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晴兒麵前，我不能拒絕，不能表現出不同意，不管晴兒和我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管晴兒相信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我都得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哦……好！”我說。

“嗯……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好，”晴兒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麽喜悅和不快：“那我就開始注意找機會了，我們助人為樂，多做做善事，也算是積德啊，全了楊哥和柳月，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我們積德了，為祖上，為後代……”

我強忍住心裏的酸痛，做輕鬆狀打個哈欠：“累了，困了，晴兒，睡吧，時間不早了，已經是淩晨了……”

“嗯……好的……峰哥，晚安……”晴兒又吻了我一下，抱住我的，握住我的下麵，將我已經疲的小老弟放在溫暖的手心裏，很快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晴兒睡了，我卻毫無倦意了。我不知道晴兒要采取什麽辦法來撮合楊哥和柳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行。不告訴我，我也不能問。

我知道，我不能責怪晴兒，晴兒從維護自己的幸福和安寧出發，作此考慮，無可指責。誰讓我和柳月有過去的事呢，誰讓我一次次讓晴兒起疑心呢？晴兒是有素質有知識的人，不會像個潑婦一樣去找柳月吵鬧，可是，現在也越來越聰明了，開始采取這個辦法反擊了，要用做善事的名義來打響的婚姻保衛戰了！不是自己在行，把我也拉了進來，拉我，我還不能拒絕。

我覺得自己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又覺得是自己抬手打自己耳子！

我著睡夢裏甜囈語的晴兒，想著93年以來我帶給的那些痛苦和折磨，最厲害的時候幾乎要了的命，一時，有些心疼，有些憐，帶著深深的愧疚。

我又想起了柳月，想起我同樣帶給柳月的磨難和困苦，雖然堅強地了過來，可是，每每想起因為我的放縱和過失而遭的常人難以想象和忍的罪，我的心幾乎都碎了，我深深自責著自己。

就這樣，我一會想著柳月，一會想著晴兒，心裏起起落落，矛盾、疚、自責、痛苦不停地衝撞著，輾轉反側，卻無法眠……

我又度過了一個難捱的夜晚，在天將明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睡地一塌糊塗，卻沒有做夢。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晴兒早已起床，做好了午飯。

吃過午飯，晴兒將我電腦裏的方案打印了一份出來，認真仔細地又看了一遍，對我說：“峰哥，你做的這個方案，我越來越帶勁，思路越來越明晰，學到了很多東西，很益，嘻嘻……哎呀，我越來越覺得，你不辭職跟我一起幹，可惜了，哈哈……”

“嗬嗬……你總是想拉我下水！別打那主意了，我還得和你商勾結呢！”我說。

“嗬嗬……以後我要經常給你匯報，大事還得你拿主意，做決定，”晴兒說：“峰哥，我真的好佩服你，你竟然就不聲不響弄出了這麽完的方案，我的男人太有才了！我真自豪和驕傲！”

“隻有自豪，沒有驕傲！”我說。

“嗬嗬……遵命！”晴兒笑嘻嘻地說：“峰哥，咱們出去玩玩吧，散散心！”

我點點頭：“好的，我們去老三那裏吧，把方案給老三看看，讓他出出主意，畢竟，他是有實戰經驗的！”

“嗯……好的！”晴兒點點頭：“行，老三這家夥點子多，讓他看看也好！”

正說話間，有人敲門，晴兒去看門，一看，說曹，曹到，來人是老三和蘭姐。

老三怎麽總是和蘭姐一起出現，真奇怪！

“江峰，你回來了，我們來看看晴兒！”蘭姐臉上沒有笑，帶著安的口吻。一定是在為晴兒的事而難過和同。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一步早晚都得走，早走早利索！”老三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說。

蘭姐狠狠瞪了老三一眼，老三裝作沒看見，遞給我一顆煙：“來，老五，好幾天不見了，顆煙，哥們聊聊！”

蘭姐坐在老三旁邊，看著我和晴兒說：“唉……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喪盡天良，故意要通過學校的人來散布謠言，詆毀你們的名聲，還有柳月的名譽……”

晴兒坐在我旁邊，挽住我的胳膊，看了看蘭姐和老三，又看看我。

我手了鼻子，沒做聲。

晴兒看我不做聲，就說：“其實，我也想開了，不就是辭職嗎，還多大個事啊，我自己承能力不行，我承認，我服了，我認輸，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這事不怪峰哥，他是清白的，那些傳播謠言的人，我想，也沒有什麽不正常，單位裏的人，最喜歡津津樂道的不就是人家的私嗎，特別是那些的，還有不懷好意的男人……辭職了，清淨了，也算活個自由自在，圖個眼前清淨！”

