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咱們的這兩套服，都是阿姨買給……早夭的的兒子的。”

“唉。”陸雲不自覺地嘆了一聲。

“好了，別想了。”蘇幕遮一邊拍了一下，指了指桌子的東西，“快把東西分了，裝進你們的揹包裡。”

陸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看到了那堆積小山一般的品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蘇幕遮打趣道：“師父，你該不會是把人家的超市打劫了吧？”

“胡鬧。”蘇幕遮給了的小腦袋瓜一個慄，“我要是去打劫了超市，你現在不會在這裡看到我了。”

陸雲笑點太低，直接笑倒在了沙發。

蘇幕遮實在懶得理，招呼葉玄零把東西收拾了起來。

蘇幕遮自己則起，去找自己的揹包。他記得自己的揹包放在衛生間裡。

到了衛生間，蘇幕遮果然在洗手檯看到了自己的揹包。揹包是防水的，淋了雨倒是不會溼，只消把外面一行了。

他手去拎揹包，結果拎到手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揹包好像被人過了。

——揹包的拉鍊從側面拉開了一點兒小口——這是蘇幕遮自己取東西的時候拉的。但是放在面一層的本來是生活用品，這一會兒，卻多了一塊羅盤。

羅盤是被放在揹包側面的防水兜裡的。現在出現在了這裡。

蘇幕遮看了一會兒，不聲地又將羅盤給放回到了原。

他知道陸雲和葉玄零都不會自己的東西的，所以這是誰弄的，答案不言而喻。

他將揹包拉好，然後拿著三隻揹包都拎在手裡，拿出了衛生間。

“你們的揹包。”蘇幕遮將其他兩隻揹包分別扔到了陸雲和葉玄零的手。

“收拾完東西，早點兒去睡，明早早起。”

“記住了。”

“還有一點兒，晚睡覺的時候……警覺一些。”這句話，蘇幕遮是低聲音說的。

聽到這話的兩人都齊齊擡頭看向蘇幕遮，蘇幕遮對著他們微微點頭。早已經培養出的默契，讓陸雲和葉玄零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也朝著蘇幕遮微微點頭。

雖然方老太太的確對他們非常好，他們再防備著人家，未免有點兒狼心狗肺。但是他們更加相信自家師父/師兄的話，畢竟沒有什麼，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了。

三人快速地把東西收拾好，拎著揹包，打算去各自的房間裡睡覺。結果才一站起來，裡面的某個房間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那聲音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小，不是什麼小件倒地能夠發出的聲音。

三個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陸雲小聲道：“好像還是之前的那個房間裡……發出的聲音。”

現在可沒有颳風，不可能再一次把什麼東西吹倒了。

蘇幕遮他們的腳步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看看的時候。方老太太房間的門，卻“咔”的一聲打開了，穿著睡的老太太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見蘇幕遮他們站在客廳裡，對他們笑了笑，解釋道，“我家老頭子可能又不舒服了，這會兒正在發脾氣呢。我去看看。你們要去睡覺了嗎？不再玩一會兒？”

蘇幕遮搖了搖頭，“不了。”

他想起超市老闆娘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有點兒擔心方老太太那個暴力的丈夫會不會對手，便問老太太，“阿姨，需要我給您幫什麼忙嗎？”

方老太太的表微微有些錯愕，反應過來後的笑容變得愈加得溫和，“不必了，我一個人能夠理。小蘇你們快去休息吧，等到明早起來吃我做的早餐，老婆子一個人吃早餐太孤單了。”

“好。”蘇幕遮拍了拍邊兩個小的的肩膀，“去休息吧。阿姨晚安。”

“晚安。”

*****

等到客廳裡只剩下方老太太一個人的時候，臉原本溫和可親的表瞬間消失了，變得冷無。

掏出鑰匙，打開面前鎖的房門，進房間之後，又將門從裡面反鎖。

進了夜裡，這個房間裡更加昏暗了。

老太太也不開燈，隨手拿起了手電筒，在地照了照，看到原本躺在牀的人，不知怎麼落在了地。他的下半早已經癱瘓，無法自己翻，所以只能憋屈地倒在地。

方老太太冷笑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往他邊走去。而聽到一輕一重的腳步聲，躺在地的那人，竟然無法抑制地發抖起來了。

這已經不是害怕，而是深深地恐懼。

方老太太走到他邊，停下，並未手去扶他，而是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人原本嚨裡還在嗚嗚咽咽，但是在到長久的死寂之後的，他的嗚咽聲越變越小，最後消於無聲。

“沒死吧？”老太太用腳踢了踢他，覺到腳邊的人，如同死狗一般也不，諷刺地笑了笑，“怎麼，覺得太熱了是吧？地涼快，那你在地多躺一會兒吧。”

繞開地的人，走到他原本躺著的牀邊，拿著手電筒一照，發現枕頭邊以及兩側的牀單，沾染了許多粘糊糊的東西——這是粥和嘔吐的混合，看起來極其噁心，還散發著濃烈的氣味。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畫面，可能早已經忍不住躲開了，但是方老太太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轉過頭，看著地的人，語氣沉沉地對他說道，“你總是給我添麻煩。現在是，年輕的時候也是，每次喝醉了酒後，總是吐的滿房間都是。我當時只能一邊忍著噁心，一邊去給房間做清理。但是現在，倒是不會了。”

說著，把手電筒放在一邊，然後將牀的牀單，枕頭外罩都取了下來，包裹好。又從屜裡取了幾個垃圾袋，將它們一層一層的裝好，然後把手的牀單塞了進，將垃圾袋打了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