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遞給我一支煙，點著，自己也點著一支，猛吸兩口，說：“據這的說，這的大男的12歲，的30幾歲，結過婚，又離了，有孩子，所以本不認可那男孩，總認為他是別有所圖。他們是一次爬山時認識的。怎麽有了故事，就不知道了。反正那男的從此後發瘋般追的，的堅持拒絕，於是男的自自己——他不傷害的，隻傷害自己。這一切，仍未果。的仍不接他。男的實在沒招了，有一天，他真的割腕自殺，鮮紅的流了一地。結果，被同事發現。遂被送醫院。同事並不知道他為所困，更不知，他的是誰。

那天，的是直覺吧，覺不對勁，就打男的手機，打了很久，是他同事接的，說他割腕自殺，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的一聽，腦袋轟的一下炸了，這才相信那男的是真的，發瘋般地跑起來，結果，橫穿馬路時，遭遇了車禍。他們倆都被送到醫院，不過，送的不是同一家醫院。男的被搶救過來後，很悲涼，竟然沒見那的給他打電話，更沒見來看他。他徹底絕了，這，真的是沒藥可救了。於是，出院後，一賭氣，立馬找個孩結了婚。那孩早就暗暗喜歡上他了。

婚禮那天，送他去醫院的同事也來了，不知怎麽談起來，說那天送他上醫院時，有個的曾打來電話，他忘了告訴他了……天吶，難道那是嗎？他開始撥打的電話，好一會，才有人接，是母親接的，說兒不久前出了車禍，腦部嚴重挫傷，昏迷了好多天，才醒過來，現在還躺在醫院……他飛奔著去醫院看，見麵後這才知道，是因了去看他才出車禍的，現在知道自己是真他的，可他告訴，他剛剛結了婚。他那個後悔呀。

後來，那個的為此傷心絕。而男的則左右為難，不知何去何從……”

聽到這，我喟歎一聲：“老大，這真是影視劇的好題材呀，也是的好素材。”

說完，我狐疑地看著老大：“是真的嗎？不是那編出來的吧？這麽煽這麽湊巧？”

老大搖搖頭：“聽我說完，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那淒然笑了，說那的就是親姐姐，這就是姐姐的故事，姐姐後來在醫院已躺了3個月了，男的雖然後悔死了，但他既然結婚了，就不可能輕易離婚，他說他要對嫁給他的孩負責。”

“那男的還那的嗎？”老三問老大。

“當然，可是，沒辦法，男人是要講責任的，那的姐姐傷心死了，”老大說：“那講完這個故事很慨，歎息道，那男的當初追姐姐時，作為妹妹，和家人一起時堅決反對的，總覺得男相差那麽大，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說完，老大沉默了，一口接一口的煙。

“繼續講下去！”老三給老大又倒了一杯紮啤。

老大繼續說：“我當時就給那說了，說你那都是老思維，姐弟我見多了，也未必都是沒有好結果，接著我說起一個二十五年前的姐弟給聽……

“半個世紀前，我所在的村子裏就鬧過一陣姐弟。那對後來終正果的老妻夫，年齡相差整整18歲。所以這姐弟在我而言，絕不是什麽新鮮玩意。這對當事人，是我小學同學的爸爸和媽媽。媽生時已經是高齡產婦，48歲了，現在的士們再會保養，到了這把年齡也多半是生不出仔來了，所以媽絕對是個生命力旺盛的人。那是在七十年代初啊，哪有什麽營養呀，能吃飽飯就不錯了。產下兒子卻沒，我媽就榮幸地當了一回媽。和我，也就了母的最初分者。

“所以，大了後，我們關係也就變得相當之親切。對媽的那樁事，我就了目擊者和觀察員。就是現在，我們都大了了，偶爾我回老家到他，還會聚在一起，津津樂道地分析並追憶媽這樁事，然後不斷複原我們想象中的場景，進而不斷有新的發現。

”如今這對當事人都已不在了，他們的心理軌跡我已無從找尋，即使他們還健在時，我作為小輩，也不好意思探聽老輩們的私，何況在當年，我對所謂的姐弟雖然有興趣，但沒有分析能力。

“直到後來，我進了城市，此時人們的幸福指數也提升了，開始吃飽了飯沒事做，便開始有誌於八卦業，姐弟畢竟不是常態，也因此了人們熱衷的話題。而當周圍的姐弟多起來後，閑言碎話中還是有很多所謂的心理健康者，認定姐弟肯定不太正常，並酸味十足地斷言，姐弟很難修正果，即使婚姻，也不太會幸福。尤其是像這樣相差一二十歲的姐弟，隻要想想兩人生理多不般配，就不難得出結論了。

