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頭將鋤頭往肩膀上一扛,回頭看了看他后的兩個老兄弟。
“得,這回咱的臉可丟大了。咱們三個加起來都有二百多歲了,結果被個二十多歲的娃娃吃豆芽一般的給揍了回來。這事要是傳出去,真可謂是玉大陸的第一笑話了。”瘦老頭嘟囔到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胖老頭的臉紅了豬肝,他將大銅錢掛在脖子上,瞪著眼睛不說話。
相比較而言,還是最后出手的壯老頭比較有派。他右手拿住木鋸的把柄,然后不停的在地面上劃拉著。
“不可能啊,我剛才明明覺到他已經后繼乏力了,怎麼會在最后時刻,突然迸發出了更強的力量?”壯老頭一臉的不解:“而且他還能在震飛咱們三個的同時,不但保全了自己,還讓咱們三個毫發無傷。能將力量拿的如此只好,絕對不是五階以下的玄者能夠辦到的事。”
壯老頭這仔細一分析,又看了看亞瑟,還真讓他發覺了破綻。他再次提起木鋸,沖著亞瑟說道。
“小娃娃,你邊應該有幫手吧?我雖然覺不到你幫手的存在,但是我能察覺出你的后有人披著無形披風。那種披風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我絕對忘不了。”
亞瑟轉頭對著他邊的空氣說道:“驚天兄弟,他們都發現了無形披風,那也一定發現了你。別藏了,出來吧。”
他的邊的空間突然裂出了一個隙,驚天從里面跳了出來。
他拍拍亞瑟的肩膀:“大哥啊,你就是沉不住氣。那位老人家只是詐詐你而已,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亞瑟著頭質疑道:“不會吧,人家都說出你披風的名字了,怎麼會是虛裝聲勢呢?”
驚天笑著搖搖頭,然后他轉過子,對著三個老人一拱手:“晚輩魂驚天,見過三位前輩。”
瘦老頭微微頷首:“這個娃娃很講禮貌,你好啊。”
胖老頭的大腦袋晃了一圈:“魂驚天?你姓魂?”
壯老頭一擺手,示意他的兩個兄弟不要說話。然后他向前出一步:“小娃娃,我不管你是誰。躲在暗中對我們下黑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你好像比那刀疤娃娃厲害一點,敢不敢跟我們三個兄弟比劃一下?”
“老木屑,人家手下留,你怎麼這麼不知進退?”瘦老頭替驚天鳴著不平。
“藥渣你的話不能這麼說,他既然姓魂,那就一定來自魂國。”胖老頭推著瘦老頭,一起來到壯老頭的邊:“既然魂國有人來到我大金國,那咱們可一定要好好招待。”
壯老頭激的瞥了一眼胖老頭:“銅臭啊銅臭,八十多年來,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然后他又對驚天說:“早就聽聞神符師的后裔個個都是人杰,你們的家主更是到了魂符師的境界。我們三個老了,不是魂國林的對手,所以只能先給娃娃你切磋一下了。”
他跟胖老頭一前一后夾著瘦老頭,三個老頭慢慢的向驚天靠近。可驚天卻一不,依然保持著拱手的姿勢。
亞瑟奇怪驚天為什麼會這麼好的脾氣,在他的印象中,驚天可是比他還要狠辣呢。亞瑟現在還記得,他第一次跟驚天相遇,并在驚天的幫助下逃進山林中的事。
當時驚天碎劍斃百人時的兇狠樣子,給他留下印象非常的深刻。
所以當面對老人們的挑釁,驚天還能保持這種謙卑的表時,讓亞瑟覺得很不可思議。
“娃娃,你別以為你這個樣子,我們就不好意思手了。”壯老頭在空中揮舞著木鋸,木鋸在空中呼呼作響。
“沒有錯。”胖老頭跟著幫腔道:“我們都是老頭子,早就習慣倚老賣老了。再說除了藥渣之外,我跟木屑的臉皮都厚的要命,你以為我們會意思而收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瘦老頭翻了一個白眼,他悲哀的大呼:“我怎麼跟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做了八十多年的兄弟呢?我真是納悶了,這八十五年我到底是怎麼
熬過來的。”
說罷他將鋤頭往懷中一攬,將其扔進了芥子空間,然后他往后一跳,跟另外兩個老頭拉開距離。
“愿打你們打,我是沒空跟你們同流合污,我還要臉呢。”
瘦老頭良心發現的退出之后,胖老頭也開始要打退堂鼓。他別別扭扭的挪著,臉上嬉皮笑臉的對著壯老頭笑。
“干什麼?你這慫蛋也想退出?”壯老頭牛眼一瞪。
胖老頭卻也不怕他,他將大銅錢將空間中一丟,理直氣壯的嚷嚷道。
“咱們兩個保證不是這個娃娃的對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非智者所為。”
“智你個。”壯老頭大怒,掄起木鋸就向胖老頭砍去。
胖老頭手敏捷,大的向后一躍,直接蹦到瘦老頭的旁邊。
然后他對著瘦老頭訕訕一笑:“藥渣,我賣你個面子,也不跟這個娃娃計較了。”
誰知道瘦老頭本不領,他白了胖子一眼,同樣回了一句:“賣你個,老子還用你賣面子。”
三面兩刀的胖老頭里外不是人,但他卻毫不以為恥。
他低著頭小聲嘀咕:“我也是你們的,你們兩個想見的,那也要問問爺爺同不同意。”
他這句不計后果的絮叨,被他的兩個兄弟狠狠的瞪了一眼。胖老頭趕一捂,避免更不堪的話語從他的中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