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人們一聽算命就本能地以為是看手相,事實上,山、醫、命、卜、相,皆是玄學。
玄學與研究者的經歷和境遇、心態等等都有很大的關系,簡單來說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時,或可管中窺豹得之一斑,如果際遇不當,很可能窮一生之力,也怕也難有就。這就是為什麼有人讀了一輩子的易經,最后不僅沒有任何就,反而把自己也讀進去的原因。
李天冬的爺爺李然數十年苦學,也只在命與卜這二者上稍有就,至于他,因為年輕,只敢說自己稍懂皮而已。不過因為這五多有相互聯系的關系,在研究時通常會有所及,類旁通,因此他對相倒也不算陌生,特別是骨。
骨在今天看來,似乎已經毫無用了,因為條件不夠時,沒人會讓骨師把自己上上下下地個遍,如果條件夠了,也就是說,對方愿意讓你時,通常已經是非常親的關系,這也就失去了骨意義。李天冬研究這個,只是純屬個人好的一個關注點而已。
李天冬在三人的催促下,住張慧的手。張慧的手掌多,指與掌連接有深深的窩,他稍稍用力了的指骨,覺像是貓骨,骨訣有云:此格生來真慷慨,東西發財虧南北,千金散盡不復來,須防老年獨自悲。
“你是不是特別花錢?”他問。
張慧還沒開口,劉小巧就連連點頭說:“沒錯沒錯,工資發下來不到一個星期就沒了。是不是啊,小丹?”
周丹也是連連點頭,說:“對對,太準了,快說還有什麼?”
李天冬為難地說:“不是,你們到底想要問什麼?”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說:“。”說完后,三人一起哈哈笑起來。
張慧手掌的線一路到底,其中沒有半點波折,這種手相說明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會從一而終,是好事。李天冬把這話說了出來,又說:“看你這線,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到了。”
后面添加的話就不屬于玄學的范疇了,而是心理學。張慧問,那自然代表現在沒男朋友,而正是青Chun怒放之時,遲早會有到來的,說不定現在都有慕者了。
算命這種東西淺的知識其實并不難掌握,無非是察言觀,旁敲側擊,最后據相師的閱歷做出判斷。所以,多數景區都有這種人,手捧易經,卻不擺卦,是給人看面相和手相。你若問他山、醫、命、卜、相之間的關系,只怕他聽也沒聽過。
張慧樂不可支,收回手掌,雙手在一起擺在心口上,做陶醉的姿勢。劉小巧和周丹看得做嘔吐狀,也把手過來。張慧也嚷道還要算,三只白的小手一起到李天冬面前,他哪里還有心思算,這只,掐掐那只,明正大地把玩著。
邊上有幾個潘磕Q的男人看得眼里直冒火。這丫太不是人,也太占用資源了!
這樣樂陶陶地玩了一天,看看天不早,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張慧和周丹先后下車,劉小巧也快到站了,忽然想起什麼,說:“對了,你不是說今天我不合適出門的嗎,怎麼沒發生什麼禍事啊?”
李天冬自然不會對說是聽岔了,自己將錯就錯跟出來玩的,也做出很奇怪的樣子,說:“是啊,看來我的本事還不夠。不過沒事當然是最好。”
劉小巧咯咯地笑起來,說:“剛才我還在想,難道今天跟你出來,就是我要遇到的禍事?”
李天冬還沒說話,車到站了,劉小巧忙說:“我先下了,拜拜了。”
李天冬沖揮了揮手,腦子里想著最后的那句話,無聲地笑了起來。
李天冬回到高家,張媽正在門口等他,見到他,說高老回來了,要見他。李天冬忙隨去了會客廳。路上,張媽要他盡量讓高老說話,高老太忙了,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李天冬自然是連連點頭。
到了會客廳,正好遇上高老在小陳的攙扶下出來,見到他,高老呵呵笑道:“天冬,正好,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到了另一間房里,這里應該就是高老用膳的地方,只擺了一張八仙桌,桌上,已經擺好了一些素菜。高老讓李天冬坐在他邊,說:“天冬啊,我戒葷已久,你不會不習慣吧?”
李天冬當然不會直說,他說:“沒關系,高爺爺您吃得下,我就吃得下。”
“哈哈哈”高老發出爽朗的笑聲,他的中氣很足,震得李天冬的耳都嗡嗡直響。“我那師兄好福氣啊,有你這麼個好孫子。他現在還能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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