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霓沒想到,從前對頗講義氣的趙明霜,竟然找上門來討賞。這分明是要拉著和腹中的孩子,一起陪葬!
“明霜,你可知,我為保住你的命絞盡腦,為了求父皇和皇祖母原諒你,我甚至因久跪不起了胎氣,為此駙馬還與我劃清了界線。”
趙明霜諷刺地冷笑,“大公主這是與我那鐵石心腸的姑母一樣,要放棄明霜了?!”
“國法難容,你也要諒我的難,該用的法子,我真的都用了,還為你花了不銀子打點,可無人敢為謀反之人求。”赫連霓為難地嘆息:“你也是,當初你們父是怎麼想的,為何與阿史那頤離做易呢?!如今阿史那頤離了父皇的義子,你卻……”
趙明霜一時間心灰意冷。這赫連霓不是傻子,斷不會為,不會拼上全力救自己。
“明霜有個自救的法子,只求大公主能把皇上引到冷宮那邊,初此之外,明霜別無所求!”
赫連霓不愿總是這樣被驚擾,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我就幫你這回,不過,就算你離開那地方,也斷然不會再當回郡主,也無從前的榮和尊貴,恐怕還會人奚落嘲諷。”
“我自會有法子出來那鬼
地方,不過,到時候,還請大公主你配合我,容我在你邊當個護衛即可。”
赫連霓忙房,給準備了幾件裳和銀兩,“你拿去吧,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些,你現在可以遠走高飛,沒有必要再回去那間屋子,也沒有必要再謀劃什麼謀詭計。你們父意圖顛覆我大周江山,我為大公主,不能拿父皇的命冒險!”
趙明霜接過包袱顛了顛分量,“我若就此走了,以后便只能顛沛流離,為一個無名無姓之人。”
“那是你的事!本公主已經對你仁至義盡!”
話沒說完,就見趙明霜猝然抬手彈了一個東西過來,口中多了個東西打了舌頭,被嗆了一下,藥丸咕咚一下,滾了嚨。
“咳咳咳……趙明霜,你給我吃了什麼?!”
“依照我說的話做,我保你母子平安,否則,你只能生下一攤水!”
……
妙音不知自己是怎麼到家的,抱著百福蛟綃紗邁過門檻,又讓護衛把賞賜的綢緞綃紗全部搬去自己所居的悠悠閣。
想到父親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深吸一口氣,打起神,佯裝興高采烈地清脆道,“我回來啦!”
正對著大門的樓閣是三層高的騰云閣,
紅窗,白石墻,琉璃金瓦。庭院中花木扶疏,越顯得樓閣氣派不凡。
樓閣正門上懸掛著的金匾,正是皇帝親筆題的字。
管家江賢如每日早上晨起一樣,在門廊下看著小廝們拭那“騰云閣”三個字。
聽到妙音的聲音,江賢轉,笑看妙音上前,就如看自家兒,慈和地笑了笑。
“郡主,可算回來了?王爺剛醒,正擔心您呢!”
“爹醒了?”
“王爺還在為昨日的事煩憂,說您拿簪子抵著七殿下的脖子得罪了皇上,五位側王妃都已經派人收拾行裝,準備逃命呢!”
妙音失笑,果真,患難才能看清誰是自己人。
這江賢是母親江蓉的護衛,又是外公親手培養的人,只可惜,如今他雖然當著大管家,手中卻無實權,掌家鑰匙庫房鑰匙都被柳平敏著。
柳平敏與那四位子也著實是當后娘的料,搶錢、買兇殺、毒害,遇事兒搶先逃,也不知爹是如何娶到這五只奇葩的。
“江叔怎不逃命?竟氣定神閑地在這兒金匾。”
江賢眼神堅定地看著,“奴才知道,郡主既能相助我大周將士困,也定會平安度過眼前這一關!”
“江叔謬贊,我的腦子可不夠
用的,此次是仰仗七殿下相助。”
“七殿下?”江賢詫異地挑眉,“王爺早就拒絕七殿下求娶郡主,七殿下竟還能幫忙?”
妙音啞然,心里卻忽然就恨不起來。
拓跋玹絕非薄寡義之人,也不是見異思遷之人,皇上昨日也提到,父親以死相,拒絕拓跋玹的求婚,難道,他是寒了心才轉而去與別的子親近?若是如此說,他幫,倒也算仁至義盡。
對上江賢探究的眼神,忙道,“七殿下對我和爹極好,而且,他三言兩語就扭轉了皇上的心思。今早我說要與北厥做生意,他還為我思慮將來。”
這番話,是寬江賢,卻也是在寬自己。必須頭腦清醒,不可胡思想去誤解他。
江賢見一臉驕傲似在夸贊自家相公,忍不住打趣,“郡主死活不嫁阿史那頤離,是因七殿下吧?”
“皇上定不會再讓我和親,爹也不準我嫁七殿下,如今,他怕是有更合適的選擇。”
妙音忽然想到約拓跋玹吃飯的事,忙又道,“江叔,麻煩你吩咐廚房,準備幾個好看又好吃的菜,午時我請七殿下來家里吃飯,就擺在我的悠悠閣。”
“郡主放心,奴才這就命人好好準備,定讓這一
餐飯面面。”江賢說完,忙又提醒,“剛才五位側妃都去了王爺的臥室,郡主進去之前,先聽聽靜。”
妙音倒是十分想知道,爹那樣耿直之人,是如何與五位貪婪的妻相的。
三個人一臺戲,還差一個,就湊兩臺戲。應該抱一桶米花,備一瓶可樂,拿個小板凳,一邊看戲一邊吃。
上去二樓,見廊下的丫鬟和小廝們要行禮,忙示意他們免禮噤聲。
柳平敏、段明芹、萬青青、陳玉婉、金芮怡正在房中聲哭啼,似比賽誰哭得更好聽,有的嚶嚶,有的嗚嗚,有的邊哭邊細碎的說著什麼……
妙音走到窗前,自宏大的圓窗外看進去,不嘆為觀止。
這哭原來是個技活呀!不只是講求聲,,貌,竟還要講求地理位置。
眼下,柳平敏正占據了絕好的位置,撲在蘇驍懷里,子噎噎,綿綿,越看越像是在——廝磨勾引,其他幾個子一邊哭,一邊可憐地著蘇驍,卻明顯地不敢與柳平敏爭搶。
蘇驍背靠在床上,上蓋著被,無奈地了額角,“好啦,都別哭了,君讓臣死,臣不敢不死,若皇上真的要死我們一家,你們哭又有何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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