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下媽媽的心都是一樣的，哪個媽媽不希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呢，”我真誠地說：“世界上最偉大的是母，每一個孩子都母，每一個媽媽都哺育自己的孩子，這是人世間最真的，最純的，嫂子越臨近做媽媽，這種覺一定越強烈……”

“是的，是的，江主任，到底是文人，對人的心理味很深刻，做人真不易啊，你說的對，普天下人的心都是一樣的，哪個媽媽不自己的孩子啊，哪個媽媽不希自己的孩子能和自己在一起啊，這是母的本能……”

“嗯……還是嫂子說得好，嫂子的心好啊，一看就是善良人，”我點點頭：“所以我說，嫂子是好人，有心的人，妮妮能和你在一起，也算是有福氣了……”

“嗬嗬……”王巧玲幹笑了一聲：“江主任，你喝茶。”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繼續說：“不過，嫂子，我個人覺得，要是妮妮能跟著親媽媽在一起，不管是妮妮，還是親媽媽，一定都會更幸福……”

王巧玲一怔，看著我：“江主任，你的意思是……”

“嗬嗬……我這是在談我個人的一點想法而已，”我笑笑：“嫂子，其實呢，我和你們一家都有緣分的，我先是跟著柳部長實習工作，後來柳部長調走了，我認識了妮妮，又認識了宋大哥和你，後來又在江邊救了妮妮，加深了和你們一家的來往，後來又在工作中和宋大哥經常打道，愈發悉……雖然你和柳部長還有宋大哥之間是這種關係，但是，我覺得婚姻這事真的很難說的，柳部長在我們麵前從來沒有說過你和宋大哥一個不是，相反，還經常誇你……”

“我也從來沒有在外麵說過柳月一個不是啊，的孩子還不是我給養的？每周來帶孩子出去玩，我從來沒阻攔過……”王巧玲說：“還在外麵經常誇我？”

“是啊，有幾次我聽柳部長和其他同誌聊天，談起妮妮，柳部長一個勁兒帶著激的口氣說妮妮的小媽待妮妮可好了，就像自己的親生閨一樣……說宋明正能找到這麽一個賢惠的妻子，妮妮找到這麽一個疼的小媽，也算是很幸福的了，”我說。

“哦……”王巧玲點點頭，沉默了一會，歎息一聲：“唉……其實，柳月也不容易的，一個人家，在外麵打拚，還能當這麽大的，我這點很佩服，我承認我沒有的能力的，我做不了強人，我頂多也就是個賢妻良母罷了……”

“其實啊，柳部長也不僅僅是個強人，背後也是很有另一麵的，也很想做個稱職的媽媽的……”我說：“我聽我們單位的同事說，柳部長有時候會特別想孩子，想妮妮，聽到妮妮生病的時候會哭，看到別的媽媽帶著孩子玩耍的時候會掉眼淚……”

“哦……真的？”王巧玲看著我：“柳月在人前可永遠是一副很強的樣子，想不到還會哭？”

“是啊，柳部長是很堅強的人，可是，為了孩子，也會掉淚，所以說，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和母……”我說。

“那……你的意思是……”王巧玲看著我。

“嫂子，你聽我說啊，我是這麽想的，你看，柳部長和宋大哥離婚後，你盡心盡力帶了妮妮好幾年，對妮妮的真心大家有目共睹，外麵的人都誇你這個後媽做得好，都誇你是個好人。現在呢，你終於懷上了自己的孩子，這樣，妮妮到柳部長邊，柳部長母可以在一起，會開心幸福，會激你；你和宋大哥呢，同樣有自己的孩子，也會開心幸福；還有，妮妮這孩子好呢活潑好，你懷孕了又喜靜，妮妮去了柳部長那裏，正好你也有個適宜的環境，安心懷孕，好好養胎，確保安全順利健康生育……一舉三得，多好啊……”我一口氣說完，看著王巧玲的表。

“哦……”王巧玲陷了沉思，顯然被我說了，心在激烈思考。

我不聲地端起水杯喝茶，心裏其實很張。

“江主任，你今天是專門為妮妮的事來的吧？是不是柳月委托你來當說客的？”王巧玲沉默了一會，突然問我。

“嗬嗬……嫂子說錯了，這事柳部長不知道，我是基於對柳部長和妮妮還有宋大哥和你的往及友誼，想撮合這個事，這對大家都是有好的，因為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心人……”我不慌不忙地說：“今天我來，不是專門為這個來的，是順便提起這事，今天我來，主要還是來看嫂子的……”

