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但是他現在理虧,本不敢再大張旗鼓的吵鬧。
錦悅從家里出來就一直在哭,哭得那一個凄慘,夜離殤也不管,就跟著,看著哭鬧,錦悅哭了個大花臉,還有心回頭問夜離殤:“離殤哥哥,你為什麼不安我?”
“想哭就哭,我為何要安你,你傷心了便哭,當初我被人追殺逃亡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曾想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只是我知道,我哭本就沒有用,但是當時,若是有人安我一下,或許我會哭出來!”夜離殤很慎重的說。
錦悅當即忍住眼淚,抓著夜離殤的手說:“離殤哥哥,你知道是誰要殺你麼,我去幫你報仇?”
“我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會知道了!”夜離殤說罷,蹙眉看了錦悅一會兒,然后淡聲說;“錦悅,剛才我心不好你陪我喝酒,如今我陪你喝去吧,喝了酒心便會好了。”夜離殤又是掏心掏肺的說己話,又是要給人家安,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錦悅對夜離殤言聽計從,自然不會拒絕,夜離殤將灌醉之后,便讓人趕來馬車將帶回了家。
不過,他去東苑的時候,還是被拒之門外。
不得已,夜離殤進自己家,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為何不給我開門?”夜離殤見文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好似很舒服的樣子霸占著他的位置,卻又不給他開門,便覺得生氣。
文藝笑說:
“三皇子殿下那人如玉,你還來我這里做什麼?”
“小東西,是誰出的餿主意讓我去找錦悅的?”夜離殤就勢上去,不讓文藝能彈。
文藝嘟生的轉移話題:“怎麼樣,那里是不是有問題?”
“嗯,錦悅抓在床,將爹跟那個人堵在床上,但是最有趣的,不是抓,而是那個人的功夫很好!”夜離殤說著,就將他來的衫拿出來。
文藝對廚房的油煙味尤其敏,在夜離殤拿出服的那一瞬間,文藝便聞到了,“這服有云外樓特有的油煙味!”
“這麼篤定?”夜離殤將那服丟在地上,然后掏出巾帕手。
文藝說:“廚房的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那人想殺我,我假裝不知,特意讓開,不敢傷錦悅,這樣的況,不會發生在一個江湖殺手上,只有一種可能,這人……是國舅爺豢養的殺手,平時幫他殺人作惡,夜里幫他暖床泄!”夜離殤蹙眉分析。
文藝也贊同夜離殤的說法,說:“這樣說來,那所有的事都能跟現在串聯上了,那人呢,你沒弄出來?”
“現在不著急,已經有人跟蹤那個人了。”夜離殤說完,便坐起來,整理了衫要離開。
文藝錯愕的問:“你要走啊?”
“還跟你吵架鬧矛盾呢,國舅那邊一定會派人來查我,我還是去書房吧……看來,我又要放過你了!”夜離殤最后一句話,說
的很是憾。
文藝老臉一熱,狠狠的推搡著夜離殤,氣狠狠的說:“你這混蛋!”
夜離殤見文藝赧,便忍不住將人摁在床榻上,狠狠的啃了一番,才算解饞。
錦悅大鬧國舅別院,國舅在外面私藏子玩的事,第二天毫不意外的在京城傳開,國舅上朝的時候,便能覺到那些員滿滿的惡意眼神。
二皇子自然也聽說了,他幽幽的看了夜離殤一眼,然后將國舅爺到一邊,幽幽的問:“舅父,你昨夜是怎麼回事,竟鬧得滿城風雨?”
“那人被夜離殤發現了,這事不適合在這里說!”國舅心里苦,但是國舅不說。
下朝后,國舅被皇宮了過去,一進門,國舅便說:“大姐我的大姐,您別問我為何了,那人被夜離殤發現了,若是讓他發現當年的殺手之一有那個人,就一定會伺機調查,到時候我們豢養死士的事就瞞不下去了,我只能用這等風花雪月遮掩過去。”
“錦悅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帶著夜離殤去你的別院大鬧?”皇后接了國舅爺的解釋,卻十分頭疼錦悅。
說起錦悅,國舅爺頭也疼,他幽幽的說:“之前微臣便與皇后娘娘說過,錦悅太喜歡夜離殤,不適合嫁過去,對夜離殤言聽計從,日后指不定還會幫著生出什麼樣的禍端來,這孩子心單純,一定是被夜離殤利用的!”
“那也未必,昨夜不是調查清楚了麼,夜離殤確實與那村姑發生
爭吵,他被趕出來了,之后他去見錦悅,是錦悅自己要求要陪他去喝酒的,所有的細節都對得上,舅父未免太小心了吧?”二皇子從屏風后走出來,幽幽的說。
國舅幽幽的看著二皇子說:“殿下以為,那夜離殤只是這樣而已麼?”
“我會在去調查,但是單單就昨日的事而言,我倒是覺得是個巧合!”二皇子始終覺得這事是巧合。
他現在心里想的更重要的事,是……春妮!
這樣一個彪悍的村姑,竟敢在夜離殤面前如此潑辣,而夜離殤這個以撒潑著稱的人,竟拿沒有半點辦法,真真是讓他好奇不已。
中午。
文藝與東子前去看夏荷。
兩人走到半道上,就有一個黑男人出現擋住了文藝的去路,他躬道:“三王妃,我家殿下有請!”
“你家殿下?”文藝順著那人的手,看到坐在二樓正對舉杯的二皇子夜江城。
文藝瞇著眸子看了夜江城一眼,心里卻在想,這人找我做什麼?
“請!”那黑男人擋在文藝面前,大有一定要將文藝請進去的架勢。
文藝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拉著東子上樓去了。
門口,一個黑人擋住東子,對文藝說:“王妃,隨從不能帶進去!”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本王妃的弟弟,你居然居心不良說是隨從?”文藝恨恨然,一耳便甩在那人臉上了。
夜江城饒有興致的看著文藝,心的在心里暗道:“這人,真是夠
味!”
“請三王妃同的弟弟一起進來,下去自己掌,打二十個耳!”二皇子面無表的對那人說。
那人一句話都不敢說,便當著文藝的面,自己甩了自己二十個耳。
東子跟在文藝邊,只覺得這京城的生活,與他們在老家簡直是天壤之別。
“二皇子殿下找我何事?”文藝也沒行禮,站在對面,淡淡的看著夜江城。
東子畢竟是個文人,他躬對夜江城行禮道:“二皇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閑來無事,便想同王妃聊聊而已!”夜江城淡笑著看文藝。
文藝也笑,“二皇子殿下貴為皇子,不會不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吧,我是三皇子的妻子,與二皇子單獨見面,只怕于理不合,若是二皇子殿下真真無聊,不如去會一下民間疾苦,比找人聊天有意思多了!”
“三王妃這是在說教本王麼?”夜江城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挑眉問文藝。
文藝笑著說:“不敢,我是一介村婦,說話難免會得罪殿下,惹殿下不快了,還請殿下不要在意!”
說完,文藝拉著東子就走。
哈哈哈哈哈哈!
屋里,夜江城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
“神經病!”文藝啐了一口,便拉著東子走了。
二皇子獨自坐在屋里,幽幽的看著文藝離去的背影,淡聲說:“人,你已經功的吸引我了,若不能讓你躺在我下求饒,我便對不起自己皇子的份。”
言落,二皇子碎了手里的茶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