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這桶的?”隊長看著附近這一塊區域,除了水桶裡有之外,水井邊其他地方都很乾淨。
大胖說道:“就是之前小華說那些話的時候,我跟小胡兩個人覺得……好奇的,就跑到這裡,結果一眼就看到了這隻水桶。”
“那早上我們在這裡找到小華的時候,這隻水桶在這裡嗎?”隊長接著問道。
跟出來的人,都仔細想了想,然後給出了否定的回答——要是早上這水桶裡就裝著一桶的話,他們不可能沒有看到的。
有人問了一句:“羅然又失蹤了,這裡又多了一桶,會不會……”
他這麼一說,大家纔想到了還有這個可能,一時間,所有人的臉否白了。
“不會。”隊長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那個男生的話,卻讓他的心中起了個疙瘩。他目看向那與昨日無異的水井,突然道:“我想……下水井裡看看……”
其他人一聽,紛紛阻止,因爲李華的那番話,大家對於這口水井的態度已經變了“畏而遠之”。他們生怕井中藏著什麼怪,當然不想要班長下去。
隊長沒說什麼,走到水井邊,仔細看了看,發現水井口與水裝置之間,固定的很是牢靠,沒有專用工的話,本拆卸不了。而兩者之間的空隙也十分狹小,莫說一個年人了,就是一個小孩兒,都沒辦法從這隙中進去了。
隊長嘆了一口氣,“我們先回去,誰也別水桶。還有這一次,所有人都回來,沒有我的同意不能單獨離開。”
一隊人怏怏地又回去了,面對孩子們的詢問,男生們並沒有回答。
李華坐在牀上,看著大家的臉,就知道況不是很好。
房子裡所有的人都陷了沉默之中,氣氛一度變得很是僵。良久之後,隊長才開口道:“一切都怪我,是我在開始的時候,沒把計劃定製得更加詳細,導致發生了這種種意外,我這個隊長做的一點兒都不稱職。”
“班長,你別這樣說,不怪你……”
“是啊是啊,不是你的錯……”
“誰也沒想到會變這樣,這真的不能怪你……”
“…………”
大家七八舌地安氣班長來。
“這次的旅行,就到這裡吧,一會兒我聯繫附近的救援隊,請他們來幫助咱們尋找羅,等人找到之後,咱們就下山。”隊長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大家雖然上沒說,其實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被他們暗暗得記在心裡。這些大孩子本來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在現在,卻都已經搖可。
若是那些古怪的事,只出現了一次兩次,他們還可以欺騙自己,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一切都是偶然罷了。但怪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先是羅然,再到李華,還有山林中突然出現的手,裝滿了的水桶,他們就算想要再編謊話欺騙自己,也都沒辦法相信了。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其實很多人都已經想結束旅行,趕回家了。現在羅然失蹤不見,生死不知,同學們也都害怕意外會發生在他們的上,到時候,他們會不會連命都保不住?
所以每一個人提出反對的意見。隊長確定大家的想法之後,又轉頭看向李華,問道:“小華,要不然我們先送你下山,你的還能撐得住嗎?”
李華搖搖頭,“不必這麼麻煩,我喝了藥之後,覺已經好多了。我跟你們一起,不用搞特殊對待。”
“好,”班長點點頭,掏出手機,又想到了什麼,擡頭對所有人說:“提前說清楚,我們在這裡等待救援,但是要跟救援隊員一起尋找羅然,等找到人之後再下山。我把你們這些人帶出來,自然也要完整地帶回去。誰若是有什麼意見的話,可以在這裡提出來。”
其實隊長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比如說羅然…………但是無論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若是羅然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所有的責任,他都會主承擔,
“沒有!”其他人回答地統一一致。
隊長點點頭,打開手機,就要撥打求救電話,結果電話撥出去,卻顯示由於沒有信號而無法撥通。班長臉一變,又讓其他人也拿出手機,結果每個人的手機都顯示沒有信號。
這跟他們在那個山窩窩裡的況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這裡都有信號啊!我還記得我給家裡人打電話了。”有人說道。
不止是他想不通,其他人也都想不通,他們昨天打電話的,刷網頁的,看視頻的,種種活都沒有問題。還是同一個地方,怎麼才過了不到半天的時間,這裡就沒有信號了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信號,他們如何打電話向外界求援,又如何查找從這個地方出去的路線!
“這個地方,太邪門了……”
這話不知道已經說了多遍了,但是今天有人說出來,卻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你們昨天誰不是畫了下山的路線圖嗎?趕拿出來。”隊長突然想起了這麼一茬,趕問道。
然而男生們卻很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行,
隊長生氣了,正要質問他們怎麼了的時候,小胡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班長,昨天畫下山路線的人,是……羅然。他現在人不見了,隨的行禮也都不見了。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
班長簡直被氣的都要說髒話了,腦子裡嗡嗡響——這還真是雪上加霜!
