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新生出來的“突起”,長在之前的那些之間,將它們連接了起來,越來越有某種東西的雛形了。
但是“那種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還不好說。
“現在有什麼不適的嗎?”葉玄零問。
林州搖頭,“還是沒有,不疼不的。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
葉玄零點了點頭,站起來,問他,“我可以在你家四看看嗎?你領著我們一起?”
“可以可以。”這點小要求,對於林州完全不算什麼。他忙跟著站起來,帶著陸雲兩人,在自己的房子裡轉了一圈,基本沒有落下一個角落。
林州家裡面收拾得還算整齊,但是某些地方,一看是臨時收拾的,有些倉促。而在他的臥室裡的牆,滿了各種風景照,如果這都是林州自己拍的,那麼說明這個人真的很喜歡旅行了。
陸雲和葉玄零都沒有越過看風水。所以對於這房子的格局好壞是不太懂的。不過不懂得風水。他們倒是可以看得出來其他的一些東西——林州的房子裡很乾淨,那種意義的“乾淨”。甚至可以說是乾淨的有點兒過了頭,一些常見人家家裡都會有的,不會對人的生活有任何影響的“小東西”,在他家裡,都是沒有的。
這樣的“乾淨”太不尋常,所以看過一圈之後,陸雲問了,“你有什麼拜神拜佛的習慣嗎?”
“沒有。”林州老老實實地搖頭。
“那怪了……”陸雲嘟囔道。
林州耳朵很尖,聽到了的這句話,嚇得差點沒有從地跳起來,“陸小姐,怎,怎麼了?我的房子有什麼問題嗎?!”
“倒是沒有。”陸雲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林州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解釋道:“你家裡況很正常,不是導致你出問題的元素。這樣吧,我給你幾張辟邪的符紙,三張在家裡,其餘的,每天燃燒三張,然後將其放進水裡,每隔八小時,用那符紙水給你的那些東西塗抹一遍。”
“這可以消除我的那些東西了嗎?”林州滿懷希冀地問。
“不一定。”陸雲不會把話說滿,“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出問題的原因,塗抹符水只是起到一個預防的作用,卻不一定會起作用。你先抹著看。這幾天裡,你最好能把你那些,跟你發生了一樣問題的朋友都過來,好好討論你們之間有什麼共同的特點,再仔細想想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若是有什麼問題,或者討論出什麼結果了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們。”
一大段話說完,陸雲取了幾張辟邪的符紙給了林州。
林州雙手接過,如同寶貝一般的收好,“我都記住了,謝謝陸小姐,只是不知這些符紙的價格……”
“現在不要錢。”陸雲擺擺手,“如果我們最後能夠找到辦法,解決你的問題,會一起計算費用。如果我們也沒有辦法的話,是不會收費的。”
這是蘇幕遮制訂下來的規定,其實那些求助的事件,百分之九十都被蘇幕遮給解決了,剩餘的百分之十,幾乎都是因爲求助者犯下了極大的錯誤,得了報應,這種況,蘇幕遮不會幫助他們,當然也不會收費。
現在陸雲暫時接手站,一切自然是嚴格遵守自家師父制定的規定。
林州又是一疊聲的謝,甚至把對這兩人的那一點點兒懷疑都給消除了。畢竟要是這兩人是騙子的話,一定會設置各個“名目”,換著方跟他要錢的。
“那我們先行告辭了,有事電話聯繫。”陸雲林州握了握手。
林州點頭,親自把兩人送到了小區大門外。等再次回到家之後,立即按照那位陸小姐所說的法子,拿了幾張符紙在家裡。然後又找了三張,拿打火機燒了灰燼,將灰燼拌到了水盆裡。
灰燼被兌了水,並沒有讓水變得混濁,反倒是快速地融進水,一點兒都看不見了,而水依然是清清亮亮的,看得林州一愣一愣的,直呼神。
他找了條巾蘸了這符紙水,仔仔細細地將兩條的那些突起全都了一遍,不知是因爲心理因素還是其他,林州總覺得,了符紙水的部位,十分涼爽,給人的覺還是舒服的。
完之後,他想起之前陸小姐的囑咐,忙在微信羣裡通知了一下其他的幾個朋友,這些朋友都出現了跟他差不多的況。他讓這幾個人有時間到他家來一躺。反正大家都住在一個城市裡,相隔得並不遠。
放下手機後,林州看著自己的,長嘆了一口氣。希自己的這些玩意兒趕消失吧,看著太鬧心了,可千萬別牽扯出其他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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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回來了。”看著匆匆趕回來的大爺,李府的管家忙前迎接。隨後他發現大爺帶回可兩個陌生人,不由問道:“這兩位是……”
李炎亭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什麼時候,一個奴僕還能詢問主人家的事了?”
