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亭跟周青看到這一幕,皆是眼神發亮。 沒有想到蘇幕遮居然還會使用符紙。
被安魂符的魂魄,立即安靜了下來,蘇幕遮便從白骨的頭部開始,一寸一寸地向下,表極其認真,直到他到白骨脊椎的某一段的時候,這才停下了手。
李炎亭張地看著他,他不知道蘇幕遮到底在做什麼,卻也不敢開口詢問,生怕大擾了蘇幕遮。
“這裡有問題。”蘇幕遮說道。
然後,他在另外兩人的目下,化出獠牙匕首,撬開了那快骨頭,手指進去,從裡面取出了一隻銀針!
那銀針約有兩寸來長,卻細如牛,若不是它在線的照耀下反出來芒的話,其他兩人甚至本不會注意到這跟銀針的存在。
“這,這是什麼?”李炎亭的目地鎖定著那銀針。在弟弟死後,他只是給弟弟的做了安魂的理,並未檢查其他方面故而五年以來,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這銀針的存在。
不過銀針藏的太過了,李炎亭沒有發現,也不能怪他。
“是這針,將你弟弟的魂魄釘在了他的骸之,若不是有你拼盡一修爲蘊養他的魂魄,或許他早已經魂飛魄散了。這針,是造你弟弟的魂魄不能投迴的原因。”蘇幕遮舉著那銀針,心暗道使用這種方法的人真是太毒了,害人命還有殺人魂魄。
“是那畜/牲,絕對是那畜/牲做的!”極大的憤怒將李炎亭燒的雙眼通紅,他咬著牙,繃,面甚至浮起了道道青筋。“他害我弟弟的命還不夠,還要做出如此毒的事,可惡,可惡!”
蘇幕遮跟周青自然知道李炎亭口的“畜/牲”指的是誰,他們毫不懷疑,若那“畜/牲”此時在李炎亭的面前的話,李炎亭絕對會用最可怕的手段,殺死對方
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李炎亭著氣,慢慢地平復自己的呼吸,他閉了閉眼,這才轉過,對蘇幕遮深深鞠了一躬,“李某在此謝過蘇先生。”
蘇幕遮擺擺手,他拿著那銀針,問李炎亭想要如何理,若是李炎亭不想要的話,他便會立即將這銀針毀掉,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李炎亭卻明確地道:“請蘇先生將這跟銀針給我吧。這是誰的東西,將來,我會將他還給誰。”
好吧,這是人家家族的事,這跟銀針也不是自己的,蘇幕遮拿符紙將針捲了起來,又李炎亭找了個瓶子來,然後將符紙卷給扔了進去。然後才給了李炎亭。
李炎亭接過。小心地收好。
“現在銀針已除,我要將你弟弟的魂魄釋放出來了。”蘇幕遮道。
“等等,請等等!”李炎亭卻在此時也了停,等到蘇幕遮跟周青都一臉不解地向他的時候,他解釋道:“我去收拾……一下,馬回來。”
話音未落,他已經衝出了房間。
蘇幕遮秒懂——馬要見弟弟了,他這副辣眼睛的打扮,的確是不太適合的。
等了大概兩分鐘左右,李炎亭又急急地跑了回來,這次他將花哨又顯得輕佻的服換了一件黑的服,耳邊的大花去掉了,臉的妝容洗掉了,髮型也變得正常,這下看起來可真是順眼多了。
——不過這收拾的速度哇太快了,一看是練工。蘇幕遮在心裡吐槽,在得到了李炎亭的同意之後,他慢慢地揭掉了白骨頭的符紙。
李炎亭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安靜地看著面前的景。周青也和他一樣,同樣張。
在符紙被完全揭下來的那一刻,一道帶著濃濃黑氣的東西,突然從白骨之竄了出來,直接朝著蘇幕遮攻了過去。
李炎亭看到這一幕,臉一一下子變白了——最不想看到的景。還是發生了。
周青已經在旁邊躍躍試,只要瞅準時機,他會立即去將蘇先生救出來!
不過蘇幕遮並沒有給他們倆這樣的機會,面對一隻變惡鬼的鬼魂,他完全不懼。蘇幕遮往後退了一步,右手迅速地出一疊符紙來,夾在指間,揚手朝著鬼魂的方向去。這些符紙在空圍一隻圓圈,將鬼魂圈在了其,立即桎梏了他的行。
蘇幕遮控制著這些符紙,將其向下去,那鬼魂尖著,被一點點地回到了它的骸骨之。蘇幕遮見況差不多了,三兩步直接衝了過去,又掏出一張符紙,用力地按在鬼魂的額頭,將其使勁兒地往下,最終完全了回去。
而先前的符紙圈,在蘇幕遮的指揮之下,落在了白骨周圍的幾固定位置。待法陣建,符紙之間彼此相連,發出了強烈的金芒,如同一張一般,將李炎亭弟弟的鬼魂鎖在了其。
“這是長久無法投胎,再加心懷著怨恨,巨大的負面緒,將他原本正常的魂魄狀態,變了現在這般。”蘇幕遮解釋道。
不等李炎亭再問出什麼問題來,蘇幕遮主跟他提出了要求,“去煮點糯米,水放多一些,不必要求煮與否。然後拿進來給我。記得,一定是糯米,其他米一概不行。”
李炎亭一聽,也不問爲什麼,趕跑到廚房裡去了。好在廚房裡有人正好在做糯米粥,而且差不多已經做好了。李炎亭再三跟廚娘確認這裡面全都是糯米了之後,不由分說地拿勺子盛了一碗,完全顧不廚娘在一邊的連聲阻止,端著碗跑了。
廚娘無語地看著他離開,心嘆大爺現在越來越瘋瘋癲癲可,真是可憐。
“可憐”的李大端著一碗糯米粥跑進了屋子裡,蘇幕遮詫異他速度居然這麼快,但是人既然已經來了,他也不多問,直接接過了那碗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確認這的確是一碗糯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