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將這十幾個大漢領到了右邊的桌子這一邊。說來也巧——在蘇幕遮他們之前到來這裡的那些客人,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全都是坐在左邊的。右邊只有蘇幕遮跟葉玄零兩人。所以當那些彪形大漢過來的時候,蘇幕遮跟葉玄零,就顯得格外的顯眼了。
這些大漢以那個頭最高的人爲首,依次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在經過蘇幕遮他們邊之時,不知是誰故意笑了一聲,笑聲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聲音不大,卻足夠附近的人都能夠聽到。
但是無論是蘇幕遮,還是葉玄零,誰都沒有擡頭,對那人的挑釁充耳不聞。那人見此,覺得十分無趣,心中卻又不知爲何平生出一闇火,覺得這倆臭小子讓他丟臉了。
“哈哈哈,看人家本不理你!”他邊上的人還偏要火上澆油地拍拍他的肩膀,在他邊哈哈大笑。
“滾!”這人拍落同伴的手,心中的怒火愈發得不能平息。在落座之後,他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蘇幕遮他,裡不乾不淨地罵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兩個沒出息的小白臉罷了。”
他的聲音比之前提的還要高,此話一出,那些黑人頓時噴笑出聲,笑一片,也紛紛附和著他的話。
“修睿說這話說的還真沒錯,的確長著一張小白臉哈哈哈。”
“沒錯沒錯,要不是之前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我甚至都要以爲這是個人了。”
“可不是嘛,這小白臉長的,連人都比不上。”
“………………”
蘇幕遮的長相十分清俊,雖然蒼白了一點兒,但是絕對不至於讓人把他當是人,所以這些人這麼說,的確是惡意挑釁毀謗。就想看著他然大怒,過來找他們算賬。他們再說沒有點名道姓,順勢把蘇幕遮教訓一頓。
這些大漢平時是沒這麼囂張(且無聊的),但是今天剛剛做了一件事,導致他們腎上激素激增,渾的沸騰,連大腦也跟著發熱了起來。
他們肆意嘲笑的聲音並不小,起碼客棧裡面的人都可以聽得到。但是除了他們自己,剩下的人,包括被嘲笑的蘇幕遮,包括坐在左邊的客人們,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誰表現出特別的緒。
倒是葉玄零心中燃起了怒火,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手背上都浮起了好幾條青筋,差點沒有杯子給碎。
他下意識地朝著蘇幕遮看了一眼,卻見自家師兄依然表平和地坐在那裡,慢慢地喝著一杯茶,似乎被討論的主角並不是他,並未出一慍怒的緒。
葉玄零立即想到了蘇幕遮之前跟自己提出的兩點要求,當即也平復了自己的心態,對對面時不時投過來的挑釁眼神視而不見。
這些大漢嘲笑了一會兒,發現斜桌那兩個年輕人,因爲太懦弱膽小(?)而一直低著頭,緘默不語。這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沒意思。所以他們暗罵了一聲沒用之後,就懶得去理會蘇幕遮他們兩人了。
而在這個時候,之前去櫃檯那邊菜單的小姑娘重新折了回來,將一本巨大的菜單,放在了這羣人裡爲首的那個人的面前,讓他挑選他們想吃的菜。
這高近兩米的漢子翻開菜單,打量了兩眼之後,表由漫不經心變了一臉懵。他自認爲自己也是見多識廣了,跑到各個地方吃過的菜也不。但是如今面前這份菜單裡的菜,無論是菜的樣式還是菜名,他都一概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菜單上的字他都認識,但是這些字連起來的時候,卻讓他生出一種自己腦子可能有問題的“錯覺”。
——如果沒問題的話,怎麼會看不懂呢?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菜單,又左右打量了一遍。確定自己是真的不認識一道菜之後,是便招呼小姑娘到他邊,將菜單扔給了,讓姑娘將客棧裡各種招牌菜的都介紹了一遍。
姑娘便大大方方,十分認真地將客棧裡的十幾道特菜全都介紹了一遍,聲音清脆,說話又十分流暢,聽起來很是吸引人。到了後來,客棧裡已經沒有人說話了,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著姑娘說話,期間更夾雜著咽口水的聲音。
待姑娘說完之後,又問那領頭之人,問他想要吃什麼菜。
這人方纔背姑娘一通話說的飢腸轆轆,聽到詢問後豪氣十足地一揮手,道:“你說的這些菜全都完了,然後給我們四桌兄弟每桌都上一份。”
姑娘這點頭:“先生您點的菜比較多,我們廚房完全做好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而且前面還有其他客人點的菜,你看你們能不能…………”
“你想讓我們等,不行!”這領頭人一拍桌子,眼睛瞪的很大,兇狠地看著服務員姑娘,聲氣地說道:“不能!讓排在我們前面的人都等著,我們兄弟那麼多人都等著吃飯呢!”
