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這樣才能拿下

豬還是被騸了，狗丟兒心里怪難的。覺得人是天底下最殘忍的，好好的傳宗接代的件，說割就給割了去。看侍老轉兒在盆子里洗那雙乎乎的手，他突然很想吐，忍了又忍，沒有吐出來。

“丟兒，今兒趕集去吧，我用車子帶你。”三路的大嗓門，把那頭剛被騸的小豬都嚇了一大跳，配合著哼了幾哼。

三路是他的發小，兩人好到什麼程度？用侍老轉兒的話說，四條放到一條里都嫌。狗丟兒和三路，像極了矛盾的綜合，三路表面上大大咧咧的，鬼心眼子卻比誰都多,侍老轉兒說他們家狗丟兒仨拴一塊兒，也頂不上半個三路；狗丟兒呢，細皮，不說話，甚至有些木訥，可那個倔勁兒、犟勁兒，能跟他媲的人，還真得在人堆兒里好好找找。

聽到三路他，狗丟兒拿著玉米面窩頭從屋里走了出來。看三路正跟他娘說話，便顧自啃著窩頭，這會子，好像騸豬那件事兒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你倒是去不去？”三路看他出來，著細長的眼睛問道。

“干啥去啊，買啥？又沒錢。”這個可是實話，三路和他一樣，都是剛高中畢業，考大學比登天還難。雖然他有的科績不錯，比方說數理化，考個九十分沒問題，可英語經常考個位分，政治啊什麼的，比英語也好不了多。他那個爹侍老轉兒，拉完屎恨不得手指頭，想從他的手里要一分錢，比考大學的難度大多了。

“繞去唄，在家呆著干啥？我想買條喇叭兒，幫我參謀參謀去。嬸兒，發話吧，讓狗丟兒跟我一塊去。”看他一副執拗的模樣，三路倒聰明，采取了“迂回”戰。

“去吧，別兩人騎一輛車子了。你爹今天在支書家干活兒，沒騎咱家那輛車子，你騎去吧。”三路捅了捅他的胳膊，了眼睛，伏在他的耳朵跟兒上說：“二姐也去。”

三路說的二姐，就是二杏。二杏他媽孩子生得，三路跟狗丟兒同歲，二杏比三路大一年零十個月，一個年首一個下年歲尾。算起來，三路雖然跟狗丟兒同歲，得管狗丟兒哥。

三路，從來不管狗丟兒哥，狗丟兒也無所謂，也不他弟，只以名諱相稱。

聽到二杏的名字，狗丟兒心里有些發虛，又有些期待。看母親答應了，便答應跟他們同去。

兩人騎著車子，到了村口，果然看到二杏從樹后轉了出來。二杏穿一件的褂子，灰合的子，腳上一雙褐的涼鞋，站在樹下，就像早晨剛開的喇叭花兒，帶著點夜晚的甘，涼爽、野而綿。

“二姐，讓他帶你吧，昨天在地里蹲著干了一天活兒，正疼著呢。”三路沖二杏眨眨眼。

“你不會不愿意帶我吧。”二杏倒也干脆，似笑非笑地走到了狗丟兒的車子前，扶住車把問道。

看著二杏一張一翕的小兒，他拼命克制著下那活兒的靜。眼睛不敢直視二杏，只好哼了一聲。對自己的表現，他很不滿意——你怕個鳥兒啊，都不怕，心慌個啥！

鎮上的大集離棒槌不算近，二十多華里，騎車子也得個把鐘頭。三路一個人騎得快，一會兒便把兩人甩到了后面，他懷疑三路是故意的。

狗丟兒不知道，二杏打早就喜歡他了。從發現他長大的那天，就下了決心，一定要嫁給狗丟兒。三路他們倆好，狗丟兒經常到他們家去，這個時候二杏就會躲出去，一個姑娘的心思，不好意思掛到臉上。

二杏坐在后面的車坐上，小手悄悄地摟住了他的腰。他心一慌，車把往旁邊一拐，差點兒就栽到里去。

“嘻嘻……就你這膽子？”二杏掐了掐他腰間的，狗丟兒一哆嗦。二杏察覺出了他的異樣，笑得更大聲了。

“二姐，別逗我了。”狗丟兒甕聲甕氣地說。那話剛一落地兒，車子蹬起忽然省勁兒起來，他趕停下來，兩條大長岔開，支住了自行車，扭過頭看發生了什麼狀況。

二杏噘著，杏眼兒向上翻，那副模樣，狗丟兒真想上去摁住狠狠親親。

“二姐，快上來吧，三路都沒影兒了。”

“我管他呢。你說，我怎麼逗你了？早上你說的話現在就忘啦？”

“你可別多想……”

“我怎麼就多想了？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把你那句話放心上了。現在你又這麼說，侍在端，你怎麼這樣兒？”二杏一聽狗丟兒這麼說，連他的大名都給道了出來，杏圓的眼里閃著淚花，看來是著急又傷心。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狗丟兒知道二杏那說風就是雨的脾氣。

“不是啥意思？你說，不是啥意思？你親我的時候，怎麼那麼好意思，呃，現在親過我了，知道我什麼味兒了，就想把我蹬開？”這丫頭，還真是什麼話兜得出口，狗丟兒打心眼兒里佩服。

“二姐……”

