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就覺得自己的眼球一陣刺痛,嫌惡地別開了眼睛,怒道:“說話就好好說,做什麼娘了吧唧的表?!你也不嫌惡心人!給老子好好說話!”
頭大漢心中其實是真的很委屈的,但是又不敢忤逆四哥的意思,所以只能嚴肅著一張臉,指著二樓圍欄上的紅燈籠,小聲地說道:“我剛剛,好像在那個燈籠裡看到……一張人臉……”
老四瞇著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結果自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哪盞燈籠都是正常的。
他低下頭,對準面前的頭大漢的後腦勺又是一掌,呵斥道:“你小子是腎虛了什麼都看不清吧?哪裡有什麼7人臉。不想跟我們一起就趕滾回去,在這裡添!”
邊上有人趁機起鬨,“就是啊,你腎虛就趕回去,瞎湊什麼熱鬧?反正你去了也是力不從心,要不要哥幾個給你買幾盒x寶吃吃啊。”
是個男人就不能容忍別人侮辱自己的男尊嚴,這頭大漢一張臉漲的通紅,怒罵道:“滾滾滾!你特麼才需要吃x寶呢!你全家都需要吃。”
其他人被逗的直接笑了出來。
“噓!”老四比了一個聲的手勢,等到其他人全都安靜下來之後,他森森地道:“再笑就都給我滾回去!你們想把樓裡的人都吵醒嗎?”
不知是誰小聲嘟囔道:“怕什麼,不就一個小丫頭,一個老太婆嗎?咱們手裡不是有槍嗎?還能怕們兩個?”
他話裡的意思是——如果他們被發現了,或者說遭到了激烈的反抗的話,他們不介意拿槍來解決一切。
“殺兩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是沒有什麼困難的。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這樓裡可還是有其他的人的!這麼多人,你們能把所有人都殺掉滅口嗎?!”
——當然是不行的。
這些人是看著那些客人們上樓休息的,客人們的數量可是不。若是把這些人全部引出來,他們自己也討不到什麼好的。
這下,其他人都斂去了笑意。他們不再互相開玩笑了,而是在老四的指揮之下,去找服務員小姑娘所住的房間了。
“你確定就是這一扇門?”老四站在一扇雕刻著緻花紋的木門前,問邊的男人。
他這兄弟自稱在上樓之前看見那小姑娘進了這裡,然後一直沒有出來過,想來這裡應該就是的臥房了。
面對自家四哥的詢問,這人連忙回答道:“對,我確定,的確是進了這裡。四哥。咱們就去看看唄。”
“也行,”老四點點頭,反正就是去看一看嘛,就算不是,也不會浪費多長時間。
“你去把大家過來,看看誰會開鎖。”
他邊的人連忙點頭,“行,我這就去。”
趁著他去人的空擋,老四出手,試探的推了推門,結果他沒有想到的是,門居然並沒有上鎖,很輕易地就被推開了。
其他人也湊了上來,看到這一幕,個個都樂了。攛掇著老四進去看一看,
老四不假思索地擡腳,邁進了房門,後面的其他兄弟也都跟上,幾人一起進到了房間裡頭。
就在所有人都進房間之後,他們背後的房門突然“嘭”地一聲自己關上了。
這羣人條件反地掏出了手槍,轉過,齊刷刷地將傷口對準了門口。
——什麼都沒有,門的確是自己關上的。
“怎麼回事?”老四眉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他想要朝附近的兄弟使個眼,讓他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奈何門關上之後,室的線暗得可怕,不說手不見五指,起碼兩人面對面站著的話,是絕對看不到彼此的。
“誰有打火機或者手機,照一下。”老四稍微擡高了聲音,對周圍的弟兄說道。
不知是哪個地方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就是按打火機的聲響。但是打火機的出火口只亮起了幾個火星,好半天都不能打著火苗。
“四哥,我的打火機打不著啊。”
“四哥,我的手機也打不開了。”
老四暗啐了一聲,罵了一聲晦氣。現在的線實在太暗,他們自己都看不清路,更不消說去做點什麼了。
老四隻能讓大家先去找房間裡的電燈開關。
大家夥兒四散了開來,在房間各個地方索著,尋找著開關。有個人比較倒黴,走了十幾步,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好在沒有摔疼就是了。
這人狼狽的從地方爬起來,雙手不知分按在了什麼地方,只覺下一片粘糊糊綿綿的。他疑地舉起手湊到眼前,試圖去辨認那是什麼東西。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燈開了。
對於在黑暗裡待了一段時間的人來將,猛地到強烈的線,眼睛就會到一陣刺痛。這些進房間的人,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他們條件反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到慢慢適應這種線了,他們放下手,再屏息過去,結果全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這哪裡是什麼臥房?分明就是一個大型的屠/宰/場!
