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疼痛，說明他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又怎麼會活在一個這樣的世界之呢？

“濤濤，你想吃些什麼？”周瑩拿著菜單，詢問樓聽濤的意見。

樓聽濤這個時候哪有心思點菜啊，他害怕還來不及呢？

“瑩瑩，你自己點可以了，你點什麼我跟著你一起吃什麼。”

周瑩不滿地嘟了嘟，“好吧。”

捧著菜單，自己研究了起來。

樓聽濤悄悄地抹了一把汗，手在口袋裡索了片刻，心是一喜，原來他在離開之前，已經將手機裝在了。

樓聽濤微微擡起頭，覷了一眼周瑩，見還在埋頭看菜單，這才趕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屏幕。

手機顯示的時間跟周瑩之前告訴他的並無二致，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周瑩並沒有騙他。樓聽濤又趕打開了一個瀏覽，想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結果各種新聞事實也很正常，是圖片詭異了點——凡是真實拍攝的圖片，背景總是紅的，而照片的人類，口都是一個大。

樓聽濤打了一個哆嗦，趕關掉圖片，又打開微博，在微博搜索自己的用戶名，出來的容簡直讓人懷疑不是他，他發表在的那些畫作，無一不是紅的調，扭曲的人形，這下面還有一堆誇讚的人。

想想這些在現實之是個怎樣的模樣，樓聽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了自己的胳膊，又搜索起與周瑩有關的車禍起來，結果自認一無所獲。

“濤濤，今天是咱們倆一週年的日子，你怎麼一直玩手機啊？”周瑩哀怨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樓聽濤被嚇得手機一哆嗦，手裡的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他趕把手機撿起來，卻發現已經開不了機了。樓聽濤心罵娘。但是面對周瑩的時候不得不賠一副笑臉。

“菜我已經點了，一會能做好了。”周瑩說道。

樓聽濤有些驚：“哎，這麼快嗎？我怎麼沒有看到招待人員？”

周瑩斜了他一眼：“你只顧著玩手機了，哪裡還注意得別的啊？”

樓聽濤忙擺手賠笑：“沒有沒有，哪有的事。瑩瑩，你出來的時候，包裡帶我的藥沒？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舒服。”

周瑩不解：“什麼藥？”

“治療心臟病的藥啊。”樓聽濤更加疑了，因爲他知道，憑藉著周瑩對他的重視程度，每次外出的時候，總會戴他要吃的各種藥，以免在外面的時候，發生什麼意外。

“你今天怎麼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什麼是心臟病，這是一種疾病嗎？那心臟又是什麼？這是一種嗎？”周瑩歪著腦袋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樓聽濤脣抖了兩下：“瑩瑩，今天，不是愚人節吧？怎麼你……心臟是人最重要的，生長在我們的腔之……”

“但是我們的腔的部位，並沒有長什麼東西啊。”周瑩打斷的話，並且拂了覆蓋在前的長髮，樓聽濤這才驚恐地發現，周瑩的前，居然也是一片空。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他跟周瑩兩個與衆不同，而是隻有他一個人。

“我，我……”樓聽濤到了自己的前，那裡實實在在地生長著，他懷著最後一希問周瑩：“那，瑩瑩，我這裡，爲什麼我……”

周瑩知道他想問什麼，不用滿懷心疼的眼神看著他：“濤濤，你不必擔心，只不過是一種較罕見的疾病罷了，堅持治療，總會治好的，你放心，我一定會陪在你邊，不離不棄。”

樓聽濤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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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樓聽濤一直非常沉默，周瑩以爲他心不好，一直嘗試著逗他開心，可是樓聽濤哪裡還能聽得進去，他滿腦子都是“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的疑問。

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鼻端突然傳來一陣人神一振的香味，樓聽濤被得肚子直接了起來。他擡起頭，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幾個蓋了蓋子的盤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

“菜齊了，趕吃吧，這是你最吃的菜。”周瑩笑意盈盈地打開了盤子面的蓋子。沒有了蓋子的遮擋，盤食的香氣愈發地濃郁，肆無忌憚的往人的鼻子裡鑽，勾引人的食慾。

樓聽濤從來沒有聞過這樣其妙的香氣，然而等他看清盤子裡放的是什麼東西之後，卻被嚇得連人帶椅子一起滾在了地，他腳癱，看著周瑩的眼神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恐懼：“這，這是什麼？”

周瑩本不明白他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爲什麼，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菜品啊，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怪怪的？！”

被恐懼攝住的樓聽濤再也顧不其他，他忍不住衝著周瑩咆哮道：“你騙人！這本是心臟！是人類的心臟！”

——沒錯，盤子裡所放的，可不是兩顆拳頭大小的，人類的心臟嗎？面的管脈絡清晰可見，因爲被烹製，呈現出一種深紅，並且向外散發著極爲人的香味。這樣的香味，配心臟本的樣子，令樓聽濤十分想要嘔吐，他捂著口，不敢再看那盤子一眼，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暈厥過去。

“原來這東西‘心臟’啊，濤濤知道的可真多呢，好厲害！”周瑩用一種迷妹的星星眼，崇拜地看著樓聽濤。

樓聽濤簡直想要對嘶吼“厲害你妹啊！”，整個人都於崩潰的邊緣。

周瑩完全不理解他的心，還拿起桌的刀叉，切了一塊“心臟”，放進自己的口，輕輕咀嚼了起來：“真好吃，濤濤你快嚐嚐，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

