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天來白瑾行似乎比之前更忙了些,但是他不說,長幸便也不問。
只是在這酷暑當頭時,長幸每日變著法兒給他做各式清涼解熱的糖水,白瑾行喝得開心。
可白玖玖卻瞧著眼饞,每次來湖心閣總要纏著長幸也多給準備一份。
次數多了,白玖玖便越發纏著長幸,來喝個糖水也就算了,還非要拐這人到外面去賞魚賞花,總是不知道把人拐去了何,以至于蕪陵君大半天都見不著自家夫人。
后來甚至是只見那一碗糖水,連長幸的面都見不著了。
白瑾行盯著那碗糖水臉沉了又沉,散發出來的冷氣似乎能將這酷暑驅散,可他又什麼都沒說,一味地沉默著看文書。
不過自那天之后,白玖玖每日的功課不知為何就多了兩倍,每天都被功課煩得苦不堪言,再也沒心思到湖心閣找長幸玩兒了。
長幸知道這事后簡直苦笑不得,這白瑾行至于嗎?
不過倒是沒把這話說出來,而是乖乖地呆在湖心閣陪了他兩日,還順便完了好幾個系統給的隨機任務,靈力在短時間蹭蹭往上漲。
等著靈力到一百五十點之后,系統就問要不要考慮升級。
系統升級需要消耗靈力,但是升級之后能開啟藏功能,就拿上次升到二級獲得的“福降”功能來說,這個功能可以一下子提升的運氣值,以方便在取隨機任務的時候到更容易的任務,而且這個功能是永久的,使用它并不會消耗任何靈力,只是需要冷卻時間。
不得不說現在能獲得這麼多靈力,也是因為這個功能。
小狐貍歪著腦袋,晃著尾勸道:“所以你看,開啟了藏功能之后完任務不就容易多了嗎?考慮考慮升級唄。”
長幸著下沉思了一會兒,腦中快速分析了幾個可能,雖然知道系統不會坑,但是萬一升級之后開啟的是一個肋的功能怎麼辦?
現在完任務已經很容易了,想要獲得靈力就變得不難,如果再開啟這個功能也是為了完任務服務的,那對而言就沒什麼用了。
想了想,又問:“開啟的功能都會是永久的對不對?”
系統點點頭:“其實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吃虧,你等級越高開啟的功能只會越高級,坑人的概率很低。”
這話倒是有點道理,長幸立即心了,挑眉笑道:
“行!那我就試試看吧! ”
話一落音,便又來到了悉的全是浮云的靈識空間,在被扣了四十點靈力之后,藏功能很快出來了,小狐貍一臉興,而長幸在看到那個功能之后,眼中也滿是驚喜。
慨道:“看來我運氣確實不錯啊。”
而且有預,這個功能肯定很快就能用上。
就在長幸做好了心中的打算時,外頭忽然就變了天,大風刮了起來,從半開的窗戶灌了進來,晃的袖和青,天邊也在短時間聚集許多烏云,還不等走到窗邊把窗欞合上,雨便淅淅瀝瀝地砸了下來。
猝不及防地沾了一頭的水汽,卻也不惱,靠在窗邊聽著外頭的雨聲。
湖心閣除了幾棟較高的樓閣外,其余大多是游廊和浮橋,整座湖心閣都建在湖上,這雨下起來的時候砸在湖面上,沙沙的聲音如蠶食,明明是喧囂聲卻讓長幸覺得這整座湖心閣都靜謐得很。
走到屋檐下往外看去,只見目之所及的湖心面,都漂浮著一層淡淡的白霧,水汽帶著涼意驅散了幾日來的酷暑,甚是清涼。
許是本為錦鯉的緣故,長幸本是極其喜歡水的,不管是這湖還是猝不及防的一場雨,那撲面而來的水汽都讓覺得舒服得很。
于是在白瑾行從外面回到湖心閣時,遠遠便瞧見自家夫人站在屋檐下手接雨。
甚至是在看到他時便朝他揮手,那眼睛亮亮的,還不待他反應便跑了過來。
“白瑾行你回來啦?”
白瑾行驚愣住了,急忙走上前將拉到自己的傘下:
“你這是做什麼,淋了雨萬一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長幸卻仰頭笑嘻嘻地對他道:“也不過是小雨,不礙事的,小雅已經備好午膳了我們去吃吧。”
白瑾行一手撐著傘一手握著那微涼的小手,目落在被打的發梢和袖上,拉著便往屋里走:
“先換裳,免得著涼。”
長幸本想說不用,可是被白瑾行瞪了一眼之后,又生生把話給吞了回去。
等換好了裳,白瑾行又把按在榻上細心地給干凈頭發,長幸簡直寵若驚,像只鵪鶉一樣呆愣在他懷里不敢說話。
直到白瑾行突然教訓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子,平日里就要好生養著,這時候還敢淋雨。”
長幸耳后的,了脖子道:
“這不是好不容易下場雨嘛,而且我是看到你回來才跑出來的。”
白瑾行瞇眼:“你還有理了?”
長幸不服氣地轉頭就瞪著他道:“瞧見你的時候我滿心滿眼里都是你,哪里還想得到別的!”
白瑾行:“……”這人說話怎麼總是讓人……
他只是愣了一瞬,下一秒就把長幸的子扶正,讓恢復背對著自己的姿勢,垂眸輕聲道:
“往后不必如此了。”
長幸覺得他說這話簡直莫名極了,白瑾行卻慶幸沒有看到他眸中的慌。
大抵是白日里落了雨的緣故,所以夜便不燥熱,清涼了許多,夜空中亦是星璀璨。
前些日子長幸發現湖心閣的樓頂上有個臺,此可以看到整座湖心閣的景象,位置甚好,便倒騰了兩日,將臺置辦了如水軒般可以納涼休憩的地方。
白瑾行沐浴更后到了臺,果然發現長幸依舊臥在塌上睡著了,常看的話本子落在榻前,一旁的香爐中燃著驅蟲的香料,夜里又有陣陣舒爽的涼風,睡著倒是香。
白瑾行走過去盯著看,又手上了的眉眼,腦海中有些記憶漸漸復蘇,可卻不甚清晰。
他稍稍走神,想起來白日淋雨的長幸,忽然記起好似在許多年前,遠如前世,也有個喜歡冒雨出來尋他的姑娘。
他記不清那姑娘是誰,也想不起的容貌與名字,只是覺得那影與眼前之人漸漸重合。
白瑾行半垂著眸子,不確定地呢喃道:
“長幸……我們是否有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