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媽媽只字不再提陶亦珊,但時準已經有20%的肯定陶亦珊沒有死,剩下的80%繼續調查。路華琛買了飯回來,勸梁媽媽多吃一些。
梁媽媽吃不下,強行往肚里塞卻是越吃越心中有愧……陶亦珊那麼壞的人,害了江晗昱,害了蕓思夢,害了單軍,還害了路華琛,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維護?為什麼不讓去另一個世界陪單軍?
單軍生前已經很孤單,死后不該讓陪著嗎?只有讓陪著,單軍才不算白死!重重咽下里的話,張就要說,又忽然聽見時準說:“這事兒正經論理覺不值得,可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單軍雖說英年早逝,可他到底是心想事,可以和陶亦珊在一起了。阿姨,單軍的后事你打算怎麼辦?我覺得可以把他們進行合葬!生同床死同,來生再聚怕也是單軍的心愿,要不將他們合葬吧!陶亦珊葬在哪里你知道嗎?”
梁媽媽知道,但那里是一假墓,只有墓碑沒有任何骨灰。把單軍葬在那里?旁邊是一座空,讓他抱著一個假墓碑同眠他會愿意嗎?還是說,等日后陶亦珊死了,再把陶亦珊的骨灰葬進去,如此他們也能同。
對!
可以!
回頭他跟孫黑說一聲,活不到陶亦珊死的那一天,孫黑和他的朋友肯定能活到。到時候讓他們理,給他們留一筆錢就行……梁媽媽打定這主意,就說出了陶亦珊的假墓地的地址。
單軍的在天之靈也是無語的很:傻媽媽,又中計了吧!好吧!好吧!他死都死了哪里還管得著人間的事,只能讓陶亦珊自求多福,不要再惹事生非,好好過完余生。
路華琛和時準都是高材生,記憶力好到過目不忘,他們都記住了地址。
時間到。
三人離開
房間去殯儀館祭拜單軍。
路華琛開車,梁媽媽坐副駕,時準坐在后面拿手機發送墓園的地址:“你們快點趕過去,如果那里有人,你們就想辦法把那些人支開。如果沒有人,我們就想辦法在這邊拖住他們,讓他們暫時不去墓地。記住,怎麼挖開的怎麼合上,不要出痕跡。”
又是一車隊的人馬往那邊趕。
車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盜墓”工,許是第一次干這種事,章英馳莫名的就有些興:“萬一挖到骨灰怎麼辦?單軍會不會往里面葬點貴重的品……”各種異想天開。
夜越來越深。
殯儀館的路上靜悄悄一片,樹影婆娑,覺四都有人一樣。路華琛不相信鬼神,時準是醫生早就見慣不怪,就算撞個鬼他也能淡定的打聲招呼:“老弟,晚上好啊!”
梁媽媽雖說上了年紀,可到底還是有點怕,下車的時候就往時準邊靠。殯儀館里面也是靜悄悄,他們臨時給單軍設了一個靈堂,留了七八個男人給他守靈……總的來說,該做的周宇民都做到了。
梁媽媽過去哭了靈,但按風俗長輩不應該給晚輩哭。可是梁媽媽是單軍的傭人,按地位階層來說,梁媽媽又是可以哭的。
哭的死去活來,那聲音聽著悲戚又像唱小曲一樣,令他們想悲傷又忍不住想笑。路華琛給單軍上了香,時準也給單軍上了香。其中兩人認識路華琛,一個就是醫生,一個就是保鏢。路華琛跟他們握了握手,然后解釋道:“我下午見他狀況不好,就想帶朋友過來給他瞧瞧病。我朋友,時準,也是醫生。”
醫學界就那麼大,醫不錯又能被聘為做私家醫生的也就那麼多,就算他們倆人不認識,一問一問也是各種關系纏繞。時準問了問他讀書的學
校,留學的國家,工作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四五個共同認識的人:“馬老師,他算是看著我長大的,和時家同為醫學世家……劉教授有種變態的嚴厲,但他的手刀用得不得不佩服……”倆人越聊越合拍,時準也在“不小心”的時候聊到了單軍的腎:“他是在哪家醫院做的手?誰主的刀?我想研究研究他的特殊質,還沒有遇過這種病例。”
醫學研究很重要也很常見,遇到特殊的病例醫生都會爭先恐后想要研究,以防以后遇到同等病例會措手不及。
沒有任何的疑問,杜醫生把單軍的況、手的醫院,后的療養等等有關況都說給時準聽,最后說:“他的檢查報告以及這幾個月的療養記錄都在我家里,你要有時間可以跟我回去拿一下。看到那個,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好!要不現在就去?”