蘭姐歎息了一聲：“唉……太可惜了，辛辛苦苦讀了那麽多年書，好不容易有個好工作，就這麽沒了！”

老三一翻白眼：“有什麽好可惜的，我看你的思想很僵化，比晴兒差遠了，抱著個所謂的鐵飯碗不放，一輩子也沒有什麽出息，現在你覺得是鐵飯碗，以後國家各項用人製度都還要改革的，下一步，什麽樣，難說呢！說不定要砸爛所有的鐵飯碗……”

我接過來說：“事已經如此，說這些也都無所謂，沒用了，沒工作就沒工作，晴兒就是什麽事也不做，我也一樣能養活，一樣能養活這個家，在家裏當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也沒什麽不好，古人雲，子無才便是德，嗬嗬……”

我這麽一說，大家都笑起來，老三說：“恐怕晴兒未必就甘心在家裏做家庭主婦呢，晴兒可不是無才的人，咱們晴兒啊，能耐大著呢，就是缺乏施展的平臺而已！”

蘭姐笑著說：“老三就會誇人，我怎麽看不出晴兒有什麽多大的能耐啊，嗬嗬……”

老三說：“據我的觀察，我敢說，晴兒絕對是一隻潛力，就是現在沒有合適的機會發而已，晴兒的潛能一旦發，哈……當驚世界殊啊……”

晴兒笑了：“好了，老三，別吹了，再吹，我都不知道自己幾兩重了！”

老三搖頭晃腦：“不是吹你，雖然你現在默默無聞，與世無爭，但是，我絕對看到了你沒有開發的能力，這一點，恐怕老五都沒有我看得準看得明白！”

我不服氣：“算了吧，老三，我自己的老婆，我沒你清楚，晴兒能力當然是有的，但是，像你說的那麽厲害，我看不大可能，是不是，晴兒？”我扭頭看著晴兒。

“嗯……”晴兒點點頭：“峰哥說的對，我自己是從來沒有這樣的覺的，難道老三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嗬嗬……我還是相信峰哥的話！”

“看看，看看，”老三指指我們，對蘭姐說：“典型的夫唱婦隨，我倒了外人了，他們夫唱婦隨，咱們也來一個，你也表個態！支持支持我！”

蘭姐打了老三一拳：“去你的，誰給你來一個！”

晴兒嘻嘻笑著：“老三真搞笑，還要和蘭姐來夫唱婦隨呢，你就是唱了，蘭姐也不敢隨啊，你倆都那麽討厭姐弟，蘭姐不相隨，你也肯定是不想讓蘭姐隨的！”

我不說話，看著老三和蘭姐的表。

蘭姐和老三依舊笑著，應酬一般的笑，互相對了一眼，蘭姐的臉上突然閃過意思不安，老三的臉上閃過一尷尬。

看著他們的神，聯想到以前他倆的表現和對話，還有老三那吃來吃去的調侃，還有柳月關於他們的語言，我的心中突然一，難道……

想歸想，我的臉上不聲，開始轉移話題：“昨晚我回來和晴兒商議了，晴兒辭職後打算專心做學校，出麵做，我在背後輔佐，大家還要多支持幫忙啊！”

“嗯……”老三點點頭：“不錯，我堅決支持，說，需要什麽支持，盡管開頭，隻要我能做到的，保證沒問題！”

“首先，需要神上的支持，”我笑著：“其次，需要人力上的支持，到時候人手張的時候，來幫忙跑跑啊！”

蘭姐笑了：“行，人力支持木問題，到時候數票子忙不過來，我來給點鈔票！”

晴兒樂得哈哈大笑。

老三看著我們：“說說，二位，怎麽盤算的？”

“呶，有這個！”晴兒說著把打出來的運作方案遞給老三：“正要出門去找你呢，讓你幫忙看看這個方案，這可是峰哥弄出來的！”

我說：“我這是紙上談兵，缺乏實戰經驗，老三，你好好幫我看看，完善下這個方案！”

老三接過來，看了我一眼：“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這個心數，什麽時候弄出來的？”

我說：“春節前弄的！”

老三說：“啊哈……看來你是悶不作聲在支持你老婆的工作了，看來你是有先見之明，知道晴兒年後要辭職了……”

我說：“拿到沒有，我就是想先做出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晴兒一直想做學校，那麽，先弄個可行方案，先琢磨運籌著，是沒有什麽壞的！”

老三點點頭：“嗯……到底是兩口子，深啊，默默無聞的奉獻啊，嘖嘖……”

晴兒開心地笑了，靠在我上，對老三說：“你快看看吧，好好看看，多提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