名字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當然了,這門還是壞的,狐尊殿下臨走前可沒有修好它/門的自白:嗚嗚嗚嗚,雖然我不是一朵花,但也請好好憐惜我(╥ω╥`))。錢英張的看過去,卻驚訝地看到一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臥室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還帶著未退去的紅,手中拿著一束七八糟的花,一看就是因爲事先沒有準備而東拼西湊起來的,因爲裡面還夾了一大朵用筷子杵著的花椰菜……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錢英張的心奇蹟般地放鬆了。看著江城手中“別緻”的花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啊?”
江城卻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到面前。然後單膝跪地,擡起頭看著錢英的面龐,又從口袋中掏出早就買好了的錦盒,虔誠道:“小英,嫁給我吧。我不能保證會你到永遠。但是隻要我活一天,我就會你一天,直至死神過來,帶走我的生命。”
錢英依舊在笑,但是眼中卻已經沁出了晶瑩的淚花,“你是從哪兒找到的這些甜言語的,真是麻死了。”
江城不語,只是打開了那紅的錦盒,將裡面那枚象徵著與忠誠的鑽戒拿出來,拉起錢英細白的手,將戒指套到了右手的無名指上。而在此期間,錢英也由著他作,眼中積蓄的淚水搖搖墜。
做完這一切後,江城又在的手背上烙下輕一吻,溫道:“小英,現在我已經把你套牢了,你這輩子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跑啊。”
“傻瓜……”錢英將江城從地上拉了起來,看著他充滿意的眼神,終究是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哽咽著哭了出來,“阿城,你真的是一個傻瓜……”
江城擁著,就像擁抱到了自己的整個世界。他親吻著朋友,不,是自己的妻子清香的秀髮,低喃道:“傻瓜你……小英,我一定會做個好丈夫,好父親,會你和寶寶一輩子的……”
“……你得跟我保證,無論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孩,你都得他/,絕對不可以重男輕。”
“這是當然了,我向你保證。不過我會再多努力努力,讓你多生幾個,咱們要兒雙全的。”
“……你個臭流氓……”
初春的夜晚已經不再是那樣寒冷了,夜如水一般靜謐,鵝黃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上,漫天的星子眨著眼睛,無聲地給予這一對人最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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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妖來到了一無人的空地中,狐卿將手中提著的骨放在地上,蘇幕遮燃了一張符紙扔上去,兩骨不多時便化了灰燼,他又在原地挖了一個坑。將骨灰埋了進去。從此,那對母倆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也將徹底消失……
在回去的時候,路上已經沒什麼行人了。狐卿嫌開車太慢,便將自己的車收了起來,然後召來青雲,帶著蘇幕遮一起跳了上去。
經過這半天的勞累,蘇幕遮覺得渾的骨頭都要散了,看來是這段時間過得太鬆散愜意了,他的力似乎都在衰退,這真不是個好現象。
由於這青雲上除了狐卿就沒有其他的外人,蘇幕遮也懶得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撲倒在了青雲上。那的像棉花一樣(抱歉,我暫時只能想到這個比喻)的讓他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狐卿難得見他這副昏昏睡的樣子,忍不住出手,像逗弄貓兒一樣輕輕了他細白的後頸,中卻問道:“你今晚沒有對江城他們說實話吧?”
“……什麼?”蘇幕遮迷迷糊糊地問道。
“就是關於錢英懷孕的事。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鬼一直帶著小鬼跟在後,其實是想讓那小鬼鑽進的肚子中,然後就能轉世投胎了吧?”狐卿了,發覺蘇幕遮上的有些僵,便索給他按了起來,簡直“賢良淑德”到讓人不能直視。若是這一幕被狐族的居民看到,肯定會被嚇得當場現出原形不可!
肩背上按的力道稍微有些重,但對於蘇幕遮上痠痛的來說確是再合適不過了。短暫的痠麻脹痛之後,就是一陣陣讓人舒適到仿若靈魂都要飄出來的快意。蘇幕遮閉上了眼睛,盡著這種覺,道:“你猜的沒錯,那鬼的確有這種想法,的孩子一直不能投胎,便將注意打到了錢英的上,只是良心尚未泯滅,纔沒有走出這一步罷了。不過還好沒有這樣做,錢英腹中的胎兒是有生命的,若是那小孩兒的鬼魂強行佔據的,不僅是原本的胎兒會死,錢英也會被一點點吸走養分,等生下孩子之後也會死去。而生下來的那‘東西’,要麼是癡傻著度過一生,要麼就會變魔,最後終將因爲作惡多端而被毀滅,無論怎麼來說都是一場悲劇……”
狐卿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那個幕後黑手,我是說將那母倆的骨鎮在屋下的人,你想如何對付他?”
“對付他?爲何要對付他。”蘇幕遮打了個呵欠,低聲道:“反正這個人絕對與邱澤治有關係,說不定莫長洲與他之間也有合作。咱們昨天去莫長洲家,他定然心生警惕了。說不得這人也察覺到咱倆的存在了,肯定會想方設法地來對付咱們的。咱們就靜靜等著他上門就好。”
說罷,他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被,人心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