“現在?不守了?”
“讓路華琛替你守,我們拿完就回來,不消多久的時間。”
“可是……要和梁阿姨商量明天下葬的事。”
“明天就下葬?”
“對,周先生是這樣安排的。等他下葬完,我們也該撤了。”
時準不知道那邊的況如何,他們有沒有“盜墓”功,他著額頭佯裝頭疼地問道:“周先生打算把他葬到哪里?”
“周先生的意思是,把他葬到公墓,讓他和陶小姐葬到一起。單先生生前也有這個想法,周先生提議的時候他沒有反對。”杜醫生完全沒有防備他,同為醫生又有悉的老師和同學讓他把時準當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時準心里一咯噔,覺盜墓的事有難度……既然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下葬的地方,明天又著急下葬,那麼這會兒肯定有人在墓園挖土工……他們趕
過去能行嗎?不行就推后……不不不,以路華琛的意思,這事兒要越快越好,萬一陶亦珊沒死,蕓思夢就會有危險。因為蕓思夢已經撞見了陶亦珊,也就是說,陶亦珊也看見了蕓思夢。
陶亦珊又是那樣的人,撞見蕓思夢能不思著復仇?時準心里躁了起來,口頭應著好好好,眼神卻拋向路華琛。路華琛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聽到這里自然懂得什麼意思,他過去陪梁媽媽一起燒冥幣,也輕聲說:“阿姨,他們的意思是,骨灰可以葬在陶亦珊的旁邊,但是明天就要火化下葬。”
“我知道,他們跟我說過。說天氣太熱,不要停太久,明天上午開個告別會,下午就火化下葬。”
“火化后,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不停三天,多停一天,多看一天也好。”
梁媽媽又開始哇哇哭,哭得驚天地,也拉著保鏢的手說:“跟周先生說說,多停一天,有冰柜放著,壞不了。就多停一天,讓我多陪他一天,多瞅他一天。”
保鏢不敢做主,他要請示周宇民。
周宇民很懂這種心,沒怎麼說就同意了。一經同意,挖墓的也不用連夜趕工,保鏢又打電話把那些回來:“都先回去睡覺,明天天亮再挖,周先生說后天再下葬,多停一天,讓他的朋友都過來跟他道個別。”
章英馳和倪博邈帶著他們,正躲在黑暗思考,要用什麼方法把那些挖墓的人騙走?章英馳說,弄點藥把他們迷暈?倪博邈說:“我們假裝是幫忙的,混進去幫他們挖,然后讓他們去休息,我們來挖就行。”
章英馳白了他一眼:“路華琛待的很清楚,不能出馬腳,不能讓他們發現。不能被發現,你還假裝幫忙還混進去,萬一他們打電話確認沒這回事
怎麼辦?打嗎?”
倆人正互相鄙視著,那些群忽然收工,電燈撤走,工拿走,一行人忽然就不干了從山上下來越來越遠最后消息不見……章英馳用腳趾都能想到:“肯定是路華琛和時準做的好事,把他們給忽悠走了。兄弟們,我們加速度,爭取天亮前搞定。”
一行人又貓著腰,借著夜上山。有了那些人的工,他們很容易就找到地方。
跳進挖好的坑里,他們從旁邊打直陶亦珊的墓。由于地方比較小,只能下去兩個人同時做工,又都是公子哥沒做過這種苦差事,挖不了多久他們就累得抬不起胳膊正好換別人上。
就這樣倆人倆人一換,章英馳在旁邊負責拍視頻取證……另一邊,路華琛陪著他們守靈,時準跟著杜醫生回家拿檢查報告:“我可以復印一份嗎?”
“可以。”杜醫生的家里有一套復印機,他幫時準復印好也格外的叮囑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和單軍是怎樣的朋友,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為單軍打抱不平,但我是周先生高薪聘請的私人醫生,有權力和義務幫他保管好單先生的病人私。懂嗎?”
時準自然懂,他的意思就是,如果他們要替單軍打抱不平,請不要說出這些檢查報告是從他這里得到的。換句話說,時準是醫學界的翹楚,有很多辦法可以拿到這些部信息,沒必要把他供出來。
報告全部復印好。
杜醫生一個人趕去殯儀館,時準直接回醫院整理報告,他把有用的挑出來拍給路華琛,還有某些細節上劃了圈做了詳細的標注。
如此一忙。
天漸亮,時準瞇了兩個小時又換服去病房查房。路華琛的學生已經到了,他告辭離開路上再和章英馳聯系:“你那邊怎麼樣?挖到證據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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