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隻是什麽？”

黃鶯抿了抿，臉有些紅，說：“隻是，楊哥和我，極做那事，這麽久了，我們，我們……其實也就做過3次，這還包括第一次，其他兩次也都是我再三要求，楊哥敷衍一般做的，匆匆結束……”

我說：“和是不可分割的，沒有的，是很為難的！你靠那些手段，可以得到楊哥的表麵，但是，你要得到他的心，是不容易的……”

黃鶯說：“嗯……楊哥是那種將和視作一的人，沒有的，是痛苦而無味的，他做不到，所以，才會……”

我說：“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會明白的！”

黃鶯突然問我：“江主任，我……我對楊哥做的那事，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說：“這個你不必問，我既然知道，就有我知道的途徑和方法，我不但知道你對楊哥做了什麽手腳，我還知道，這事的主謀其實並不是你，而是你親的梅玲表姐……”

黃鶯滿臉愧，點點頭：“嗯……沒想到，你什麽都知道！”

我說：“黃姐，古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時將楊哥對你不好的原因歸結於柳部長，其實呢，柳部長這人我是了解的，是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的，你和楊哥的開始往過程我很清楚，宋明正介紹你們認識，但是，楊哥和你進一步接，卻是柳月促的，楊哥喜歡柳月，一直慕柳月，這是事實，我不否認，但是，柳月卻並不對楊哥有那意思，一直把楊哥當很好的朋友來對待的，基於此，柳月極力撮合你和楊哥，希你們能有好的結果，所以，那天，你對柳月說那些話，是不對的！”

黃鶯深深地點頭，滿臉歉意：“是的，我錯了，我錯怪了柳月，那天，柳月一席話，讓我回去越想越無地自容，和柳月相比，我不配做一個人，更不配做楊哥的人，其實，現在，我真的覺得在柳月麵前，和柳月相比，我無比渺小，我現在倒是希楊哥和柳月能就一段和姻緣，他們倆，都是好人……”

我笑了笑：“這些事，不是外人能左右的，也無須我們來心，，是雙向的，一個掌拍不響……”

黃鶯點點頭。

我說：“黃姐，為什麽你要把這事告訴我？”

黃鶯說：“我誰都沒有說，除了你，我之所以要提前告訴你，是因為我和楊哥的事，包括周圍牽扯的人，都和你有關，包括柳月，包括小許，包括梅玲，當然，更包括楊哥……而且，期間，你和小許還在其中也糾纏糾葛了一番，我想來想去，想提前和你談一談……”

我說：“哦……需要我在你和楊哥正式談話之前先給楊哥通個信嗎？”

黃鶯說：“不用，楊哥出差了，今晚回來，晚上，我會正式向楊哥道歉懺悔的，會正式和楊哥把話說的，說完了，明天我就走人……不需要你向楊哥提前說了，不過，我倒是希你把我今天的話傳達給一個人……”

我說：“柳部長！”

黃鶯點點頭：“是的，這也是今天我想著你的主要目的，我想通過你轉達我對柳月人格人品的發自心的欽佩，想通過你轉達我對柳月真誠真摯的歉意，還有，我還有一個希……希，柳月的生活能幸福……我其實覺得，和楊哥才是真正合適的……我衷心祝福他們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突然到有些不是滋味，有些酸溜溜的覺，卻又有著某種期和祝福。

我對黃鶯說：“黃姐，我會轉達你的意思的！”

黃鶯說：“謝謝你，江主任！我知道柳月是一個大度而高尚的人，比我強了不止百倍，雖然我自己覺得很自卑渺小，但是，我還是希柳月不要恨我，希能將我做朋友來看……”

我笑了笑，沒做聲，兩眼看著外麵秋日的斜，西邊的天空正在逐漸紅起來，彩霞滿天。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黃鶯：“黃姐，你的這個決定，你表姐梅玲知道嗎？”

黃鶯的臉一下子沉下來：“不要提，都是的餿主意，我現在想想，這種行為真人不齒，我那時也是瘋了，暈了，竟然就聽了的，沒有，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害了我，我現在終於明白過來……其實，也不能說害了我，都是我自己害了自己，我自己把握不住自己，我昏了頭，怪誰呢！怪我自己！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告訴！”

黃鶯臉上帶著極度的厭惡和自責，我知道，那厭惡是對梅玲的。

我說：“你終於想明白了，你要是早明白這個道理，還會至於有今天嗎？”

