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查看了一下車夫的況,道:“哪里是什麼疫病?他不過是子虛了,累著了,才會生病,有些染,故而發燒了,吃點藥就好了。把水拿過來。”
清竹一聽,頓時舒了一口氣,不是疫病就好,聽著月如霜的話,當即將水遞給月如霜。
月如霜接過水,自懷中掏出藥喂車夫服下,爾后,又對清竹道:“清竹,你扶車夫去挨著馬車坐一會兒。估夜前就醒來了。”
清竹依言照做。
待到將車夫扶好后,清竹才又走到月如霜邊,低聲問:“小姐,現在怎麼辦?”
“先等著吧,待到車夫醒來,我們便走。”月如霜道。
清竹點了點頭,在月如霜邊坐下:“小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月如霜有些好笑地反問。
清竹道:“要不,我扶著你去馬車上歇會兒?”
月如霜想了想,便點了點頭,也確實疲累,想要休息一下。
清竹手扶起月如霜,徑直往馬車前走。
令們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真正的踏上馬車,不遠便有人群結隊地奔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什麼鐵揪、鏟刀、鋤頭、木之類的,這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呀。
清竹下意識地將月如霜護在后,渾的神經都開始繃,說:“小姐,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到你。”
月如霜不樂了:“只要你家小姐我不愿,誰又能傷到我?你忘了我是誰了?”
清竹明顯一愣,這才猛地想起來,對啊!家小姐是邪醫,擅醫毒,誰能傷到小姐呢?只要小姐一出手,這些人看起來再是怎麼的兇神惡煞,也只能倒下。
月如霜走到清竹邊站定,靜靜地等著那些人的到來。
不過片刻,那些人便奔到了月如霜和清竹跟前,距們五步之遙,那些人便停了下來。
想來,他們也是怕月如霜三人上的疫病。
月如霜眉梢微挑,便聽對面為首之人開了口:“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帶著疫病進城來?你們是想將我們整個相城的人都害死嗎?”
“誰告訴你們,我們得了疫病?”其實,這話問得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在月如霜的話出口時,店小二便自人群中走了出來,兇神惡煞地瞪著月如霜和清竹。
店小二說:“你們看,就是那個車夫,他來時還是好好的,不過去安置馬回來,他就暈了,還有這兩人,他們都是一伙了,肯定都染上了疫病,我們不能留他們在相城中。”
為首之人看著店小二,道:“你說得對,但凡與疫病有過接之人,都不能再留于相城,所以,你和姚掌柜也要和他們一起出去。”
“我告訴大家的,大家不能對我這麼絕。”店小二頓時慌起來。
“你對大家的好,我們都會記得。”為首之人道。
店小二下意識地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異口同聲:“你和姚掌柜對大家的好,我們都會記得。待你們死后,我們會年年給你們燒紙錢,燒很多,讓你們在地府不會再窮。”
“噗……”清竹直接笑出聲來。
月如霜的角也勾了起來,不過,這看起來是笑,卻未及眼底半分,看上去倒是給人一種危險的覺。
見到二人如此反應,正在哄之人頓時又將矛頭指向月如霜和清竹:“你們笑什麼?都死到臨頭了還笑。”
月如霜道:“你們這里面有大夫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皆有著疑,顯然不明白月如霜為何會有此一問,但是,換了一下意見后,為首之人還是道:“沒有!”
月如霜冷冷笑了:“既然沒有大夫,連看診都沒有,憑什麼說本小姐的車夫染上了疫病?便是真的染上疫病,也是在你們這相城來了之后才染上的,你們不從部去找原因,怎麼先找到我們上了?把我們趕出去后呢?你們就安全了?”
“你們中了疫病,把你們和與你們有過接的人都一并趕出去,相城自然就安全了。”為首之人道。
“是嗎?”月如霜挑眉反問,上揚的聲音怎麼都給人一種詭異的覺。
“當然是了。”為首之人著頭皮道。
月如霜搖頭:“你們無人會醫,如何辯別本小姐的車夫是得了疫病?或者說,疫病有些什麼癥狀?”
這下,人們紛紛開口。
“得了疫病之人,輕者咳嗽不斷,嘔吐不止,重者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你的車夫高燒且昏迷,明顯是重者了。”
“沒錯!滾出我們相城!”
“滾出相城……”
“滾出去……”
說著,那些人竟激地向月如霜和清竹撲了過去,當然,只是他們手里的東西指向月如霜和清竹,人還是離了好幾步遠的。
月如霜眉目一冷:“你們現在收起手里的東西,本小姐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們若是不肯的話,本小姐便只能讓你們沒法抬得起手。”
“你威脅我們?”百姓們不樂意了。
當然,他們就沒有樂意的時候。
月如霜道:“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們實。”
頓了一下,見眾人臉難看,月如霜又道:“本小姐的車夫不過是子弱,冒了,這才導致生病發燒,他現在也不是昏迷,而是睡著了。”
百姓們明顯不信,月如霜扭頭看向清竹,清竹會意,轉去拉車夫:“車夫,醒醒!”
喚了幾聲,車夫還當真就醒了過來,頗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一切。
月如霜道:“你們也看見了,車夫只是冒睡著了,而非得了疫病。”
“就這麼一點,讓我們如何相信?”
“對啊!我們如何相信?”
“這簡單啊!”月如霜道:“你們方才也說了,得了疫病之人,高燒不退,直至死亡,現在,本小姐的車夫不僅醒來了,且還退燒了,你們隨便找個人過來看,車夫的額頭可還滾燙即知。”
眾人將信將疑,最后,派出店小二過來看。
店小二不肯,卻還是被推了過去,由于重心不穩,直接往月如霜上撲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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