他本就生的十分兇悍——材魁梧,滿臉橫,生著一雙沉的三角眼,左邊的臉頰上還有長長的一道疤。這樣的面相本就是很容易嚇哭小朋友的,再做出這麼一副兇悍的表,膽子小一點兒的人本就不敢跟對視。
他後那些兄弟也對付他們的老大,紛紛“抗議”。他們自信憑藉著他們的人數和氣勢,這客棧里本不會有人敢跟他們對上。
服務員姑娘柳眉微蹙,低聲道:“先生你們這樣我們會很爲難…………”
“有什麼可爲難的,照我們說的做就是了!”領頭人擺擺手,示意小姑娘趕離開。
“小梨。”有人了一聲。
聲音是從二樓那邊傳來的,服務員小姑娘轉,朝樓上去。“老闆!”
一聲呼喚也令其他人順著的目一起向上看去。結果發現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老婦人。而老婦人的後,站著一個穿紅的人,這纔是吸引大家目的關鍵。
那紅人材高挑窈窕,大半邊臉藏在掛在二樓圍欄上的紅燈籠之後,讓人看不清楚。但是從那被紅掩蓋的纖腰大長來看,這絕對,是個尤。
黑大漢那邊已經有很多人都看呆了。
老婦人對著小梨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廚房,這裡我來理。”
小梨答應了一聲,歡歡喜喜地蹦噠走了。
老婦人回頭,朝著後紅人點點頭,二人一起朝著樓下走了下來。
短短的十幾階木臺階,卻讓一老一兩個人走出了十分漫長的覺。等到那紅人離樓下衆人越來越近的時候,客棧裡響起了一片驚豔的吸氣聲。
這果然是個尤。
穿著的實際是一紅底碎花的旗袍,旗袍很長,直至的腳踝。但是兩邊叉卻分的極高,行間就會出骨的腳踝,纖細的小,以及瑩潤的一截大,往上,是纖細的腰肢,滿的部,纖長的脖頸,再往上的一張臉,鵝蛋臉面,盈盈水眸,鼻脣,一頭烏黑的長髮在頭頂上高高挽起,用一簪子固定住。不是多麼緻的長相,卻是最能引起男人心中**的類型。
只是站在那裡,便散發出極致的風,猶如在深夜開放的紅玫瑰,不用做出什麼作什麼表,就足夠吸引人的目了。
客棧裡面的客人,包括蘇幕遮和葉玄零在,無論是男是,目都粘在了人的上。只不過,其他人看得是這位人的臉,材,而蘇幕遮跟葉玄零看得,卻是人手中的傘。
對,的手中拿著一把紅的,描繪著碎花的傘。跟的子是同種風格。
傘骨以及傘柄是純黑的,散發著潤澤的芒。傘骨斜靠在人的肩頭,被人用雙手握住。
在沒有太也沒有下雨的室,就這樣拿著這樣一柄傘一路走來,其他人竟然也沒有覺得奇怪。
老婦人領著這個人一路走到了黑大漢們的桌前,笑著開口:“我們店裡的廚師不多,做菜不快,況且這種事總要求個先來後到。若是壞了這樣的規矩,我們也會很難做的。這位先生,可否通融一下?我稍後再讓廚師給每桌上一份贈品,算是補償。您看可好?”
領頭人的一雙眼睛幾乎要粘在人的上來,老婦人說了些什麼,他本沒有聽清楚。人見他這副模樣,對著他彎眸一笑,就把這領頭人迷的七葷八素,陶陶不知今日爲何日了。他暈暈乎乎地點頭,只希不要惹人生氣,也能看到人更多的泰。
“小容,你在這裡招待客人。我去廚房看看。”老婦人讓後的人上前,對叮囑了幾句以後,就離開了。
人大大方方地站在衆人的面前,瞇起雙眸,又是一笑,差點沒把這些給黑大漢們的魂給勾走!
(我家老妹兒今天做手,我在手室外面張的胃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