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細心地端詳了半天，仔細疊好，收起來，放到床頭櫃裏。

我看著，心裏充滿了神聖和溫。

一會兒換了個話題：“晴兒，你請了幾天假？”

“三天，後天到期……”晴兒說：“要不，我再打電話續假，在家好好陪陪你……”

“不要，這樣對你很不好的，總共才學習一個月，你請假多了，很不好！”我對晴兒說：“明天你就回去吧，學習工作重要！”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呢？”晴兒說。

“不要，我會調節好我自己的，你回來這一次，我覺得好多了，我會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我會慢慢適應過來的，”我說：“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

晴兒的回來，給出於絕境和低穀中的我帶來了巨大的安心和，特別是晴兒和我結婚，讓我到了巨大的踏實。

“峰哥，要不，你出去散散心吧，別自己在家裏悶著……”晴兒說：“你不是喜歡旅遊嗎，那麽，你就出去走一走，到海邊，到高山，去放鬆心，去開闊心……好不好？”

“嗯……看看再說吧……”我說。

“我們家的存折在床頭櫃裏的紙盒子裏麵，碼是你的生日，你想出去，就帶上存折，天南海北去耍一耍……”晴兒說。

“這可是你辛辛苦苦的汗錢，我哪能去遊山玩水啊……這可是要用來辦學校的……”我說。

“隻要你開心，錢永遠都不是主要的，如果你不快樂，我寧可不辦學校，不去掙錢，我賺的錢，都是你的，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麽不是你的呢，傻哥哥……”晴兒輕輕著我的臉龐：“去吧，自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換個心，再說了，出去旅遊，也花不了多錢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晴兒換了一個話題：“峰哥，做那事，覺真怪……”

“怎麽怪了？”我問晴兒。

“開始很疼啊，接著，一會，慢慢就不疼了，還很……還很舒服，這種舒服，我從來沒有覺過，很奇妙很奇妙的覺……”晴兒說。

“你沒覺過這就對了，你要是覺過那就不正常了，對了，你例假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前天！”晴兒說。

“哦……那就好！”我說。

“好什麽好？”晴兒奇怪地問我。

“不會懷孕啊……”我說：“剛才我們做沒有帶避孕套，我擔心會懷孕，不過你例假剛結束，不會懷孕的……”

“哦……”晴兒輕笑起來：“多大個事啊，要是懷上了，咱就生唄，生個小寶寶，名字寶寶……嘻嘻……”

“你不怕早生孩子耽誤事業？”我問晴兒。

“不怕，先有家再有業，先安居再樂業，我想通了，這世界什麽最重要？家最重要！什麽最親？家人最親！”晴兒說：“等我學習回來，等我們舉辦完婚禮，我們就準備要孩子，我要為你生個孩子，我要為老江家生個小寶寶……我要讓你知道，你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你收獲了更多的東西，你失去的隻是枷鎖，你得到的卻是一個世界……”

我明白了晴兒的心思，晴兒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出於對我深厚的，都是為了讓我盡早從憂鬱和低落裏走出來。

曾經在我眼裏稚單純的晴兒，好像忽然長大了。

不知道是我心忽視了晴兒的長還是災難激發了晴兒本潛伏的能量。

和晴兒的新婚之夜，讓我心裏的抑和憂鬱還有沮喪得到了釋放，我從晴兒的上汲取了新鮮的能量和熱量，我的心暫時變得輕鬆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醒來，晴兒和我不又激晴迸發做了一次。

看著即將離開我的晴兒，我將晴兒摟進懷裏：“晴兒，安心學習，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晴兒點點頭：“峰哥，我會的，我相信你也會的，記住，你的妻子在遠方記掛著你，你也要想著你的妻子，好好生活……為了我，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家，你要好好的生活……”

晴兒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點點頭：“晴兒，我會的！”

