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拍拍海珠的臉：「阿珠，男人的，有的來的很快，但是，也有的來的很慢，或許，我是慢熱型的吧……謝謝你的理解……說真的，我越來越喜歡你，我想，等我徹底戰勝自己的心，我會上你，我會用全心去你的。」

「戰勝心？」海珠看著我：「哥——你指的是冬兒姐姐嗎？到現在你還是不能忘記？」

我不能回答海珠的問題，也無法回答，海珠哪裡知道我心的複雜糾葛呢。

我苦笑了下。

「哥——別讓自己太為難，我不會給你增加思想力的，其實，你現在還想著冬兒，我並不生氣，也不吃醋，相反，我更加覺得你是一個重義的男人，對專一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才是可靠的男人……時間會帶走一切，歲月會平你心裡的創傷，我會用自己真心的來澆灌你心中的乾涸和枯萎。」海珠地說。

我心裡湧起一陣，沖海珠笑笑：「海珠，你很好……很好。」

「哥——你今晚真的要走嗎？」海珠說。

「是的。」我點點頭：「今晚我真的有事，有一個人在那裡等著我，我必須要去！」

「嗯，好的，那你去吧！」海珠點點頭，眼珠子轉了幾轉。

「好了，你睡吧，睡個好覺！明早我帶早餐回來！」我說。

「好的，哥，你不用為我靠心，我會好好睡的！」海珠臉上帶著一笑意，說道。

於是，我離開宿舍，直接去了醫院。

在病房裡陪了雲朵一夜，第二天天微明，我醒過來，打算出去買早餐給海珠。

剛一開病房的門，我愣了，海珠正站在門口，手裡提著旅行包。

「阿珠——你——」我心裡有些驚詫，看著海珠：「你——你怎麼來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海珠的神很平靜，看著我：「哥——對不起，昨晚我跟蹤你了，我在病房門口看了你很久，我看到你給按放音樂了……之後，我去了值班醫生那裡，問了的病……我知道雲朵，是車禍造的半植人……你這兩晚出來值班，都是在這裡吧？」

原來海珠知道了，這個聰明的鬼丫頭。

我點點頭，說：「進來吧！」

海珠進來，坐到床前，看著沉睡的雲朵，輕聲說：「好可的一個小姑娘，老天……怎麼會被車禍造了這個樣子。」

我說：「海珠，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不再瞞你，你想聽聽我和故事嗎？」

海珠點點頭，看著我：「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於是，我從到發行公司開始打工結識雲朵開始說起，講述起我和雲朵的事，包括雲朵和張小天，包括雲朵對我的幫助和關心以及慕追求，包括我對雲朵的真實覺，包括雲朵在我走之前一起喝酒獻於我，包括雲朵出車禍后張小天棄之而去，包括我為了給雲朵治病到李順那裡去做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海珠。

在說這事的時候，我避開了所有和秋桐相關的環節，隻字未提秋桐和其他相關事。

海珠聽完，怔怔地看著雲朵，陷了長長的沉默。

良久，海珠拉住雲朵的手，輕聲說：「雲朵妹妹，你是一個善良可的孩，其實，我應該謝你，謝你在我哥落魄的時候給予他的關心和幫助，真的很激你。你是一個有眼的孩，能看出我哥是一個不平凡的男人，能在一個人淪落的時候看出他的魄力和在。」

「你是一個可憐的孩，自己慕的男人卻對你更多的是親，是不能勉強的，是發自心的。你是一個不幸的孩，在自己遭大難的時候男友卻將你拋棄。你又是一個幸運的孩，在孤立無助的時候我哥能不離不棄在你邊，能一直呵護著你，能為了你去干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

我坐在海珠邊聽著，不為海珠寬闊的懷所。

海珠繼續說：「雲朵妹妹，雖然你和我哥發生了那事，可是，我不恨你，我也不怪我哥，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現，我還沒見過我哥，我哥還不認識我。我哥是一個重重義的好男人，這樣的男人，當今社會，現在真的不多了。能認識他，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榮幸，當然，也是我的榮幸。衷心希妹妹能早日康復，早日站起來，早日見到青春靚麗的你。我們會為好朋友，會為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雖然我哥現在做的很多事還有很多我還不明白，但是，我相信他的人品人格，他會掌握自己的人生方向，他要做的事，一定有他的原因。他現在不告訴我，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以後，我都會明白的，他也都會告訴我的。」