房間的面積極大,保守估計有50m乘以50米。而就在這巨大的房間裡面,擺放著很多臺流理臺。每個流理臺旁邊放著一隻敞口的巨大垃圾桶,而垃圾桶裡扔著一些塊,還有一些暗紅的,有點兒類似於殘肢一樣的東西。
而流理臺上,地板上,垃圾桶上,到都流淌著紅的鮮,帶給人極大的視覺刺激。
摔倒的那人再往下一看,差點沒有吐出來。原來剛剛絆倒他的就是流理臺邊的一隻垃圾桶,裡面的塊,殘肢,什麼的潑了一地。而他直接摔倒在了這些東西上邊,服上沾了一的,可真是怪噁心的。
這人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跑到流理臺邊,擰開水龍頭,準備洗一洗服上的污漬。
結果水龍頭裡面發出了“噗噗”的兩聲後,大量紅的從裡面“噴了”出來,把其他人下可以笑。
“這水,怎麼變這樣了?”
沒有人能夠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在大家忐忑不安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十分清晰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一個紅的影出現在了房間的另一端。
蹬著一雙高跟鞋,旗袍的在燈的照耀下,幾乎要跟四周的鮮凝爲一。
人兒舉著傘,緩緩地靠近衆人。
“你們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方人在同一時間,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對於這樣的巧合,人有一瞬間錯愕。 隨即掩著脣輕笑道:“我是這客棧裡的人,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啊。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奇怪。”
老四擰著眉問道:“你不應該跟我們的大哥在一起嗎?”
人道:“他跟我一起來了啊。”
老四下意識地往後看去,尋找自家老大的影,“我們大哥人呢?”
人兒神神地說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我看各位深夜來到我們的廚房裡,是不是覺得晚上菜的口味不錯,所以想要來見一見我們這裡的大廚?”
——什麼,這是廚房?大漢們都無法相信,這個廚房未免也太髒差了,這裡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當然是能吃的了,大家晚上不都吃得很乾淨嗎?好了,多的也不說,我們的大廚來了。你們正好見見面。”說著,人兒突然退到了一邊。
這邊幾人只看到對面的黑暗中,似乎有一扇門緩緩升起,然後一個影,從裡面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很快,它就來到了燈下面,跟它的顧客,終於有了第一次的見面。
——爲什麼我們這裡要用“它”,而不是“他”,也不是“”呢?因爲面前的這尊“龐然大”,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不像是人類。
它的高絕對超過了三米,頭頂幾乎已經要挨著天花板了,那些個頭平均值在一米九的大漢們,在它的面前,也不過是一羣小崽。
它有著一隻碩大的,圓滾滾的,如同充滿了氣的肚子,短的幾乎看不見,兩條胳膊卻是出奇的長,垂下來的時候,居然快要捱到地面了。而它的兩隻手上,麻麻地纏滿了紗布。右手的手掌中,握著一柄鋥亮的大柴刀。
若是隻有這些特徵的話,我們可以勉強欺騙自己,說它是一個重,高都超標的人類,但是再往上看的話,這個猜測就被無地推翻了。
——畢竟沒有哪一個正常的人類,脖子上會盯著三個腦袋。
每一個腦袋,都有南瓜般大小。三個大腦袋在一起,顯得又稽可笑。但是本沒有人敢笑出聲來。
所有人的心中都出現了一行紅的大字——這是廚師,別開玩笑了?誰家廚師長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