然後，我和晴兒起床。

洗刷完畢早飯後，我送晴兒去車站。

在車站，我和晴兒依依惜別。

送走晴兒，我回到晴兒的宿舍，回味著和晴兒的初夜，回味著晴兒的溫和纏棉，恍惚間又想起了柳月。

柳月在哪裏？我和晴兒結婚了，知道嗎？

如果知道我和晴兒結婚了，會怎麽樣呢？

我躺在床上，腦子裏一會是被我變人的新婚妻子晴兒，一會是帶我為男人的柳月……

忽然間，我的心裏湧起巨大的悲酸和傷痛，我的心裏突然異常地孤獨和苦楚。

晴兒剛走，我的心理就又要崩潰。

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脆弱，竟然是如此親人的。

我拉開床頭櫃，看著晴兒留下的那塊鮮凝結花朵的白巾，這是晴兒留給我的忠貞和不渝，這是晴兒對我的深切的的驗證。

在我最孤獨最脆弱的時候，晴兒來到我邊，為我最堅強的神支柱，讓我度過生命中最嚴寒的冬天。

可是，柳月呢，為什麽柳月還不出現呢？到底在哪裏，在幹什麽？

想起柳月，我心裏突然一陣巨大的委屈。

我蜷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時，看到外麵天昏暗暗的。

一看時間，下午5點了。

我可真能睡。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心事。

這時，“梆——梆——”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一定是晴兒的同學或者同事來找晴兒的，我無打采地翻下床，去開門。

一開門，我一下子驚呆了。

柳月！

柳月站在門口！

柳月來了！

我的心呼地震起來，柳月終於來了！

柳月顯得風塵仆仆，滿臉倦，雙目雖然憔悴卻仍然那麽有神，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焦慮和關切。

“你——”我剛說了一個字，嚨突然堵住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心裏翻江倒海一般，一巨大的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突然有一種委屈的孩子見到家長的覺，又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激和熱烈。

我心裏頓時百集，千言萬語，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柳月凝神看著我，眉頭微微著，咬了咬，好像是在抑住心的激，又好像是到了一寬。

柳月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神突然變得沉靜下來，輕輕地說：“見到你，就好了……”

我忙地錯開：“進來坐！”

柳月進了屋，站在屋子裏打量了一下，繼續輕聲說：“小許的宿舍真整潔幹淨，好溫馨……”

我拉了把椅子讓柳月坐下，自己坐在床沿。

我心中仍然被激所充斥，呆呆地看著柳月。

柳月看著我，神顯出幾分激，像是極力抑著，半天說：“你苦了……”

柳月輕輕的一句話，讓我聽出了柳月飽含的神和疼，我的心裏喟然歎息，一種遊子歸家的覺油然而生，心中突然開始流淚。

我咬住，想說句話，可是，卻不敢開口，我怕一張口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我的口劇烈起伏著……

“你……還好嗎？”柳月輕聲問我。

我點了點頭。

“我昨晚才知道這事……”柳月又說。

我抬頭看著柳月，柳月昨晚才知道發生的事，原來一直不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北京跑央視，跑各個環節，各個部門，各個關鍵人，高度張，高度奔忙，我的大哥大不慎摔壞了，還沒修好，因為事太棘手，難度太大，一直沒有空閑和力和江海這邊聯係，直到昨晚，事才最後敲定，我才緩過一口氣，和張部長匯報事的進展況，張部長聽完我的匯報，無意中說起這個事，我才知道，張部長隻是簡單一提，也沒有特意提起你……”

柳月像是解釋，又像是陳述，緩緩地說：“我不好在電話裏多問張部長事的詳細經過和原委，急忙打你傳呼，一直沒人回，我來不及多想，急把其他的請客謝等善後事宜代給宋明正，連夜去了火車站……下了火車，我回家放下行李，就去找你，可是，你不在宿舍，房東說你兩天不在這裏住了，我想，你可能會在小許這裏，我又趕打聽到這裏……你果然在這裏……”

說到這裏，柳月又輕聲呼出一口氣。

我愣了，過傳呼一看，才想起出事那天，我就把傳呼機關掉了。

我打開傳呼機，裏麵果然很多未讀信息，除了天氣預報，都是柳月的。

柳月原來一直在北京奔忙工作，昨晚從張部長那裏才知道事，柳月的大哥大壞了，那麽，楊哥也無法和柳月取得聯係了。

柳月知道我的事後，果然很焦急很牽掛，記著和我聯係。

昨晚柳月和我打傳呼的時候，我正在和晴兒進行初次的雲雨。

我的心裏欣而又酸楚。

“小許呢？”柳月問我。

我這回心慢慢在平息下來，低聲說：“小許回西京了，今天早上回去的！”

“哦……小許回來了，那就好……”柳月用寬的聲音說：“是你通知的小許吧？”

“不是，是楊哥……”我說。

“楊哥？”柳月一愣：“楊哥知道這事？楊哥通知的小許？”

“是的！”我繼續低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