“誰是你二姐！”這丫頭野勁兒上來，他還真治不住，只好看三路離開的方向，盼著三路轉回來看看。

誰知姐倆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他越盼著三路回來，越連三路的影兒都看不見。狗丟兒只好把個自行車支在那兒，又作揖又說好話兒，勸二杏一起走。二杏腳底下像是生了，他越說，二杏哭得越厲害。

趕集的人不，時不時地走過幾個人，納悶地看著他們，二杏一點也不在乎。直到一個騎車的中年人，顧回頭看他們倆，沒看到前面有個坎兒，一下子扎到了里，二杏這才“吃吃”地笑了起來。

狗丟兒看著二杏那俏的模樣，越看心底越有一種，越看越想摟住好好親一番。心不如行，路邊就是一片玉米地，直著眼睛拉起二杏就往玉米地里鉆。

走進去大約十幾條壟，不顧二杏的掙扎，把俏的二杏摟進懷里一頓猛啃。二杏好像有預謀一樣，配合地把子到了他的懷里。

“你真是個妖！”狗丟兒在的耳邊，悄聲說道。

“死東西，你才妖呢！”二杏回道。

“你看你把我的火兒全都給勾出來了，你不是妖是什麼？”狗丟兒啃著致小巧的鼻子，把的小手按到了下面那活兒上。果不其然，那活兒壯得跟大象鼻子似的。二杏膽子夠大，隔著服在上面了，里卻道：“你個大流氓！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等夠結婚年齡了，我就娶你。”狗丟兒眼里著。這男人和人的關系，就是一層窗戶紙，別看一分鐘前矜持得形同陌路，一轉眼就會陷火熱。人，就這麼奇怪，所以誰也不要懷疑一見鐘的可能。更何況，他們兩個從小“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郎有妾有義，**，不發生點事兒才奇怪呢。

“這話說早了，我或許還能上更喜歡的人呢？”聽了這話，狗丟兒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這個死丫頭，故意氣他，看來他不來點真格的，就要被拿服住了。

把的小腰摟得更，二杏被迫向后彎下腰去，纖長的脖頸，嫣紅的，對他盛邀請。狗丟兒心道：“你還猶豫個茄子，上啊，哥們兒！”

火熱的到一起，毫無章法地嘖嘖作響，順著優的頸子一路下來，夏天薄薄的服，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迸發的熱。

“姐，我想看你的子，想看……”

“姐是你的，生下來就是。”二杏呢喃著，氣息越來越紊。

狗丟兒到了鼓勵，白皙的面孔變得通紅，手順著服到前，到了已經堅起來的紅豆兒。二杏輕聲一哼，小巧靈活的舌頭主鉆進了他的口中。

狗丟兒剛想進行下一步的作，卻聽到三路在喊他們倆的名字。這時候狗丟兒真想掐死三路，這個死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二杏也聽到了三路的聲音，趕推開了他。

“你先出去。”伏在二杏的耳邊，雖然聽說了四個字，二杏的耳也竟然發起熱來，害得了一下脖子。

二杏的臉通紅，像被捉了一樣，整整上的服。狗丟兒拉住：“就說去解手。”二杏覺得這個理由真是狗，一個大男人，一個小人，兩個人在同一時間去解手，說出去誰信啊？可還有比這更好地理由嗎？

得趕出去了，如果三路“搜索”過來，雖然將要發生什麼事兒但畢竟沒有發生，這種況下被抓個現行，也是渾長滿了也說不清楚。

“二姐，你們干什麼去了。怎麼把個車子扔這兒，被人推走怎麼辦？”

“不知道啊，狗丟兒不在嗎？我說去解個手，讓他在這兒等著，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走了？這人，怎麼這樣啊？”狗丟兒打心眼兒里佩服二杏，這個人，這謊撒的，真圓！

聽著姐弟倆在那嘰嘰咕咕地說話，算了算時間，狗丟兒覺得自己是時候出去了。人還沒有從玉米地里鉆出來，便發聲：“三路，著急了吧，早晨吃的有點不對付，鬧肚子了。”

二杏更佩服他，如果的謊話是橢圓形的，那狗丟兒這個謊話可就是正圓，標準圓規畫出來的。

三路不懷好意地看著狗丟兒，又看了看二杏通紅的臉：“姐，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二杏心里恨三路，這個死小子，問什麼問，可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煞有介事地用手扇著風，口不對心地答道：“這還用問，你看這天，多熱啊！”

三路角向下一彎，心道：還天熱，我看你是心熱！卻沒有直接點破，兩人同時消失，從同一個方向的玉米地里鉆出來，一個去解手，一個去拉稀，鬼才信呢。

“二姐，你騎這車吧，讓狗丟兒帶著我。”三路一肚子壞水，剛才腳底下抹油，就是想看看他的好朋友和他姐姐之間是不是有問題，正好，讓他上了，好朋友？先當當損友再說，先整蠱整蠱他。

二杏當然不愿意，可三路提出來了，也不好說什麼，狠狠瞪了三路一眼，不不愿地騎上了車。

看狗丟兒傻愣愣地看著二杏騎上了車子，三路捅了捅他：“有也不至于表現這麼明顯吧，走吧，還看，小心眼珠子飛出去粘上。”

狗丟兒回手給了他一拳，“死小子，你才有呢，狗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