李華卻想起昨晚的手機就沒有信號這件事,忙去包裡掏手機,結果作的時候,桃木符從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原本只是邊緣焦黑捲曲的桃木符,現在已經變了一塊焦炭。落在地上的時候,就摔得碎。
李華的作頓時頓住了——桃木符損毀得這麼嚴重,說明遇到了很大的危險。這個危險……倒底是昨晚遇到的那個人,還是……睡夢之中的那一石階?
“大家先等等。”摔碎的桃木符,又如醍醐,讓李華的大腦瞬間變得清明瞭起來,將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聯繫起來,約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其他人紛紛看向李華,
李華嚥了一口口水,艱難說道:“你們昨天打電話的看看通話記錄,刷網頁的看看網頁記錄,看視頻的……看看這些記錄存在不存在?”
“怎麼會不存在,我昨天跟家裡人……”這個男生話說到一半,聲音就被卡在了嚨裡,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發瘋一般翻看著通話記錄。
——他昨天跟家裡人通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但是,通話記錄呢?爲什麼不見了?
其他人跟他的況一樣,不管是刷網頁的,還是看視頻的,手機記錄中,都沒有任何的瀏覽歷史。
“我在想,是不是這裡的網絡本就沒有通過,而昨天‘存在的網絡’,只是,只是咱們的幻覺而已。”李華咬著脣,說出了這樣的一個可能。
“這,這……”尤其是打過電話的幾個人嚇得臉都白了,若李華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昨天跟他們通話的‘家裡人’,又是誰呢?
隊長攥著手機,臉晴不定。
“我覺得,小華說得有可能就是事實。”甘銳這個時候上前來了,他的臉很嚴肅。由於昨天順利逃了“鬼打牆”,所以大家對於他的這些“胡話”,已經多了一份信服。
“我覺得整件事都很奇怪,這種奇怪,包括昨天困住咱們的山窩窩,包括現在這一片樹林,該包括……羅然。”
“仔細想一想,咱們昨天才從山窩窩裡出來,就到了羅然,這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而且,是羅然將咱們帶到這裡來的,昨天的那口水井也是羅然帶咱們去使用的。之前咱們並沒有懷疑。現在再仔細想想,羅然的這些行爲,是不是……太過於刻意了。”
聽著他的話的同學們一想,還真是像甘銳說的這樣。就好像……
“羅然故意將咱們引到這裡來的一樣……”
“沒錯!”甘銳一拍手掌,“現在想想,羅然上的問題還真大。而小華昨晚又遇到了一個背影跟羅然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可以代表。咱們昨天遇到的,跟咱們一直相的羅然,本就不是羅然。”
“咱們其實本沒有找到羅然,這個‘羅然’,只是別的……東西……假扮的?”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班長,班長……”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大家一看,發現發聲的,正是昨天自稱跟羅然一起走,結果遇到了一塊墳地的那個男生。
“怎麼了?”
“我之前差點忘了,我昨晚跟羅然是一個房間的。之前你讓我們去找羅然的時候,我其實在羅然睡得地方,找到了一樣東西。”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由於剛纔的氣氛太繃,導致他跟著一張,結果就把那東西給忘記了。
“什麼東西?”班長吃了一驚之後。趕催促,“快拿出來!”
男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其他人好奇地往班長手裡一看,發現那是一張照片,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映著一個巧笑嫣然的人,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一頭順的黑長髮披在腦後,眉如遠山,眼似秋水,當真是的不可方。雖然照片只是黑白的,但是本無法掩飾這個人的貌。雖然這只是一張照片,但是當你凝照片的時候,會以爲照片中的人是活著的一般,隔著薄薄的一張紙,跟你遙遙相,讓你本沒辦法移開視線。
好幾個男生都看直了眼睛。
這個時候,一隻手卻了過來,從班長的手裡將照片拿走,然後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人的淺笑突然消失,這讓好多人都對始作俑者——甘銳——怒目而視。
結果甘銳比他們還要憤怒,他大聲呵斥道:“別看了,人已經死了!”
“你胡說……”有人下意識得就要反駁。
甘銳冷冷地看著他,冷笑道:“我胡說,現在照相技這麼發達,一個人若是活的好端端的,怎麼會去照黑白照片。”
是啊,華國人的骨子裡,還是帶著一點迷信的——當然,這並不是貶義,這種迷信會表現在一點兒小事上面——譬如,很有活人會給自己照黑白照片。而黑白照片,大多數是給已經死去的人準備的,
照片上的人的穿著,分明跟他們差不多,說明這個人跟他們是一個時代的人。
“大家應該沒有把一件事放在心上,就是小郭說的,他昨天跟羅然經過一片墓地的時候,看到了一片墳地。羅然經過一塊墓碑的時候,被照片上的人迷住了,所以就將墓碑上的照片給撕了下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而照片上的人,跟小郭所說的況十分相符——死者,貌出衆。所以我覺得,這張照片,很有可能就是被羅然帶走的那張。”
“死者的忌諱其實是多的,所以我們可以試著猜想一下,是不是羅然的行爲,引起了墓中人的憤怒,所以墓中人對他展開了報復。而我們,作爲跟羅同行的人,所以也一起被報復了進去。”
“這個想法……也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