管家還沒有看清那兩個陌生人的面容,聽大爺這麼一說,連忙跪下來告罪。但是心卻是恨得咬牙切齒——一個廢人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不是出生在一個好家庭裡麼?若是離開了李府,看他李炎亭能算個什麼東西!
這管家是他那表叔的人,李炎亭極其厭惡這個人。見他跪下,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並不打算理會他。然後還沒等他繼續邁腳步的時候,一個聲音自前方響起,“侄兒何必跟一個下人生氣呢?你現在不好,若是被氣出個好歹了,可怎麼辦?”
這話看似是在關心李炎亭的,然後結合李炎亭修行被廢這一點來看,那可是明明白白的嘲諷了。
如果說管家只是李炎亭厭惡的話,那麼這個聲音的主人,讓李炎亭十分厭憎了。但是他這個有一個“病”,是他越憎恨一個人,會明年跟對方發生什麼衝突,畢竟這樣,他纔好在私底下進行報復。
隨著話音的傳出,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面白無鬚的男人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他的一頭長髮束得整整齊齊,穿著打扮極其考究,一路走過來的時候,那姿態也能看得出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但是即便如此,蘇幕遮和周青也覺得,相之下,還是李炎亭較順眼(雖然他的妝容太辣眼睛),而眼前這個人, 太端(裝)了。
這人,自然是李府的新任家主,李炎亭的表叔。
對於這人,李炎亭雖然恨不得生啖其,生飲其,但是勉強愣是沒有表現出一點兒來。隨著男人的走近,他還給男人行了一個禮,“見過家主。”
聽到“家主”這二字,李表叔臉的得意之簡直掩都掩不住,他正要跟李炎亭擺擺“家主範兒”的時候,一擡眼,正好看到李炎亭後的蘇幕遮。待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他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以爲自己看到了那個早已經死去的人,頓時抖得如篩糠一般。“你,你……”
李炎亭聽到靜,起一看他表叔這個反應,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勾脣一笑,心憤恨的火焰燃燒得愈發劇烈。
“這是侄兒的朋友,侄兒還有其他的事,先行一步了。”李炎亭說著,帶著蘇幕遮他們繼續往裡走,甚至還故意帶著蘇幕遮從李表叔的邊走過,將對方嚇得差點摔倒。
李炎亭心解氣極了。
待他們這一行人走後,李表叔捂著口,大口大口地著氣。臉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管家連忙站起來,前扶住他,問道:“家主,您怎麼了?”
“我,我看到,看到了他,看到了他……他,他是不是本沒死……”李表叔著氣,他之所以如此驚恐,是因爲他知道鬼魂報復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他們這些元素修行者縱使擁有可以毀天滅地的能力,也依舊對付不了一隻惡鬼!
管家自然明白他口的“他”是誰,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是李表叔稍微冷靜一些。他安道,“應該不是的,鬼魂報復這種事哪會那麼容易發生?說不得只是長得像而已。”
李表叔似乎被這話安到了(或者說他只想自欺欺人罷了)。他勉強平復自己的緒,對著管家低聲命令,“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那人是什麼份!”
管家領命退下了。李表叔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臉也出了狠的神——那小雜/種敢如此對待自己,總有一天,他要連那小雜/種,一起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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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那人是我表叔,也是李府的家主。但也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你們不必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