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同樣是戰斗。詩詩跟林子軒在三招間就結束了戰斗,但今天這邊的戰斗,卻注定了要戰斗的曠日持久。
從空中落到三杰廟中,驚天在第一刻就看見了已經魔變了的朱守仁。
平日中大肚翩翩的,慈祥和藹的朱丞相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如同黑熊一般的怪。這怪出兩只撲扇一般大的手掌,用凸出的利爪,瘋狂的攻擊著三杰廟的墻壁。
但現在的三杰廟,被一片紫所籠罩那個。在芒的加持下,這看似古樸破敗的磚墻卻異常的堅固。
驚天剛剛腳踏實地,黑熊就扭過了頭。兩只銅鈴一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驚天。
“魂驚天?沒想到丁瘸子竟然讓你這個外人出來與我對戰。”停止了對墻壁的攻擊,朱守仁著嗓子大道。
驚天這是第一次跟朱守仁見面,他甚至不敢肯定,面前巨大的怪,到底是不是金國的丞相。
“你認識我?咱們以前見過?”驚天彈了彈上的灰塵,好整以暇的問道。
朱守仁嘿嘿一笑:“自從你們踏進王城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一舉一,也全都在本相的注意當中。”
“本相?”驚天挖著耳朵,嘲諷的笑道:“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認為,你能當得了金國的丞相麼?”
朱守仁愣住了,隨即他用大爪子拍著肚皮:“這麼多年了,我都已經習慣了丞相這個份。”
他將兩只壯的后一盤,直接坐在了地面上:“不管怎麼說,我畢竟當了好幾年的丞相。不管金國以后如何,誰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
看到怪一般的朱守仁坐了下來,驚天也做了下來。
兩個人,或者說一人跟一個怪,就這樣對坐著,一時間誰都不再說話。
“魂驚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朱守仁突然溫和的說道,他的語氣本就不像是從這大怪中發出來的。
驚天雖然奇怪他的態度,但既
然對手都不著急,他也樂得休息一會。
“好啊,問我什麼問題?關于金國的?還是關于我本的?”
朱守仁搖晃著水盆大的腦袋:“不不不,我不想問你這些問題。如今我已然陷三杰廟,我也深知伺候的命運。所以,對于金國,或者說對于冥域王朝,我都不打算過問太多了。”
驚天在他的話語中聽出了悲哀,朱守仁的話語,了無生機。
看到驚天沒有說話,怪自嘲的解釋著:“我自知不能活著逃離三杰廟了,而且剛剛林子軒棄我而去時,我也不再為暗魔族效力。現在,到我生命結束的時間。我不是我,我又是我,我只想問一些我真正關心的問題。”
朱守仁說的神神叨叨,驚天更不懂了。但是他在這充滿玄機的話中,卻聽出了朱守仁的無奈跟解。
驚天也收起臉上的嘲諷,正說道:“好吧,你想問什麼,就問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對于一個生命只剩倒數的人,驚天又怎麼能忍心拒絕呢?
朱守仁黑熊一般的大腦袋,用力的點了點。這個作,讓他看起來有點憨厚。
“不愧是第九候選人,蒼穹的顛倒者,果然有神王風度。”
驚天并不奇怪他知道自己候選人的份,也許對于這個大陸上真正的高層們來說,這已經不再是了。
“好,那我現在就問問題了。”朱守仁用爪子托著大腦袋,陷了沉思當中。
想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的問道:“你是不是跟炎榮軒見過面?他現在近況如何?健康麼?”
朱守仁竟然問炎榮軒的近況,這是在大大出乎驚天的意料。
驚天跟炎榮軒其實也只算是有著一面之緣,而且兩人分離的時間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所以當朱守仁問起他的時候,驚天想了一下之后,才想起了炎榮軒,那個冰火善變的二皇子。
“你問他?”驚天笑了起來:“應該還不錯,最起碼在三個多月
前,他還是極好的。”
朱守仁咧開大,卻發出了欣的笑聲:“好就行,這說明暗魔族還沒有對炎火王朝手。”
“暗魔族攻擊炎火王朝?這是什麼個況?”驚天越聽越糊涂了。
朱守仁爬起,然后直接跪在了地面上,接著沖驚天一連磕了三個頭。
‘咚咚咚!’每一個頭都磕的很實在,巨大的頭顱跟地面相撞之后,甚至讓地面都產生了微微的。
驚天趕站起來,驚詫莫名的看著眼前這個魔化的敵人。驚天徹底的糊涂了,他實在搞不懂,這朱丞相不但跟他談笑說話,而且還向他磕頭,這到底是為什麼。
沒有讓驚天疑太久,朱守仁主說道:“我請求顛倒者一件事,你務必要答應我。”
不等驚天回應,他再次磕了一個頭之后,重重的說道:“今天過后,如果你還能活著。請一定要在回之日來臨之前,去一趟炎火王朝。而且要親自找到二皇子,告訴二皇子,暗魔族打算對魔族不利,并且讓他同時提防大皇子。”
“難道炎火王朝也會放生政變?”驚天失聲問道。
朱守仁憨笑了一聲,他沒有回答,而是晃著巨大的站了起來。
“顛倒者你也不必多問,你只要把我說的話,告訴二皇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