海珠最後這句話，似乎在提醒我什麼。

說完話，海珠站起來看著我：「哥，我要走了——」

「怎麼這麼快就走？」我說。

海珠努力笑了下：「請的假到期了，明天我得上班了。」

我不知道海珠的話是真是假。

我說：「我送你到機場！」

海珠點點頭，然後又俯看了看雲朵，手輕輕著雲朵的臉頰，近雲朵耳邊，輕聲說：「妹妹，我走了……今後，我和我哥都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妹妹來對待的，你永遠都會是我們最親的妹妹。」

海珠這話似乎話裡有話。

然後，我送海珠到機場，在機場安檢口，海珠站住，看著我，說：「哥，抱抱我——」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沒有。

「哥——抱抱我——」海珠又說了一遍，聲音有些哽咽。

我看著海珠期待而又可憐的眼神，心了，張開了胳膊——

海珠撲到我的懷裡，我將海珠摟住，在耳邊輕聲說：「阿珠，一路平安，多保重！」

海珠輕聲答應：「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要保護好自己……我會想你的。」

我答應著，然後鬆開了胳膊。

海珠不捨地離開我的懷抱，提著行李一步一回頭走進了安檢口，眼角帶著晶瑩剔的淚花。

我開車離開機場的時候，正有一架飛機從我上空轟鳴飛起，直雲霄，向著遙遠的南方飛去……

下午，我接到李順的電話：「你那個小妹妹還在星海？」

「走了！」我說。

「好，很好，給你的任務咋樣了？」

「正在進行時！」

「哦……年前能差不？」

「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

「基本沒問題吧！」我說。

「嗯……那就好……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別糊弄我哦……」

「絕對不會！」

「我相信你，我一直就很相信你……」李順說：「今晚，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

「哦……去哪裡，見誰？」我說。說完我才想起這話等於白問。

沒想到李順這次破例了，說：「去海邊的一個休閑會所，見白老三！」

「白老三？」

「是的，我得親自會會他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白老三到底是何等牛的人，敢在星海和我對著干。」李順說：「秋桐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他的四大金剛來我的夜總會鬧事被我們教訓了一頓，他竟然還不服，最近我出手的好幾個工地，他都手進來，想和我爭蛋糕吃，看來，我要給他來個了斷了，我已經和他約了，今晚單刀會，只帶一個隨從……今晚你跟著我，帶上傢伙，到時候看我眼行事。」

我沒有想到就要離開李順這裡的時候，最後還要摻和進這事，我想推辭，又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我不想得罪李順，畢竟，現在我還是他的人，我還在賊船上，我必須得聽他的。

夜幕降臨，我帶上手槍，押滿子彈，和李順一起坐車去了遠離市區的一個海邊休閑會所。

路上，李順告訴我，他已經提前在會所裡外安排好了人馬，到時候談得好就不聲撤退，談不好，就全部出手。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裡暗自琢磨白老三未必就是膿包，李順會使這招，他也會。

很快到了會所，李順和白老三會面的地點是會所一間寬敞的會議室，一個橢圓形的大會議桌，李順和白老三各坐一端，白老三後站著一個戴墨鏡的黑西裝漢子，李順後則站著我。

我終於見到了嚮往已久的白老三。

出乎我的想象，我本來以為白老三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座山雕似的人，見了面才知道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35歲左右的白臉書生，還帶著一副金眼鏡，不知道是平鏡還是近視鏡。

雖然白老三一書生裝扮，但是，臉上的神看起來卻顯得很是狡詐險冷酷，特別是鏡片後面的那雙老鼠眼，犀利里著猖狂。

雙方坐定，李順上來就毫不客氣，一拍桌子：「白老三，今兒個咱不用繞彎子，都是道上混的，直來直去，你他媽懂不懂混江湖的規矩？」

「咦——李老闆，李老大，李順先生，姓李的……這話是怎麼說的？」白老三扶了扶眼鏡框，聲音尖細地說：「老子雖然到星海不久，但也是老江湖，道上什麼規矩，你說說我聽聽！」

「馬爾戈壁，你那五隻虎敢對我的未婚妻下手，要不是我這保鏢功夫好救了，我給你說，我教你死無葬之地！」李順說著，指了指我，然後氣勢洶洶地看著白老三。

「哦，你的保鏢。」白老三開始看著我，看了半天，說：「原來那晚放倒五隻虎的就是這個小子，看不出，還有兩下子，能和五隻虎過招的人，那可真是不簡單……我一直在打聽那個高手是誰，沒想到今天見到了……兄弟，你好啊！」

白老三皮笑不笑地和我打招呼。

我站在李順後默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