黃鶯深深地點點頭：“嗯……我終於知道了，終於明白了，可是，一切都晚了……雖然楊哥已經知道了事的真相，我想，我還是要親口告訴他，我要當麵向他道歉……”

我說：“哦……黃姐，你明白了就好，其實，你還年輕，一切都不太晚，我還是要祝福你能有真正幸福的，有真正幸福的生活……”

黃鶯激地看著我：“謝謝你！”

我說：“以後，你怎麽打算？”

黃鶯淒然一笑：“以後……以後……我不知道，我不敢想，我不想去想……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經曆了這個事，我不願意再去想自己的以後了，隨波逐流吧，過一天算一天……有些傷痕，劃在手上，愈合後就了往事；有些傷痕，劃在心上，哪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生命中，似乎總有一種承不住的痛。有些作為和罪孽，注定了要背負一輩子。生命中，總有一些的在我邊跌碎，然而那裂痕卻留在了歲暮回首時的剎那……”

我沉默了。

分手時，黃鶯似乎還有話要對我說，又有些猶豫。

我對黃鶯說：“黃姐，你要說什麽，就說吧！”

黃鶯又是猶豫了一會，然後對我說：“江主任，我想請你轉告柳月一句話！”

我說：“什麽話，你說！”

黃鶯說：“是關於我表姐的，我想讓你提醒柳月，讓注意提防梅玲……梅玲對，是一直有算計的，對柳月有著一種刻骨的嫉妒和仇恨，無時無刻不想暗算柳月，我想請你提醒一下柳月！”

雖然黃鶯說的容我早已經知道，但是，這話從黃鶯裏說出來了，還是很讓我意外，也讓我，我說：“嗯……好的，我先替柳部長謝謝你！”

黃鶯低頭說：“不要謝我，我說這話，也不是為了讓柳月謝我，我隻是出自一個人的良知，我不想做一個毫無良知的人……”

我對黃鶯說：“黃姐，好人是會有好報的，我現在覺得你還是一個好人！”

黃鶯抬頭看著我：“真的？”

“真的！”我說。

“謝謝你能說我是好人……其實，我沒有資格再做好人了，我現在就是一個行走，我能不再去傷害別人，能讓被我傷害的人不再傷，我就滿足了……”黃鶯輕聲說。

我說：“做好人其實很簡單，你現在能這麽想，能這麽做，說明你就是一個好人，這個世界，好人的概念其實很簡單！”

黃鶯苦笑了下：“嗯……謝謝你，江主任，我走了……說實在的，這麽久了，我的心裏一直是做賊心虛，一個沉重的包袱一直在我的心頭，無法釋懷，現在，終於做了這個決定，我覺得輕鬆多了……”

說完，黃鶯告辭先走了。

我站在窗口，看著黃鶯離去，然後掏出大哥大，打通了柳月辦公室的電話，我知道還不到下班時間，柳月可能還在辦公室。

柳月果然還沒離開辦公室。

“江主任好，剛走一會兒，又來電話了，有什麽指示呢？”柳月笑嗬嗬地說。

“沒有指示，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接著把剛才和黃鶯談話的容告訴了柳月。

柳月聽完，沒有出聲，一直在沉默著。

“喂——說話啊！”我說。

“嗯……好的，這事我知道了！”柳月的聲音很輕。

“你就沒什麽想？”我說。

“沒有！”柳月幹脆地說。

柳月的態度讓我有些意外：“怎麽？真沒有想？”

“沒有就是沒有啊，怎麽，你非得讓我來一場長篇大論不可？”柳月說：“說多了，人家會說我是話嘮，說什麽呢？人家的事，離合都是他們的事，我們能發什麽慨呢，至於黃鶯說要向我道歉的事，我心領了，也不會責怪黃鶯的，人，都不容易，做人難啊……”

說著，柳月深深歎了口氣。

我說：“我隻負責把事告訴你，把黃鶯的意思轉告給你，別的，我也不想多說了！”

柳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

我說：“那我掛了？”

柳月說：“嗯……”

我說：“我真掛了？”

柳月說：“嗯……”

我覺得柳月這會有些反常，說：“你老是嗯什麽啊？煩人！”

柳月似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哦……沒什麽……”

我說：“你在想什麽？”

柳月說：“你看不到我，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事呢？”

我說：“我就是知道！”

柳月說：“嗬嗬……你是千裏眼啊！”

我說：“是的！”

柳月說：“嗬嗬……”

我說：“你笑什麽？幹笑，一聽就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