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提高認識還不行，還要抓落實，要扎紮實實腳踏實地把各項發行措施落實到位，要抓好公司部的各項管理考核，要落實好激勵政策，要調人的積極。同時——」

說到這裏，董事長頓了頓，掃視著大家，加重了語氣：「發行公司的領導層尤其要搞好團結，要心往一想，勁往一使，要形一個強有力的戰鬥集，嚴耗！對於耗，對於損害集利益圖謀個人私利的行為，對於拉幫結派的朋黨行為，一旦發現，嚴厲懲，絕不姑息！我別的本事沒有，撤銷幾個中層幹部的權力還是有的。」

說到這裏，董事長的口氣甚至有些嚴厲，停下來看著大家。

會議室雀無聲，大家都神嚴肅地聽著，孫總神平靜，甚至還點燃了一顆煙。

我這時到了董事長權力的威嚴，老虎發起威來，還真不是病貓。

接著，董事長的口氣又緩和下來：「在提高認識和抓好落實的基礎上，要加強學習，學好業務知識，要人人爭當發行專家，發行能手，不要做外行，要做行，要開腦筋，有創新意識，開拓意識。說到這裏，我就要表揚秋桐了，這次發行公司年後搞的擴大零售措施，思路非常先進，效果非常明顯，報紙零售數量的大幅攀升，必將會對集團的廣告起到巨大的拉作用。」

秋桐說：「董事長，其實，這主要是孫總分管的好，綜合業務部的同志們幹得好。」

董事長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和曹騰說：「你們二位，都是出了大力的，績是要肯定的，特別是這個小易同志，兢兢業業出了苦力，了巨大的委屈還毫無怨言，這一點，尤其值得讚揚。剛才來的路上，聽孫總說發行公司立了業務一部二部，你們分別負責，這個辦法好，既能在工作上展開競賽還能平衡人事關係，值得肯定！」

孫東凱面帶微笑，似乎顯得有些得意。

秋桐也面帶微笑，神沉靜。

「最近，我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如何將辦報和發行有機地結合起來，甚至和廣告也結合起來，形一個的合作，做好辦報和經營結合這篇文章，讓二者互相促，互相發展，讓報紙在市民中有更深更深刻的印象，讓我們的報紙在星海佔有更大更廣的市場，讓我們實現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雙收。」董事長最後說：「今天我給你們出這個題目，你們大家回頭琢磨如何做好這篇文章吧。」

聽著董事長的話，我心裏明白，他是在給發行公司甚至孫總下工作指示了。

秋桐凝神聽著，眼睛一眨一眨的。

孫總這時看著秋桐：「秋總，董事長出考試題目了，試卷要你們來做，怎麼一份合格的答卷，就要看你們嘍。」

秋桐笑著點頭：「我們會認真考慮的，力爭向黨委一份合格的答卷！」

董事長笑看秋桐：「秋桐，出題容易答題難啊，可不要讓我久等哦。」

秋桐鄭重地點點頭。

然後就散會了，董事長和孫總走了。

董事長這鳥人似乎忘記了他要請我客的話。

當然，我也不奢他請我吃飯。

接著，秋桐立刻就召集蘇定國和我還有曹騰，討論研究如何落實董事長出的那個題目。

「董事長剛才說的比較籠統，但是站的高度很高，我們要深刻去會。」秋桐說：「剛才董事長的話，我的理解，說到底，就是一句話：如何做好編輯部和經營部門之間的結合文章，讓報紙和讀者的利益更加切！大家說一說，如何做好這篇文章？」

蘇定國的神有些茫然，似乎腦子裏很空。

曹騰做深思狀，皺著眉頭開始苦想。

我的腦子裏一時也沒有什麼東西，看著秋桐的目正看著我，略一沉思，說：「自然，做好這篇文章，是要有一個好的載！」

「載？」秋桐眼神一亮，看著我：「什麼載？」

「這個我現在也想不出。」我實話實說：「我現在也沒什麼思路。」

秋桐轉了轉眼珠，抿一笑，說：「我同意易克的說法，是的，尋找一個好的載是必由之路，但是，採取什麼樣的載，又如何運作好這個載，是一個需要認真琢磨的問題，這個任務，就給二位嶄新的經理了。

「你們分頭去琢磨吧，爭取最快的時間拿出各自的方案，方案被採納后，公司統一安排實施。還有，我想提醒一下二位，這個方案，不會是一個單純的營銷方案，這個方案的社會效益是要重於經濟效益的。」

