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自然明白段實意是怎樣的人,上次在朝堂上手一回,就心中有數了。
“相爺,聽說,昨晚皇上可是臨幸了皇后娘娘呀!皇后娘娘如此寵,段家怎可能會被抄家滅門呢?”
段實意錯愕地看,著實沒想到,這丫頭看似嬉鬧不羈,竟打探了帝后的靜。“妙音郡主,您到底是年輕呀!皇上怎麼可能寵幸皇后娘娘呢?皇上心中最的,是趙寶林呀!”
妙音狐疑,趙迎楠已然了寶林,還能住在皇上心里?這魅力豈不是無法無邊了?這太不現實!
就如與拓跋玹這樣之前得死去活來,如今也是相看相厭。
“皇上就算心有所,可他不是暴君呀!相爺在朝多年,與他講講道理,他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妙音這就要與雷承一起進門,卻剛走了兩步,段實意目就沉地一暗,就跪行到面前。
“郡主,臣沒有與您玩笑啊!您今次救了段家,段家上下都是您的人!”
妙音挑眉,不懷疑皇上是要他把這些年私吞的銀子吐出來,“說吧,你要多?”
“五百萬兩!”
“什麼?”妙音頓時明白,皇上要的,恐怕要比五百萬兩高出許多
許多,否則,這人不會在王府大門前跪著不走。“你如今手上有多?”
“已經有八百萬兩……”段實意說完,頓時心頭一哆嗦,忙又俯首地,“是皇上讓臣學習郡主,多為百姓做善事,著臣拿銀子……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因郡主而起,郡主是有心做好事,卻臣不得不傾家產呀!”
雷承擔心地看妙音,唯恐心拿出銀子,忙抓住的手,驚覺自己舉太過,又迅速松開手。
他的一番舉,卻都被段實意看在眼里。
妙音卻在忙于思忖段實意真正的意圖,“剩下的五百萬兩,相爺不必著急,妙音有法子皇上不誅你九族,起來吧!”
“郡主可是要代臣上去五百萬輛銀子?”
“你管我如何做呢,回去歇著吧!”
“是!”段實意歡喜地忙乘坐馬車回府。
他一進家門,就哼著小曲樂滋滋地唱起來,段實蓮忙陪著丞相夫人迎上前來,“哥哥怎麼還有心思唱?皇上的圣旨已經頒下,眼下可是火燒眉了!”
“放心,咱們只拿八百萬兩!”
“可是皇上清算了賬目,要的是一千三百萬兩呀!”
“所以啊,剩下的五百萬兩銀子,那瘋
子蘇妙音幫咱們出,善心泛濫,又沒腦子,我隨便在寧河王府門前掉幾滴眼淚,就把哄得云里霧里了。”
正問詢趕來的赫連霓走到大門過道里,聽到段實意這番話,忙收住腳步,卻才發現,自己做不到蘇妙音那樣的灑良善與慷慨,這當丞相的舅父更是半點良善都沒有。
憤懣地沖進庭院來,“舅父,您怎麼能如此坑害妙音?自失去母親,被關在籠子里那些年,好不容易恢復神智,竟還要被你們這些……”
段實蓮忙呵斥,“霓兒你閉!”
赫連霓愈發匪夷所思,忙按著孕肚走到母親面前,“母后,您是皇后!父皇信任您,倚重您,您應該恪盡皇后本分,如此才能穩住您的皇后寶座……”
“我看,你是與那個病秧子混在一起太久,被洗腦了!”
段實蓮憎惡地一眼不想看到,尤其不悅嫁了一個無能又心思齷齪的駙馬。
“你若還想要你那見異思遷的駙馬爺,給本宮離那個病秧子遠點。你最好看清楚,你父皇從來都不倚重本宮,他今日要這個子,明兒又要那個子,哼哼哼哼……他憑什麼要求我對他忠誠?在那后宮里,真
正能過得好的子,從來不是仰仗皇帝的寵,而是仰仗自己的手腕!”
段實蓮說完,就厲聲命令自己的親隨宮人,“起駕,回宮!”
……
皇宮蹴鞠賽,妙音在現代的古裝劇中,看過不次,不過都是簡短的鏡頭渲染,將演技卓絕的演員們弄了比運員還厲害的神技高手。
今兒上午,忙完了鏢師隊伍的形象規劃和隊伍武裝,也下令調派了米糧,下午便清閑下來,略睡了一小覺,便干脆帶著雷承、李應一起來看熱鬧,順便,也想好了法子,惡整一整在王府門前哭窮的段實意。
沒想到,竟來早了。
于是,忙將帶來的禮,贈給了救過一命的赫連珺,又與赫連珺的生母敏妃莊凌香寒暄幾句,方才落座。
太后被拓跋玹扶著,自椅上坐下,見妙音坐在公主、郡主們的席位上,且后還立著兩位極的年輕男子,不疑地豎起眉頭,“音兒,你來,到哀家邊來坐。”
妙音不想去老人家邊湊熱鬧,尤其,拓跋玹在那邊。
過去,不只是尷尬,還別扭,還難堪。
這就要開口婉拒,卻見眾人都眼神各異地看過來,便只能著
頭皮上前,在太后右邊坐下。
所幸,這椅寬大如床,再坐四五個人,也不問題,只是,一紫的袍,與一藍紫勁裝的拓跋玹一左一右坐在太后邊,更像極了裝,更如坐針氈。
拓跋玹隔著太后看,見手上多了一個叮叮當當的玩意兒,不多看兩眼。
那手鐲上一張水晶珠網,罩著手背,連著中指上的戒指,襯得勝雪,橙的指甲清,仿佛那若無骨的小手能開出花朵來。
直到那手接過宮遞上的茶盅,他這才緩過神來,“何文去請你,不是說頭痛麼,這會兒可還疼?”
妙音瞥他一眼,沒想到,上午那般兇惡地與爭吵,這會兒竟能心平氣和地與說話。
不過,他演技好,可不擅長。干脆,沒有理會他,只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太后看了眼拓跋玹,這就道,“音兒,玹兒與你說話呢,你怎不理人呀!他是大魏皇子,是哀家的寶貝外孫,你只是小小的郡主,你若不尊他,可是以下犯上!”
妙音這才擱下茶盅,半是撒地靠在太后肩臂上,“太后娘娘,皇上怎麼還不來呀?妙音還有事兒與他說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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