看吃得津津有味，樓聽濤差點當場吐出來。他捂著，屁滾尿流地從地爬起來，直接衝出了餐廳，背後依稀還響起了周瑩的呼喚聲：“濤濤……濤濤，你要去哪？！”

樓聽濤完全顧不了，衝到了外面的大馬路。可是看著紅的世界，又變的茫然不知起來——這樣的世界，他還能去哪？

“前面的傢伙，快讓開！”一陣呼喊聲讓樓聽濤回過神來，他茫然地回頭，卻驚駭地發現一輛車正朝著自己衝了過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樓聽濤來不及躲避，徒然地擋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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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濤，濤濤。快醒醒！”

樓聽濤被人猛烈地搖晃著，終於從夢魘清醒過來。他的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要從裡蹦出來！

接著，他的臉被一力道強行掰了過去，對了周瑩的臉。

樓聽濤大一聲，從牀摔了下去。

周瑩嚇了一跳，連忙下牀去拉他。

“你不要靠近我，滾開！快滾開啊！”樓聽濤胡揮舞著手臂，阻止周瑩的接近。

周瑩停在距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傷地看著他：“濤濤，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對待我的！”

“不要跟我說話！離我遠點！”樓聽濤聲嘶力竭地吼道，這個男人幾乎要被瘋了。

周瑩被吼得直接流出了眼淚，心充滿了屈辱，看了樓聽濤一眼，然後披服匆匆跑出了房間。

整個臥室裡只剩下樓聽濤一個人，他蜷在地板，環抱住自己，試圖給自己一點溫暖，現在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他已經分不清楚了，整個人十分崩潰。他不知道該向誰求救，才能從這無盡的恐怖循環裡逃出來。

良久，樓聽濤放在桌子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被這突然的靜嚇得一抖，反應過來之後，才慢慢的出手，將手機拿了下來。

手機顯示的是周瑩發過來的一條短信。

“濤濤，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生日禮，原本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地。但是你今天……你心臟不好，我不會跟你爭吵。我們兩人都冷靜冷靜吧。生日禮我放在壁櫥裡，你記得把它取出來，希它會讓你開心一些。等你心平復了，我再去找你。”

看著這樣的短信，樓聽濤馬看了一下手機的日期，發現的確是他的生日。難得地生出了一愧疚的緒，他狠狠抓了一把頭髮，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洗手間裡，準備洗漱一下，讓自己清醒一些。

來到洗手間，樓聽濤擡起頭，看著鏡自己白泛青的臉，心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他正打算洗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用的洗面已經用完了。樓聽濤暗地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心道今天真是諸事不順。他搖了搖頭，拿著手機走出去。

從窗子裡向外看，外面還沒有完全的明亮起來，但是無論是天地，還是建築，還是有的幾個路的行人，都是正常的，跟樓聽濤記憶的一樣。

他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來到樓下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裡，挑選了一支男士洗面，結賬的時候特意跟店員聊了起來。

樓聽濤有意試探了一番，發現店員所說的況並沒有一點兒古怪之，他終於放下心來，又去貨架拿了一盒煙。然後一起結了賬，走出了便利店。

樓聽濤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坐在外面的長椅發著呆，他心糟糟的一片，似乎什麼都想了，卻也什麼都沒想。

他打開煙盒，取出了一支香菸，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覺整個思緒都因爲菸草而輕鬆了許多——香菸對於他的心臟並沒有好，若是周瑩在他邊，一定不會讓他這個東西……

樓聽濤使勁兒地按了按額頭——他怎麼又想到周瑩了？他現在也分不清，周瑩到底是已經死了，還是依舊活在他的邊。記憶他過生日的時候，有沒有跟他發生過沖突，那個時候周瑩送給他的禮又是什麼

記憶如同被什麼東西塵封了一般，樓聽濤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他搖了搖頭，將口還沒有吸完的香菸放在垃圾桶按滅，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又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家。

他的房子不大，住兩個人剛剛好，現在有一個人離開了，房子便猛地空寂了起來，多了一種讓人無法忍的孤獨。

樓聽濤突然後悔對周瑩發脾氣了。

他來到了衛生間裡，將臉洗乾淨，然後去壁櫥裡找到了周瑩留給他的生日禮。禮被用的盒子裝著，樓聽濤看著它，心不由涌起了萬點。

他慢慢地拆開盒子，想要看看周瑩留給他的是什麼禮。結果等到完全打開包裝盒的時候，笑容凝結在了他的臉。

——盒子裡裝著一隻晶瑩剔的玻璃盒，玻璃盒，卻放著一顆暗紅的心臟

它絕對不是用來惡作劇的道，而是一顆真真實實的心臟，樓聽濤捂著口，覺得自己要不過氣來了，偏在這個時候，從蓋子裡又掉出來兩張紙，樓聽濤抖著將它們撿起來，發現一張是一份心臟捐獻協議，而另外一張，卻是一張字條，面寫著——我知道，這是你最想要的生日禮。

“我知道，這是你最想要的生日禮。”這句話在他耳邊重複著，伴隨著一冷的氣息。樓聽濤僵的轉過頭，卻見衛生間的鏡子裡，漸漸地出現了一個人影，長長的頭髮蓋住大半張臉，慢慢地從鏡子裡浮了出來，一直重複著字條的那句話。

樓聽濤想逃跑，腳下卻似生了一般紮在地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從鏡子裡探出了大半邊。

“我知道，這顆心臟，是你一直想要的！”“”張狂地大笑了起來，胳膊高高擡起，手攥著一把寒閃閃的刀刃，直接朝著樓聽濤的膛扎去：“那我現在把這顆心臟換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