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讓人抑的小鎮,驚天一行人又在同樣荒涼的野外走了一夜加半天。當第二天中午太升到正頭頂的時候,已經整整一天多沒有進食的眾人,都有難了。
驚天他們四個是修煉者,所以除了之外,上的其他功能還沒有到太大的影響。
但是老伍跟小伍,這兩個苦命的普通人,再也頂不住了。
患癲癇又上了年紀的老伍,再一次倒在地上,這已經是他啟程之后,第三次發病了。
無痕將藥丸塞進他的中之后,搖了搖頭:“不能在這麼繼續下去了,老伍鎮長的已經扛不住了。”
婉清埋怨道:“都是你,芥子空間里面一點食都不裝,全是些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好了,大家都的前后背,你看看如何是好。”
如果放在平時,無痕被婉清這麼說上幾句,他通常都是灑然一笑,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不一樣,無痕的心中煩躁的很。
他被莫名其妙的傳送到這里,然后又看見了很多他平常認為本不可能發生的事。他對他的王國,或者說即將是他的王國,竟然覺到這麼的陌生。
玄氣站的事,然他覺到了朝中藏的危機。老人們跟士兵的慘死,更是讓他恨了幕后的兇手。
可偏偏這幕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丞相朱守仁。如果僅僅是朱守仁的話,他也不會這麼煩悶。但是朱守仁的背后,卻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這個人是他的至親,而且在大金國的威僅次于紫逍遙,就算是他這個太子也要對這個人很恭敬。
所以現在的無痕是又氣憤又憋屈,他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可是在場的眾人他本就找不到發泄的對象。
當婉清再次數落他的時候,無痕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的太子脾氣迸發了出來,張就像呵斥婉清。
這個時候婉清的手臂向上揚起,手腕上的金鎖顯了出來。
看到金鎖之后,無痕的怒氣消去了一半。但他
還是小聲嘟囔了一句:“就會說我的能耐,有芥子空間的又不是我一個。他也沒準備食,你怎麼不怪他?”
在場眾人中,有儲存戒指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無痕,另一個就是驚天。
無痕雖然沒有點名,但誰都知道他說的是驚天。
“嘿,你個小百合,還挑起我哥哥的不是了。”婉清掐著小腰說道:“我哥哥在沒去萬樹國之前,空間里面放了好多的食。到了萬樹國,他一天都沒有消停過。空間里的東西都被小獅吃了,這一點刀疤大哥可以作證。”
轉頭又問亞瑟:“刀疤大哥,你說是不是。”
無痕雖然知道婉清說的是事實,可是當他看到無痕那憋屈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落井下石了。
提起小獅,亞瑟找到了轉移話題的辦法:“驚天兄弟,那個奇怪的小家伙怎麼不見了?”
驚天如實回答:“我跟炎大哥再去西海的途中,出來一點意外。小獅為了救我,而陷了深度的昏迷當中,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婉清關心的問:“那個小家伙沒有事吧,好久不見它,我還有點想他了呢。”
驚天著無痕的頭發:“放心吧,那家伙強悍的很,可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的。”
他又走到無痕的面前,用手圈住無痕的肩膀:“無痕,你有點神嘛。你也知道婉清就是跟你開玩笑,你也別往心里去。”
無痕現在也算控制住了心緒,他笑著說:“我怎麼會往心里去,小公主說的也是事,我下次確實要準備一點食了。”
然后他看向婉清:“等找到食的時候,你可得提醒我啊。”
婉清‘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
無痕也不在意,婉清對他這個樣子的時候,是很正常的表現。
開過玩笑之后,無痕又愁了,他對驚天說:“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老伍的狀況已經不能繼續前行了。”
驚天也看向躺在地面上的老伍,一籌
莫展。
老伍吃過藥丸之后,病暫時得到了控制,他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太子,太子殿下。”他虛弱的喊道。
無痕趕蹲在他的旁邊,用一只手托起老伍的頭:“老伍鎮長,你覺怎麼樣?”
老伍激的對無痕笑了:“殿下,我這是**病了,你不用擔心。我早就知道,我總有一天會死在這個病上面。咱們已經走了一天多了,可距離前面的鎮子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是我拖累了你們,否則以你們的本領,早就抵達前面的鎮子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長,老伍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無痕跟小伍一個替他捶著后,一個為他著前。忙活了好一陣,才將他的咳聲止住。
“殿下啊,我老伍能活著見到您,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抓住前小伍的手,然后又抖抖嗖嗖的抓著了無痕的手。他的雙手合攏,四只手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