”不過，任何事都有例外，何況是姐弟。我經常會接到熱線電話，就有幾個男生公開說，他就是喜歡年長的孩。我記得印象很深的一個男孩，他在長長的電話中述說他怎麽上那個已婚產子的老人的故事。當然，那老人也並不是那麽老，隻比他大七八歲而已，但他就是喜歡，不管那人怎麽作踐他，他就是忘不了。

“在我接的姐弟的各種版本中，有弟弟死纏爛打追姐姐的。當然，也有姐姐看中弟弟的。這在南方富婆版的姐弟中，通常都是姐姐相中弟弟。這弟弟，肯定是個小帥哥。不過，富婆版的姐弟，各有所圖，摻雜了太多的功利因素，不說也罷。

“倒是娛樂界的姐弟，值得一說。你想啊，那姐姐，要風度有風度，要閱曆有閱曆，要智慧更不缺乏，再加上駐有保養有方，弟弟們瘋狂上，那是太自然了。所以，這娛樂版的姐弟，功率也高，完型的居多，多老人、小帥哥都向往著這種姐弟呢。

“姐弟並非都沒有結果，我認識的那對級差為18歲的老姐弟，兩個當事人不但就了婚姻，還白手攜老，不過，弟弟最終先於姐姐撒手而去，算是一點小憾。

”不過呢，有一點還是要提醒的：這社會雖然很包容了，思想也開放了，什麽都見多不怪了，連老同都被認可了，何況還是姐弟，但話是這樣說，我們的公民生活畢竟還是缺乏娛樂神，我們的公民還是免不了俗氣，基於此，私下裏熱衷於非議姐弟不說，更是不惜篇幅推波助瀾。

“所以，這姐弟，雖然看著很，尤其是娛樂版和富婆版的，可你是一介子民，如果也不慎攤上個姐弟，不你一層皮熬你一鍋油，算是便宜你了。我認識的幾對姐弟，多半都被過皮熬過油的。隻有大勇氣者，才能追求到真正的幸福。

”一再點頭稱是，說我的分析很到位，哈哈，其實，我比小很多啊，隻是我留了胡子，又戴副大眼鏡，顯得很穩重啊……說很啟發，頗有撥雲見霧之，回去後要勸勸姐姐。當時，我得意啊，好為人師，其實還是俗人一個……”

我和老三都聽得了神。

“就這麽完了？”老三問。

“沒有，我喝杯酒啊，吃點東西，再說！”老大豪飲一杯啤酒，又吃了半天串，看著我們笑：“你們兩個小蟲，聽上癮了，是不是？”

我笑笑，老三咧大笑：“快說，那又找你了沒有？”

老大又點燃一顆煙，吸了兩口：“不久後，那位再度來訪。此前，在電話中吞吞吐吐，說自己其實活得很抑鬱很抑。為什麽呢？在電話中言又止。停了停，說，見麵以後再說吧。

“終於，攜一小男生在某天中午閃亮出場。找到一個小飯店，要到一個小包廂，點了四個菜一個湯，要了兩瓶啤酒，空氣中開始有點張起來。誰先說？怎麽說？說什麽？每個人都在心裏思量著。總得有人致開場白吧。是來客，隻見嚅了一下，眼睛看著我，聲音放得很低：某某編輯，你可記得，我那次和你說的故事？”

“我長相不佳可腦子不笨啊。原來，那故事中的男主角，今天都盛出場了。但我眼中的小男生也委實小了點了點，說中學生我也相信，這很打擊我對這樁姐弟的熱和好。待得我半迫半導著讓他們說出故事時，這故事波瀾不驚寡淡無味。車禍是虛構的，自殘是有的，隻不過，人家沒割腕自殺啊。賭氣結婚更沒有。年齡呢，不是級差12歲。而是15歲啊。

“一切都真實得令我窒息。小男生倒還漂亮，可以說，這小男生簡直是太漂亮了。當然，每人對都有獨特的知力，我覺得他太了點。他在酒桌上被我一再問下，話都說得有點結，這，也許就影響了我對他的觀。

“那頓飯很快就結束了。實在是無話可談。事後，我想，非拆散他們不可。我的理由是，不般配，不會幸福的，雖然我有我們村子裏那對姐弟的人結，可是依然不能接這一對組合，我想，現在拆散他們，會恨我，可過後，會明白過來，並且謝我，為做了一件大好事……”

我們都看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