“嗬嗬……江主任，別和我繞彎子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是不是柳月托你來的，這個都沒有關係，因為剛才我認真想了，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知道柳月想孩子，妮妮也想媽媽，可是，這不是我的錯，這是他們的錯，他們要是不結婚，不生孩子，會有這麽多痛苦嗎？”王巧玲說：“其實呢，在我來說，讓妮妮到媽媽那邊，現在不問題，說真的，如果我不懷孕，我是不會放妮妮走的，我需要邊有個孩子，而且，法律規定，妮妮就得在這邊……可是，現在，我懷孕了，我不能太自私，我得為妮妮和柳月考慮……你說的事，我可以考慮同意，但是，我必須要聲明一點，妮妮離開我，並不是因為我對不好，我從來就沒有對不好過，而是出於我對做母親的理解，出於對柳月的同，出於對妮妮的可憐……”

我聽了這話，心裏一陣反，表麵上勉強笑著：“嗯……”

“還有，雖然這個死丫頭天天攪得我煩躁不安，惹我發火，但是，並不是我攆走的，是自願去媽媽那裏的，法律規定，跟父親，要不是我聽你說柳月對我的態度，要不是我理解想妮妮的心，要不是我可憐們娘倆，我完全可以不放走……”王巧玲繼續說。

我心裏一陣怒氣，強住，繼續笑著：“嗯……”

“這樣，我這邊基本是沒有什麽問題了，可是，這事，我不能給老宋提，我一提，他會罵死我，說我這個後媽不真心，想趕孩子走，我可是從來沒有想趕孩子走的意思，你也知道的……這事，必須得老宋親自提出來，我看，這事啊，你還是別找我了，你去找老宋吧，你和他說說，隻要老宋同意，我這邊，出於人道主義神，我放行……”王巧玲說。

我看著王巧玲麗的麵孔，覺得這個人真虛偽啊。

可悲的是，我還必須得讚揚順應這種虛偽，我覺得自己更虛偽。

“嗯……好的，宋大哥那邊我去說，嫂子確實是明大義識大之人啊，有心，諒人，嫂子這樣的好人，做了這麽大的善事，一定會有好報……”我站起來告辭，臨走時還不忘記大大讚揚王巧玲一番。

送我出門的時候，王巧玲還不忘叮囑我：“你和老宋說的時候，要把道理講啊，還有，千萬別說你找過我和我說過這事了，到時候我就當不知道……”

我明白王巧玲的意思，衝王巧玲點點頭：“行，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的……你回去吧……”

出了宋明正家門，妮妮和小紅正在玩耍，見我要走，妮妮跑過來，我抱起妮妮，妮妮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喃喃說道：“大哥哥，我想媽媽了……”

我一聽，眼眶潤了，心裏又又酸，在妮妮的臉蛋上親了又親：“妮妮，乖孩子，媽媽這就快和你團聚了，以後，你就可以天天和媽媽在一起了……”

“真的嗎？大哥哥！”妮妮的眼睛睜大了，充滿了憧憬。

我咬了咬，心裏開始流淚，一個孩子最普通不過的親在妮妮這裏了奢，妮妮太需要母了！對於孩子來說，母永遠沒有滿足，隻有更多。

“是真的！”我努力衝妮妮笑著：“很快，你就可以和媽媽在一起了，晚上就可以讓媽媽摟著你睡覺了……”

“嗷——太好了，以後我就可以和兒園的其他小朋友那樣，晚上可以躺在媽媽懷裏睡覺，聽媽媽講故事嘍……”妮妮在我懷裏興地鼓掌。

我放下妮妮：“大哥哥要走了，妮妮再見！”

“大哥哥再見！”妮妮衝我揮手。

然後，我衝小紅點了點頭：“小紅，什麽事都沒有，你放心好了！”

小紅激而信任地衝我笑笑：“謝謝江大哥！”

我一愣，小紅為什麽要謝我，是因為我沒有出賣嗎？做保姆，真不容易啊，天天要看人家眼行事，特別是從農村來的保姆，家裏窮，父母把孩子送來，圖的就是看完小孩後主雇能在城裏給找個正式工作，然後再找個婆家，在城裏安家落戶，孩子也算是有了出息……為了這麽目標，保姆就要忍聲吞氣若幹年。遇上好的主人，是運氣好，遇到不好的主人，倒黴！

做個下人，真不容易！

這世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沒有經濟基礎，談何公平呢？

我告別了妮妮和小紅，往衛生局而去，去找宋明正。

路上，我接到了柳月的傳呼，讓我回電話。

我找了路邊一個公用電話打過去：“是我，什麽指示？”

“嗬嗬……氣籲籲的，不在辦公室好好上班，在外麵狂奔啊……別再跑遠了，找不到回來的路了……”柳月笑嘻嘻的聲音：“指示如下：下午2點整，到市委宣傳部小會議室開會，我——柳部長，要部署落實張部長的指示神，安排全市外宣工作的詳細事宜，參加單位和人員——市直三家新聞單位的新聞部主任副主任和宣傳部外宣辦、新聞科全人員。嘻嘻……你通知陳靜好了……”

果然如馬書記所言，柳月的作確實夠快的，回來第二天就開始部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