聽秋桐的話，似乎心裏大致已經有了方向了。

當然，我相信，秋桐腦子裏此時也不會有明確的容。

秋桐又開始給我和曹騰下任務了，我和曹騰的又一角力又開始了。

現在，我和曹騰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分別帶領各自的隊伍，分別管理各自的區域。

我和曹騰的較量，不單是我們二人的單兵對弈，更重要是我們各自部室的業績對比。

我要想拖死曹騰，不能僅靠我個人能做幾個方案，關鍵是要靠部室的整工作業績，說白了，就是數字。

當然，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我必須要拿出一個功的方案出來，這不僅是把曹騰比下去，更重要的是要協助秋桐完董事長給的任務。

對我來說，秋桐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一連三天，我都在冥思苦想著這事。

我反覆琢磨著那天董事長的話以及秋桐的建議，反覆運轉著自己以前做營銷的經驗和模式，反覆尋思著報紙和讀者以及經營部門的關係……

想地頭疼，查閱了大量相關的資料，腦子裏模模糊糊有些東西了，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看曹騰，似乎也沒有想出什麼道道來，顯得很是一籌莫展。

而這三天，秋桐顯得似乎很沉著，並不著急催促我們，沒事的時候偶爾來我們辦公室轉悠轉悠，要幾個報表或者數字，然後就走了。

第四天開始，我轉換思路，埋頭往下跑，走訪調查讀者，走訪市民，走訪報攤，到各發行站去跑和發行員私下談，又私下約了記者部的幾個記者一起吃飯，聽他們侃……

一直持續了一周，我肚子裏的貨越來越多了，了解的東西越來越富，腦子裏塞滿了問題，卻仍然抓不住問題的牛鼻子，找不到破解的口。

而曹騰這幾天似乎也沒閑著，辦公室里也很見到他的影子。

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上扣扣，通過那件，我竟然發現浮生若夢每天晚上都在線，都在那裏沉默著。

每每看到浮生若夢在那裏沉默著，我的心就作疼，到底在看什麼想什麼呢？為什麼不說話呢？知道我也在看著嗎？

好幾次，我忍不住想和浮生若夢說話，每次抬起手，卻最終又艱難地落下，現實和虛擬的差距如此之大，我能和說什麼呢？又能給我承諾什麼呢？

終究來說，虛擬是一場飄渺的夢幻，而現實卻又是不可更改的，無法走出那個現實，再和我在這裏接，最終毀掉的會是什麼？

為什麼我就不能勇敢面對現實接現實忘卻這場註定要空幻一場的夢，讓自己從不可救藥的沉迷里走出來呢？

想想冬兒，想想海珠，想想雲朵，想想秋桐，我的心就高度糾結起來。

我不知道我到底該何去何從，我想嘗試著讓自己徹底放下，忘掉過去的一切痛楚，忘掉那深骨髓的親，忘掉那自欺欺人的夢幻，認真去面對海珠，接海珠。

可是，每每這樣想來，卻總是不能讓自己的心瀟灑起落，每每看到現實里的秋桐，每每看到扣扣里和浮生若夢的聊天記錄，我幾度堅強起來要真正讓自己接海珠的念頭又疲憊地虛弱下去，我終究戰勝不了自己的心魔。

現在，雲朵和我之間似乎保持了一種相對平和安分的關係。

對我的我心裏明白，依舊沒有褪，甚至更加濃郁。但是，雲朵似乎變得理智和明智謹慎多了。

而我對雲朵，親遠遠大於，我更願意把當做一個親人，當做一個小妹妹來疼。

雖然我已經知道冬兒不再屬於我，但是，我絕痛楚的心裏卻依舊難以忘懷那刻骨銘心的初，那往昔難忘的歲月經常還會在我的夢裏和腦海里閃現。

每當想起冬兒，我的心依舊還會痛，時和現實並沒有泯滅我心裏那深深的印跡。

想起這些，想起海珠對我的真，我的心裏又不由會到愧疚，覺得自己對不住海珠。

我想過，從現實的和長遠的角度考慮，海珠無疑和我是合適的，但是，我想走進海珠卻又被無形的心結阻撓著，我想放開自己卻又被深深的矛盾束縛著，我覺得自己在一張無形的網裏正在愈陷愈深，幾不能自拔。

在蛋疼的糾葛和忙碌的工作中間，我渾渾噩噩地讓自己麻木地生活著。

周末的下午，我想放鬆下自己的大腦，邊琢磨著那方案的事邊跑步轉悠到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